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板纵马直奔东城门而来,打马直奔东南方向的瓷器烧制窑口儿赶来。
到了现场一看,只见几十号工匠们正在忙活着呢,和泥的和泥,制胎地的制胎呀,每个人忙着每个人的一份工作呀!
段无极把马匹栓在了一棵小榆树上,迈步直朝那画工着色的工棚走来。
刚走到那工棚门口,黄路从里边走了出来,差一点儿跟段无极撞个满怀呀!
段无极见了黄路笑道:“黄路,今年咱们这场子里的人员怎么比去年多了这么多呀!
是不是这买卖特别做好呢?”
“唉哟!段老板,你怎么今天有空儿过来了!
段老板,这一晃咱们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吧!
这招工人的事儿我叔叔专门去了一下段家庄,你做买卖没有回来呢!
我们就跟你们家的大老爷说了说,他们都知道这事儿呀。
今年的买卖确实不错,比去年还红火呢!
哎!段老板,我叔叔正在里边绘画呢,有什么事儿你找他去吧!
段老板,咱们一会儿见吧!”
“嗯,你忙去吧。”
说完,段无极迈步直朝这绘画的车间里走来。
进了屋子一看,只见七八个画匠正在那做好的胎上画画儿呢!
黄老板抬头一看,只见那段无极从外边走了进来,连忙笑呵呵地将画笔放下了。
“段老板、兄弟,你是什么时侯回来的?
兄弟快坐吧!”
“昨天我们才回来的,回来了,我这不是就来看你来了嘛!
黄老板,咱们开工多长时间了?”
“多少时间了?嗯,都快两个月了,唉,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不干什么?就是随便打听打听。
黄老板,现在咱们库存着多少瓷气呀?”
“嗯,库存着不太多,不过怎么也有个三十几车吧!
唉,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我有几个突厥朋友要来咱们这儿买货,剩下的这点儿瓷器先别卖了。
咱们先供应他们吧。
哎!黄老板,现在咱们这带彩绘的瓷器卖多少钱一车呀?”
“现在这代彩绘的瓷器,一般卖二百四五十两银子一车。
兄弟,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呀?”
“黄老板,等我将那几个突厥朋友领来的时候,你就要三百五十两银子一车,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能买这么高的价格,那当然好了。”
“加紧生产吧!过两天我们过来提货。
不过,我先要二十车瓷器,你们先给我准备吧!”
“段老板,卖给你瓷器,咱们可没什么利润呀!
那刚够个本钱罢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要瓷器的话,你难道还想赚我的钱吗?”
“哎呦!兄弟呀,你的银子我们怎么敢赚呀?
你是咱们这瓷器窑厂的二老板吗!
再怎么着咱们也不能赚你的银子呀!
兄弟,今天你即然过来了,那就别走了,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仨个好好地聚一聚吧!
有什么事儿,咱们在酒桌儿再谈吧!”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那好呀!
那今天我就沾大哥点儿光儿吧!”
“兄弟,咱们俩说白了是一个锅里轮马勺的呀!这有什么可说的呢!”
时间不大,那黄路就从外边进来了。
黄老板笑呵呵地说:“黄路,走吧,随我们俩下饭馆去吧。”
黄路听了笑嘻嘻地说:“叔叔!怎么这好事儿都轮得到我呀!”
“废话,你若不是我的侄儿的话,这事儿你连想都别想!小子,你就知足吧!
你不赶紧给我滚?提前到饭馆里要饭去!”
黄路答应一声,立刻往饭馆里跑去。
黄老板笑呵呵地说:“兄弟,走吧!咱们吃饭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直奔不远处的一个小饭馆走去。
进了饭馆一看,那黄路已经将饭菜要好了。
八个凉菜,八个热菜,另外还有一坛子好酒,主食是三大盘饺子。
乡下饭馆,能做出什么象样的好吃的来呀!
三个人坐好后,立刻开始用餐。
黄老板望着段无极笑道:“兄弟呀!你说那突厥人要几车瓷器呢?”
“怎么着也得要个几十车吧!
要不我怎么说这些瓷器咱们先别卖了呢!
咱们多卖给他们一车,咱们多赚他一车的银子呀!
黄老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嗯,有道理,是这么回事儿。
段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们会加紧生产的,用不了几天,我们就把这点儿瓷器生产出来了!
段老板,你就放心吧!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吧!绝对误不了咱们的正事儿的。”
黄路听了笑道:“段老板,又张罗着卖瓷器呀?不过,你给的价格可实在有点儿低呀!
给的这价格咱们刚刚够本儿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买瓷器,你还想赚我的钱么?
小子,你脑子里净想什么呢?”
黄老板狠狠瞪了黄路一眼说:“这次卖给那突厥人瓷器的价格可贵呀!
三百五十两银子一车呢!黄路,你可要抓紧生产呀!
这个可是个好买卖呀!告诉你说,这个买卖咱们若做成了,那可赚大发了!”
“是么!原来是这样呀!
叔父,你就放心吧,我叫工人们加班加点儿地生产,用不了几天咱们就生产出来了。”
“嗯!那就好!”
时间不大,三个人就酒足饭饱了。
黄老板算了饭钱,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段无极起身告辞。
“黄老板,黄路,我就回去了,过个几天我们再过来吧!
你们忙吧!我就不打挠了。”
说完,段无极来到外边翻身上马,打马直奔太原城中奔来。
来到柴府门前,段无极翻身下马,迈步直朝台阶上走来。
守门的护卫一见认识,立刻笑呵呵地上前打招呼。
“无极,兄弟哎!你怎么才来呀!”
说着,上前就牵段无极的马匹呀。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谁去府里给我去通报一声儿呀?”
“兄弟!你又不是外人,还通报什么呢?
