【今天睡过了一下,现在发第一章.第二章依然会在今天发上来,不过可能会比较晚.但是就算23点59也会照发不误,无风坚决不能因为睡过头给自己打欠条.大家给无风支持几票吧.】
寿春,淮南道行台尚书府。
心情不错的杨广正在批阅一些陈条,在他的桌上放着半碗稀粥,是刚才没有喝完而剩下的,丫鬟准备帮他收下去,但被他留下来了,说是不能浪费。杨广这么做,当然是有目的的,虽然他现在的生活确实过得很俭朴,但怎么说也不至于夸张到连半碗稀粥都舍不得浪费,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长安来了人。
长安来人,这并不是特别稀罕的事,因为寿春现在的地位相当于前线总指挥部,所以往返于长安和寿春之间的信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委实司空见惯得很,不值得晋王杨广的特别注意。
但是,今天这个信使除外。
右候卫大将军独孤览在长安这座大官满街走的京城之中,论官职其实并不能算有多高,但是他却绝对是一个连很多一品大员们都需要刻意拉拢的人物。其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这个右候卫大将军是个实权职位,而是因为他的姑姑便是当朝皇后。
独孤皇后,是对当今大隋天子杨坚最有影响力的人。独孤览作为她最看重的亲侄儿,谁敢不客气?更何况现在全长安的官员都清楚,独孤皇后对独孤览的独生女独孤凝烟那可是在意得紧。似乎独孤皇后原本就对独孤家的女孩子特别照顾,而这个独孤凝烟则更是特别受宠,今年独孤凝烟不过一岁多,居然就已经开始说话了,最叫独孤皇后高兴也最叫独孤览无语的是,这孩子学会的第二句话居然是叫“姑奶奶”,弄得独孤皇后一见到她就笑得合不拢嘴,而独孤览则心底里哀叹自己这个父亲实在没地位。
独孤览此次前来,据说并非为了公务,而只是单纯的代表独孤皇后来探望儿子。
独孤皇后特意派出最亲近的人来看望杨广,这一点其实对于杨广自己来说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是现在最受母后宠爱的儿子,同时又是领兵前线准备打仗的,虽然他自己觉得自己是很安全的,但独孤皇后为人母者,为儿子的安全担忧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杨广现在特别想知道的是,他上头那位太子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怎么想。
不过不论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必须给独孤览一个好印象。幸好,自从萧玥在独孤览的夫人临盆那天亲自去他们府上帮忙开始,杨广和独孤览的关系也日见亲热。杨广相信,只要自己不犯下他的什么禁忌,这一次独孤览回去之后,应该是会替自己美言几句的。
亲儿子反要侄子美言,这大概也是皇室的专利了。
“王爷,独孤大人到了。”一个丫鬟在门口轻声叫唤着。
杨广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应了一句:“嗯,快快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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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官人急匆匆的赶回庄里,远远的见到萧逸风正和三个老道讨论什么,就开始喊道:“公子爷,小人回来了。”
萧逸风转过头来,看着出了一身臭汗的刘大官人,微笑着点头道:“嗯,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抓到那三个高丽人?”
刘大官人气喘吁吁地道:“这个……人是没抓到,但是有线索证明他们已经朝建康逃去了。”
萧逸风“哦”了一声,道:“朝建康逃了?哼,那好啊,本公子明日便启程回建康,倒要看看那位金大人有什么手段……好了,这事你虽然没办妥,不过瞧你这么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本公子也不是刻薄寡恩之人,这次就不责怪你了,你下去休息吧。”
刘大官人一听,顿时“感激涕零”,居然还抽噎了两声,道:“公子真是宅心仁厚,小人都不知该怎么感谢公子大恩了,小人……”
“诶,好了好了,本公子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赶紧下去吧。”萧逸风可不想听他的滚滚马屁,赶紧打断他道。
吕老道见刘大官人已走,看了看萧逸风,道:“那就这样吧,明日启程回寿春,茅山道派的事,咱们楼观道就不参合了,到时候让禅宗的和尚们去处理吧。”
萧逸风点点头表示同意。之所以对付天台宗的时候用道家的人,而现在对付茅山道派的时候用佛家的人,乃是因为道佛两教虽分南北各宗,但毕竟道三清、佛有佛祖,大家同出一源,都不愿意同门“相残”。
要知道这次天台宗归附事件属于意料中的意外,因为大隋这边原本是准备了在天台山一战的,实际上身在长安的杨坚甚至考虑过由楼观三子引起争斗,最终扩大到南北双方的修炼者在天台山爆发决战的可能性。只不过天台宗出于对陈的失望,以及萧逸风对天台宗地位的保证,最终决定放弃抵抗隋国,才使得这可能出现的一场修炼者之间的大战未起先消。
现在要开始处理茅山道派的事情了,楼观道作为北方第一道宗,自然不愿意跟南方第一道宗的茅山宗开战,尤其是当茅山宗还和龙虎山的天师道关系亲密无间的时候,跟他们搞僵关系实在得不偿失,所以楼观道很自然地不愿意趟这混水。
楼观道派眼下并不担心南方的道派在隋国统一天下后会威胁到自己对北方的“统治”,他们真正担心的是,蜀山那边还有几个道家剑派未能跟自己达成攻守同盟,而这几个剑派的战斗力偏偏又比较强,以至于他们还必须抽出一部分力量用来防止这些蜀山剑派“捞过界”。
萧逸风毕竟年纪太小,有一些历史知识虽然可以从书中弥补,或者通过父亲、姑爷学到一些,但像这种常人接触得极少的佛道各宗的关系,就不是他一时半刻想得明白的了。他只不过是隐隐觉得皇帝其实是在搞平衡,阿爹不是就说过:掌大权者,一生所虑皆在平衡么?
