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后,段无极伙同自己的哥哥开始往屋子里搬运银子。
这区区两万多两银子,不一小会儿就都卸到屋子里的银库里去了。
段延庆锁好银库的门儿走了出来。
段长生叫过来几名长工,把两车的年货也都卸到屋子里的库房里去了。
段无极一见东西都卸完了,拉住黄老板的手说:“黄老板,走吧,咱们还是屋子里喝茶去吧!”
黄老板听了摆了摆手。
“等一等,我先把这几辆车打发走了再说吧。
这几辆车都是我花钱雇来的,这货都卸完了,还让他们在这儿瞎等着有什么用呀!”
黄老板冲着那几个车老板喊道:“这货物都卸完了,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这些车老板儿听了,立刻高声喊道:“黄老板,即然没什么事儿了,那我们几个就一块儿回去了。
黄老板,咱们明年再见吧!”
说完,这些车老板儿都相继赶着马车先后离开了,整个院子一下子又清净了起来,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黄老板他们坐来的那辆带棚儿的马车了。
段无极见了笑道:“黄老板,你看这些车老板儿多听话呀!”
“他们不听话能行吗?他们这些人全凭给咱们拉瓷器挣线养家糊口呢!
他们敢得罪我的话,我叫他半个月没活儿可干。
再敢惹我的话,我直接把他们开除了,让他从此以后没有饭吃!”
段无极听了一吐舌头。
心说:这个老黄头可真够厉害的,这个小老头儿,看着一团和气,原来还这么厉害呀!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黄老板,走吧,现在是彻底地没了事儿了,咱们还是进去喝茶水去吧!”
“嗯,那好吧!”
大家回到屋中开始喝茶水,时间不大,那牛铁与黄路就迈步进来了,两个人也坐在桌子旁边喝茶水。
段无极望着自己的老爹说:“爹,你取二百两银子,让咱们的老会计回家过年去吧!”
“啊?黄老板,你莫非不给我们找的这个会计发工资么?”
“发呀!老爷子,瞧你问的这个,我哪敢不给他发工资呀!
就是少了谁的工资,也少不他的工资呀!
少了他的工资的话,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无极呀!即然他已经领了工资了,那咱们还给的他什么银子呀!”
“这是给的他奖金,我发现这个人挺实在的,过年的时侯多给他一笔呗!
这个有什么呀!”
“嗯,即然是这样的话,那好吧。”
段延庆极不情愿地取银子去了。
这老会计十分感激地对段无极说:“多谢少东家的赏赐呀!
说实话,我这个日子过的确实有那么点儿紧张呀!
不然的话,少东家的钱我确实也不该要呀!
哎!我这也是没了法子了。”
段长生听了笑道:“我说老李头,你就别装穷了,这两年你跟着我们家也挣了不少的钱吧,怎么现在不喊穷呢!”
“少东家,你是不知道呀!前几年孩子他娘得了唠病,不但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呀!
治了半天也没保住个命呀!临了儿埋人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得从咱们的镇子上借了高利货了!
当时我借了他五两银子,这短短的四五年连本带利已经涨到五百两银子了。
你说我挣的这俩钱那哪够呀!
唉!”
说着,这个老李头儿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了。
段无极听了就是一皱眉呀!
“哎!我说李会计,你到底借的段家集那家的钱呀!
他娘的竟敢收你这么高的利息,真是心黑很呀!
难道他不知道你跟着我们家混呢么!”
“知道,知道,由于他知道我在个你们家当差呢,这两年才没敢再找我的麻烦呀!
现在除了年底他向我讨要些钱外,现在对我也算相当的客气多了。
以前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说非要把我的两个姑娘卖到青楼上去抵债不可,现在他也没敢这么说过了。”
段无极听了,猛地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可恶,可恶致极。
他娘的,明知道跟着我家干还敢欺负你?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等过个几天我非想办法弄死他不可!”