柴大公子进府的时侯就已经吩咐了,你若进府随便进,这个不用通禀!”
“是么!即然如此,那我可就进去了。”
“没事儿,进吧,进吧,随便进吧!”
段无极看看他们把马匹牵进了角门,然后才放心地直朝府里走来。
段无极进了书房一看,只见那柴绍正陪着铁牛他们喝茶聊天呢。
几个人正山吹海哨地胡聊呢,段无极迈步走了进来。
柴绍见了笑道:“兄弟,你可回来了,来吧,赶紧坐吧。
咱们哥儿们都有好长时间不在一块穷聊了。
坐下咱们一块儿聊会儿吧。
兄弟,说实在的,没有你好像咱们缺少点儿什么似的。”
段无极听了一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柴大哥,你们净聊什么呢?接着聊,也让我听听吧!”
柴绍听了笑道:“刚才我们正谈论这做生意的事儿呢!
兄弟,你可真有做生意的头脑呀!
哎,兄弟,你是不是那赵公明转的世呀!这做生意真是一把好手呀!
兄弟,说实在的,你的经商头脑真的很让人佩服呀!
真是不服高人有罪呀!
兄弟,说实在的,你的经商能力比我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呀!
以前我还幻想着让你们哥儿们沾我的小光儿呢!
唉!现在想想那个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呀!
现在不是你沾我的光儿,反而是我沾你的光儿呀!
兄弟,没有你这几次张罗着做生意的活,说不定我现在早就穷死了呢!
这下倒好了,咱们哥儿俩每个人又赚了十几万的银子呀!
嗯,咱们这一辈子恐怕是再也受不了穷了呀!”
段无极听了一翻眼皮。
“我说柴大哥,我看你们这真是吃多了撑得,你说你们没事儿念叨我干什么呢?
什么乱七八遭的!
柴大哥,我就是再有钱,跟你那也是没办法比的吧!
你就是扫一扫囤底儿,也够我们吃半辈子了的吧!”
“哎呦!兄弟,你可别寒碜哥哥我了。
这么多年来,哥哥我也就是最近挣了点儿银子,可是哥哥我哪有你挣得多呀!
这个咱们哥儿几个都清楚,谁也瞒不了谁呀!
说实在的,你是咱们哥儿六个当中最有钱的人了。
要不哥哥我怎么说你是哪赵公明转世的呢?
你上辈子一定是那财神爷呀!
兄弟,你可别不认帐呀!
你挣了多少钱,我们哥儿几个还不清楚吗?
少拿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儿来骗我们。
我们这些人当中又没有傻子,莫非我们连这个都不清楚吗?”
段无极听了一阵苦笑:“柴大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兄弟我可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好吧,就算我挣的多还不行吗?
这几年我虽然挣了几个臭钱,可这都是拼命挣来的。
谁叫我的运气好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呀!
柴大哥,咱们别争论这些没用的了。
常言说得好,千里当官,只为吃穿。
商人逐利,天经地义。
你说这有什么错儿呀?
柴大哥,你说小弟说的对吗?”
“嗯,你说的原本也不错,不过,你的运气这么好,我们哥儿几个有点儿不服气呀。”
“不服气怎么办呢?
要不下回做生意,你来带队怎么样!”
“我来带队,那绝对顶不住你来带队呀!
几位兄弟,你们说哥哥我说的有道理吗?
我们哥儿几个给你结伴做生意,那是跟财神爷结伴做生意呀!
每次都是只赚不赔呀!如果再换一个带队的话,那赔了不是更丢人了吗?
你说你带队待的这么好的话,哪个还敢再带队呀!
兄弟们,你们说哥哥我说的对吗?”
铁牛听了笑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跟着我的兄弟一块儿出门的话,从来没有我的亏吃。
如果再换一个带队的話,那就不敢说了。
兄弟,哥哥我这一辈子就为你的马首是瞻了。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指在哪儿?哥哥我就打到哪儿?
这事儿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说咱们的生意不做了,我马上收手。
你若说咱们还接着做生意的话,那哥哥我还跟着你干。”
段长青与段长虹和段长皓他们哥儿仨也笑道:“无极兄弟,以前我们哥仨跟的你不算太紧,以致错过了好几次发财的机会呀。
现在想起来,我们哥儿仨好后悔呀!
现在我们想明白了,跟着你合伙做生意,我们不会有亏吃。
你看这几年我们跟着你紧了,我们这不是也发财了吗?
虽然我们不如你挣的多,但是我们挣的也不少呀!”
柴绍望着段无极说:“兄弟,今天出去怎么样呀?
给耶律储财他们找好了货物了吗?”
“找好了,过个几天我就领着他们提货物去。
明天提了银子,我先在家里待上个三天两天的,好好的休息休息再说吧。
等精神恢复了,我跟我的铁哥哥再一块领着他们提货物去吧!
柴大哥,明天告诉耶律横通他们几个,货物我已经给他们找好了。
让他们在太原城中好好的玩儿上几天吧!
过个三天几天的给,我就领着他们去提货物。
提了货物,他们就可以上路了。”
“嗯!这事我知道了!
兄弟,你就别管这些闲事了,明天我告诉他们吧!
兄弟,今天晚上我请客,你说咱们吃什么吧?
哥哥我今天晚上要给你们摆酒接风,来庆祝咱们的生意胜利结束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吃什么都行,兄弟我从来不挑饭食儿,柴大哥,你就看着办吧。
不过,能吃饱就行。
千万不能太铺张浪费了,钱财来之不易,万万不可铺张浪费呀!”
柴绍听了笑道:“兄弟,你可太会过了,你若混不好的话,那可真没有天理了呀!
兄弟!这事你就别管了,一切有哥哥我来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