萧逸风和三个老道商量好了后续事情的处理办法,就去了呼延豹休息的房间,刚到后院,便见到柏安宁坐在窗户后怔怔地望向大堂的方向,萧逸风一出来就被她看见了。
柏安宁顿时小脸带笑,离了座位,朝萧逸风跑了过来。萧逸风朝她一笑,问道:“他的伤怎么样?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回寿春了,不碍事吧?”其实这句话挺屁话的,以大猫那种体格,只要包扎住了不流血,几道外伤能算得了什么事?先前还是他背着萧逸风一路跑回来的呢,像是会影响赶路的么?
果然柏安宁摇了摇头,道:“不碍事,呼延大哥的身子实在太棒了,这点皮肉之伤对他根本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只不过,安宁觉得他好象用过一次药,因为刚刚安宁查看那些伤口的时候发现,它们好象都已经开始愈合了。”
萧逸风点了点头,道:“嗯,那是他自己当时随手找的一些草药敷上去的,你是知道的,天台山的草药实在够多。”
柏安宁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转头问呼延豹道:“呀,呼延大哥,看你长得这么五大三粗的,你还会医药呀?嗯,你跟哪里的大夫学的呀?”
呼延豹顿时大窘,尴尬道:“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知道一些跌打损伤和解毒的草药。都是自己试出来的,没人教过。”
柏安宁惊讶道:“自己试出来的?那跌打损伤就算你自己经常受伤试出来的,可那些蛇毒虫毒的解毒方法怎么好试?有些剧毒,可是不到片刻就能要人性命的呀。”
呼延豹想了一想,摇头道:“平时没有蛇接近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那些草能解毒。”
柏安宁一怔,萧逸风也一怔。最后还是柏安宁对这个问题更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平时都是住在山上的吗?蛇为什么不接近你?”
这个问题似乎一下子难倒了呼延豹,他挠了挠脑袋,仔细想了想,终于苦恼道:“这……我也不知道啊,好象我一吼,周围就安静了。”
萧逸风这下倒是明白了,这家伙是一头****和一头超级豹子的儿子,那种兽王之威不是那些普通的动物受得起的,他出现的地方,大部分敏感的动物都会赶紧溜之大吉,大概是没哪条蛇犯了傻去冒犯他。再说,蛇吃东西是靠吞的,他那么大的个头,又不是蛇能吃得掉的,哪会有蛇跟他过不去?那不是犯傻么?
不过萧逸风明白了,可不代表柏安宁也明白了,她被呼延豹这句回答弄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蛇虫们都这么胆小怕事了,居然被人一吼就溜得一干二净?
柏安宁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呼延豹一番,直把他看得越发窘迫起来,才奇怪地对萧逸风道:“逸风哥哥,你看呼延大哥跟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萧逸风心说,那自然大大的不同了,他是只虎类豹修成精嘛。不过嘴里自然不好这么说,只好道:“不同?嗯,他身体特别强壮?”
柏安宁摇了摇头,疑惑道:“不是,安宁总觉得呼延大哥……”她说到这里却忽然打住,反而又道:“呼延大哥真的是和巨蟒打斗时受伤的吗?”
萧逸风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柏安宁小脸上尽是不解,疑惑地道:“奇怪呀,呼延大哥受得伤并不像是被蟒蛇咬过的伤痕,倒像是被利爪抓伤的。”她拉起呼延豹的一只手,指着伤口给萧逸风看,“逸风哥哥你看,这伤口深可见骨,但是却是被锐物刺入之后再将肌肉撕开的。蟒蛇显然不应该具备这样的能力……要不是逸风哥哥说他是斗蟒时所伤,安宁定然以为这是被某种巨鸟的爪子抓伤的。”
萧逸风心里倒抽一口凉气,到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连忙拉了柏安宁一把,小声道:“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安宁,哥哥告诉你,这位呼延大哥并不是一般人,他跟你妈妈一样,是修炼成精的,不过他不是草木成精,他的本体是一头……一头老虎和豹子生下的那啥。”他现在并不知道虎类豹这个称呼,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
呼延豹自己表明了身份:“叫虎类豹。”
萧逸风连忙道:“对,对,虎类豹。刚才他也不是跟蟒蛇打斗受的伤,伤他的是一只十分厉害的大鸟……叫龙爪金翅雕。”
柏安宁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龙爪金翅雕!”
萧逸风想不到她会惊讶成这样,奇道:“是啊,怎么,你知道他?”
柏安宁看了看呼延豹一眼,惊魂未定地道:“我们家因为是医学世家,家中藏书颇多,有一本失传的医书中曾提到过一只怪鸟,说那鸟约有人大,‘墨背金翼,爪非鸟形而类龙,猎虎豹犹如杀犬,捕巨蟒一如擒蚯,名龙爪金翅雕也,疑为仙品。’安宁之前还以为此是讹传,不意竟然是真有此物?”
萧逸风只是微一惊讶,然后喃喃了一句:“疑为仙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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