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极用手一拉自己的舅舅,两个人从账房里走出来,只见那小子正爬在地往外吐牙呢。
只见这小子脸已经肿起来了。
段无极走过去笑嘻嘻地说:“小子,解痒痒了吧,告诉你,吃了饭我来收劳务费,这欠钱不给可不行。
嗯,我挥一下手你就给我十两银子吧,刚才我挥了二下手,你就出二十两银子吧,多一两我也不要,少一两那也不行。”
说完,段无极一拉自己的舅舅。
“走吧,咱们回家吃饭去吧。”
这柳木墩子现在是一脸苦相呀!他一边擦着脸上的冷汗一边往外跑。
“外甥,你也太生猛了吧?来的时侯我怎么跟你说的?我叫你不要去惹他们家,可你偏偏不听,你不但惹他们家,而且还惹个大的。
这下你可闯大祸了吧?
我看回去你赶紧带着你娘赶紧逃走吧,这儿有舅舅我顶着呢?”
“舅舅,你顶着?你拿什么顶着呀?这二十两的劳务费你能给我要回来吗?”
“啊?小子,你打了人还想着收钱呀?
你是不是没睡醒呀?
外甥,舅舅算是服了你了,我见过厉害的,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这打了人还要钱呀?”
“舅舅,瞧你这话说的?刚才你也看见了,是我要打他了吗?
是他自己要找我给他来两下,你说这世界上哪有白使唤人的?
这笔钱他必须出,他不出的话,我跟他没个完。”
这两个人争争吵吵直奔家中走来,还没走到家,大老远就闻见了一股香味飘来。
段无极闻了闻对自己的舅舅说:“舅舅,你闻闻这饭菜多香呀!走吧,咱们回家吃饭去吧。”
“啊?你还想着吃饭呀?你小子不要命了吗?”
“舅舅,你看你说的这话,我们大老远地来看望你们了,你老怎么能不管饭就撵我们走呢?”
“唉哟,舅舅哪怕你吃饭呀?舅舅我这不是为你的安危担心吗?
你要是在我们家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我姐姐哟。”
“舅舅,没事儿,咱们赶紧回家吃饭去吧。”
两个人进了院子,只见一张破旧的小桌子已经摆在了小院当相中,桌子上放着大饼,炖肉,另外还有一盘炒鸡蛋。
柳菜花一见两个人回来了,连忙招呼两个人坐下吃饭。这柳木墩子一见这么好的饭菜,坐下立刻狂吃了起来,早把刚才发生的事儿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柳菜花望着段无极问:“二蛋呀,把帐还清了吗?赶紧吃饭吧。”
柳木墩子望着自己的姐姐说:“大姐,我这小外甥可真是个惹事的母子呀,把账还清了以后,他就把人家家里的少东家给打了,打的人家那是满地找牙呀。”
柳菜花听了冲着段无极吼道:“你个小兔崽子,刚去的时侯娘给你说的话,你难道都给我忘了吗?
叫你不要惹事,可你偏偏要惹事,真是气死我了。”
段无极一见急忙辩解说:“娘,你别听舅舅瞎说,哪有什么遍地找牙呀?那是遍地吐牙好不好。
再说了,我并没想打他,是那位少爷邀请我打的,我只是帮忙而己。
不信,你问问我舅舅,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段无极的老爷吃惊地问:“无极呀,世间竟有这样的人呀?还有人愿意挨打呀?你这不是瞎说呢吧?”
“老爷,你看我象那说慌的孩子吗?这事儿是真的?不信你问我舅舅。”
“菜花呀,吃了饭我看你赶紧领着你儿子逃命去吧,这儿由爹给你顶着呢?爹这一把老骨头了,我也不怕他把我怎么样,大不了一死。”
“爹,怎么能这样呢?你说我们才来,你怎么能撵我们走呢?
无极呀,你还不想想办法?怎么化解这场危机?”
“化解危机?化解什么危机呀?娘,没事,在这山西境内,有什么危机呀?
这官司就就打到咱们太原府去,那留守使大人我也认识,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再说了,还有柴大哥那儿呢,我能怕他吗?
没事,没事,咱们赶紧吃饭吧。”
“啊?无极呀,怨不得你这么横呢,原来你这是有恃无恐呀,这下舅舅我算是服你了。”
柳菜花听了笑道:“早就知道你小子是那惹事的母子,原来你是仗着这个呀?怨不得你小子无法无天呢。
爹,没事儿,这小子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么点儿小事如果还摆不平的话,那咱们以后还怎么在这大同府混呀?
哎,小子,你那牌子随身带着呢么?”