铁牛听了笑道:“兄弟,别生这么大的气了,为这样的小人生这么大的气不值得!
在这段家集里,还有哪个人敢在咱们的地盘儿上乍刺儿呀?
唉!老李头,他把他的姓名告诉我,让我来收拾他吧。
他娘的,敢在段家集里充大尾巴鹰,真他娘的是不想活了!”
这个老李头儿听了忙说:这个小子叫街头混混王布良,这小子仗着他姐夫是那县衙里的捕快头儿,净做些欺压良善的够当。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道有多硬的后台呢!
都原来是这么个玩意儿!他娘的,我若亲自去找他算帐的话,这也还真够丢人的。
李会计,回去你告诉他,他如果还想明年这个时侯活着的话,就赶紧给我老实点儿,不然的话,明年这个时侯恐怕就在这阳世之间过不成年了。”
铁牛听了笑道:“兄弟,这等小事儿你就别管了,吃了饭我就去找他。
找到他我先给他两个耳雷子再说,他娘的,在段家集还轮不到他胡来。
想在段家集胡来,那也得跟着我混,想在段家集乍刺儿?
那是连门也没有呀!”
这老李头儿眨了眨眼睛。
“少东家,要不把我的两个闺女弄到咱们府上来吧,你给她们安排个差事儿干干!这两孩子也够勤快的。
她们若来了,保准你们使唤的上手。”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好吧!来了以后就叫她们进厨房吧,让金花带她们一阵子,她们也就学会怎么做饭了。
这样我娘她们也就不用这么整天辛苦了。”
“多谢少东家赏口饭吃,我这里先谢谢你们了。
俺老李头离开段家集,离开生我养我的那块伤心之地吧。
从此以后,我也就是这段家庄上的人了。”
时间不大,段延庆拿着两百两银子走了进来,段延庆将银子放在了桌子之上。
“老李头,这是二百两银子,你就拿回去过年去吧!
“那就太谢谢老太爷了,即然老太爷和少东家把银子赏下来了,那我也就收下了。
老太爷,少东家,那你们就歇着吧,我这就回家去了。”
“嗯!去吧,现在也该回去置买点儿年货什么的了。”
这老李头千恩万谢地一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大,午宴就端上来了,吃了午饭,黄老板就领着黄路登车走了,段延庆带领人们将他们送出大门口,直到这叔侄俩走的没了影子了,这些人才转身回了屋子。
段延庆望着段无极不满地说:“你看看,这么一下子这二百两银子就没了,要都象你这样的话,早饭咱们家得穷了。”
段无极听了小声地嘟囔说:“我穷了?我才穷不了呢,就你们那个样子,不受穷才怪呢!”
段长生听了眨了眨眼睛。
“兄弟,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这个还用说吗?哥哥,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今年反正那个窑场我一次都没去过,那你又去了几次呢?”
“我?我也没什么去过,一共去了个五六次吧?”
“就去那么个几次你们就想着怎么分银子?
那不是做梦呢么?
告诉你们说,咱俩两家之所以能分到银子,这跟咱们的会计有直接的关系呀!
若没有他为咱们在那儿整天盯着的话,叫你们说,咱们两家能赚上钱么!
若样你们那样尖酸刻薄的话,一旦这老李头被那老黄头儿收买了的话,到时侯做一本假帐的话,我看咱们的这个财源也就断了。”
众人听了如梦方醒呀!
段延庆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呀!
“无极呀!还是你站的高、看的远呀!
说实话,还真是那么个理儿,长生呀!你以后跟你兄弟学着点儿,象咱们这样管理家财,看起来还真不行呀!”
铁头笑呵呵地说:“兄弟,你这两下子哥哥我可真服了气了。
大伯,你们歇着吧,我这就回去找那个小子去。
他娘的,今天我非得让那小子长点儿见识不可!
这次去了,我非得打服了他不可呀,让他敢在这段家集上胡来!”
说完,这铁牛站起身来转身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