“娘,那是我的腰牌,我能不随身带着么?”
“嗯,那就好,有它说不定就能保咱们一家人平安无事。
好了,咱们继续吃饭吧。”
一家人刚吃完了午饭时间不大,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马嘶声。
“嗯,就是这家儿,他们跑不了,把院子给我围起来咱们再破门。”
柳木墩子听了脸都吓黄了。
“外甥,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现在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你们先回屋吧,我出去看看罢。”
说着,段无极站起身来,一推栅栏走了出来。
“这是谁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呢?莫非你们不要王法了不成?”
“嗬!你看这小子横的?打了人还这么猖狂呀?哥儿们,上去两个人把他索起来,带到咱们县衙里去。
对这种人可千万别客气,客气了就占不下他了。”
两个公差听了刚要拿着索子上来,段无极见了一摆手。
“慢着,请问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差役呀?”
“哪个衙门里的差役?我们是大同县衙里的,小子,有什么不服气的么?
不服气上那大堂上说去,我们只负责拿人。”
段无极听了笑道:“你们知道你们拿的是什么人么?”
“什么人?我们拿的是打架斗欧、私闯民宅的罪犯。”
段无极听了冷笑道:“打架斗欧?谁打架斗欧了?私闯民宅?谁私闯民宅了?说话得要有依据,不然,那不是信口雌黄么?
好了,我也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叫你们的县太爷过来吧,你们没资格跟我讲话。”
“哎呦呵!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呀?弟兄们,上,先把他给我索起来,一会儿咱们把他锁到马桶边上他就不这么横了。”
段无极一看今天不动手还真镇不住这帮小子。
段无极突然发力,猛地冲着这群捕快的头儿冲去,下边一个扫膛腿,左手对着小肚子就是一拳,右手往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吧。
“小子,你他娘的当差这么多年了,连点儿规距都不懂,那我就代替那县太爷管教管教你吧。”
这段无极的动做来的太快了,这小子一愣神的功夫,好么,这三招一招也没躲过去。
“啪”,“咚”,“哎呦。”
只见这小子脸也被揍地开花了,躺在地上不住地捂着个肚子呀,这小子的身子立马就躬成了大虾了。
直接,一张嘴把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段无极见了一捏鼻子。
“你他娘的中午这是吃的什么呀?怎么有股狗屎味呢?我叫你回去去找你们的县太爷,可你们却不听,非得让我动动手,你们才肯去做呢,真是他娘的欠揍呀。”
旁边的捕快一见只一个照面自己的头儿就被人家揍爬下了,在旁边干着急哪敢往前冲呀?
段无极冲着这帮一挥手。
“还不给我快滚?难道你们还等着挨揍不成么?”
“哎,我说你是谁呀?怎么这么横呢?你不说清楚我们回去怎么跟那县太爷交待呀?”
段无极听了拿出腰牌往众人眼前一晃。
“看清楚了么?告诉你们县太爷,就说我在这儿等着他呢,他若胆敢不来的话,我就找到县衙里去,我去了可挠不了他。”
说完,这段无极转身回家去了。
这帮捕快见了大眼瞪小眼呀。
“他娘的,这上这儿抓人还抓住事儿来了,哎,兄弟,你看清楚刚才那块腰牌是什么腰牌来了么?”
“嗨,兄弟,我哪认识字呀?他就往咱们的眼前一晃就收起来了,我哪看的清楚呀!”
一个捕快听了小声地说:“刚才我到看清楚了,那好象是块旗牌官的腰牌。”
“那旗牌官到底是个什么级别的官职呀?”
“那咱们哪知道呢?走吧,咱们赶紧回去跟那县令大人汇报去吧。
咱们不知道,咱们那县太爷能不知道么?”
好么,这帮子人酸溜溜地撤退了。
段无极回到屋里,柳树墩子一见自己的外甥回来了,连忙跑过去一把把他抱住了。
“无极呀!这么快就没事了么?你可真有能耐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没事了?他娘的那县太爷不来的话,一会儿我就去找他,他娘的他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也想在我的面前摆什么架子么,还反了他了。”
柳菜花听了笑道:“嗯,你这个四品旗牌官虽然是个虚官,还倒挺能唬人的吗。”
“娘,谁说我这个四品旗牌长是虚官了?我这也是替朝庭卖过命的,我若继续逗留官场的话,这马上就是个实官。
只还过我嫌这个官儿太小,我干着没什么意思罢了。”
“哟,说你胖,你倒喘上了,看把你能耐的。
那我就看看你今天能给我整出个怎么名堂来吧。”
“行,娘,你就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