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雅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里,欲望如潮水一般退去,头脑也清醒了很多。
看着镜子里眼下的青黑,我有些疑惑,这种时时刻刻发情的样子,还真不像是我。
不是我吹,大学白小雅和我交往二年,我愣是把那最美好的一刻守到了新婚夜。
结婚后,夫妻生活虽然不少做,但也没有频繁到天天的地步。
现在面对她,我竟有些控制不住的感觉。
别这样下去,我真被掏空了吧?我嘀咕着,突然想起昨天白小雅的诡异举动。
我连忙跑到小屋,不出意料,门上依旧上了锁。
我熟门熟路在衣柜的最里面摸出了一把钥匙,虽然答应了白小雅不随便进小屋,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怎么进。
我打开了小屋门,因为没有小孩,所以暂时没有布置儿童房,里面空荡荡的,只是靠墙摆了个供桌。
供桌前放着个蒲团,和我昨天见到的一样,桌子上面只摆着一尊塑像,蒙着红布,看不到什么样子。
神相前放着一个小碗,我过去拿起来一看,心里瞬时一惊。
碗里有半碗小米,但上面滴着几滴红褐色的液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窜入鼻端。
这,这不会滴的是血吧?
我惊疑不定,掀开神像上的红布,一尊黑色的观音像映入眼帘。
供观音的人多了,但我从来没有见过黑色的观音,乍一看,除了身上的法衣变成了黑色外,和普通的观音像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手持玉净瓶,端坐莲花台,但越看,我却越觉得不对劲。
这尊观音像也太美艳了吧?
普通的观音像都是慈眉善目,这尊却是肌肤瓷白,下颌尖尖,柳眉弯弯,眸如盈水,那一双小小的红唇似翘非翘,说不尽的妩媚风流。
不知是不是我盯的太久产生了错觉还是什么,我隐隐觉得那双眼睛像是活了,她盈盈看着我,眼眸妩媚的上挑,似笑非笑,眼珠似乎发出了红光。
我大喘了一口气,一把将红布罩上,只觉得心口咚咚咚跳的异常激烈。
我几乎是逃一样跑出了小屋,怎么也无法理解刚才有一瞬间,我竟觉得那观音妩媚的神态和老婆很像。
晚上白小雅回来,依旧是做了满满一大桌的菜,甚至还有一道炖鹿鞭。
我吃的心不在焉,只要一看见白小雅那妩媚的神态,脑中就不自觉的浮起了那尊观音像。
白小雅殷切的替我盛着饭,我终于忍不住道,“小雅,小屋里的那尊观音像是怎么回事?”
白小雅一愣,随即若无其事道,“你看到了?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这么久还没有宝宝,我就请了一尊送子娘娘。”
我狐疑的看着她,送子娘娘我又不是没见过,怎么会是黑色的?
而且用血米供着,怎么看都像是邪神才对。
我把疑惑说出来,白小雅过来揽我的脖子,笑道,“行了行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你要不喜欢,等我怀了孕就请送回去,那点血只是杀鱼的时候滴了几滴,人家说这样才灵验。”
有这说法吗?
我没有再问下去,她是我的老婆,我宁愿相信她只是为了求宝宝。
晚上,白小雅依旧热情,整个人缠在我身上索要不停,我虽然对她有疑惑,但却抵挡不了她的诱惑,那双灵活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在我身上不停游走,让我血脉贲张,无法停下。
窗外的月光透过帘隙照进来,她光洁白皙的身子就像女神,头发如海藻般披散下来,她半仰着头,胸前波涛随着动作不停涌动,神情迷乱享受。
我忍不住伸手过去,抓住那抹跳跃揉捏,她睁开眼低头冲我一笑,昏暗的夜色中,她的面容竟变的和那尊观音像一模一样。
她抿着红唇笑着,眼尾微微上挑,说不尽的妩媚风流,我悚然一惊,整个人都惊跳着坐了起来。
白小雅“啊”的一声轻叫,整个人颤栗着瘫软在我身上。
她轻喘着捶了我一下,娇嗔道,“老公,你好坏,不过刚才那一下好爽。”
我浑身僵硬着,心口突突突直跳,低头仔细看着她。
她微闭着眼睛,一脸餍足后的慵懒样子,和平常并没有区别。
刚才果然是我看错了,难不成我这两天做太多,身体虚的都产生了幻觉?
我倒在床上,白小雅轻快的跳下床去冲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慢慢睡了过去。
半夜里我口渴的厉害,醒了过来,身边依旧是空的,小屋门口露出一丝光线。
不用说,白小雅又去拜神了。
我起来喝了点水,路过小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凝神细听。
虽然白小雅已经解释过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屋子里传来她的喃喃声。
“鬼菩萨,刚才您很舒服吧?如果我老公还让您满意,求您保佑我明天一切顺利,得大财源,钱越多越好,让我发大财。”
她的声音有些急切,我后背的寒毛却瞬时立起。
什么叫“您很舒服?”
什么叫“我老公让您满意?”
这黑漆漆的半夜,硬生生把我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后面的一幕,更是吓得我差点叫出来。就见白小雅说完话站起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刀,伸出手对准了那个小碗,就用刀割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我想也没想就把门用力一推,门咣当一声撞在墙上,吓了白小雅一跳。
她回头看到我,眼里闪过一抹惊慌,”老公?“
我上前把她的刀子夺下来,愤怒的问:“你在干什么?大半夜不睡搞这么神神叨叨?”
“没什么,就是人家说用指尖血供神的话会更灵的,我就是割手指头一点,不疼的……”白小雅眼神有些躲闪,一副心虚的模样。
我满心的惊吓都化作了愤怒,冲她吼道,“好歹你也是个大学生,还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明天就把这乱七八糟的送走!”
白小雅急了,一下子抱住我道,“不要,老公,你就再让我供几天,等我怀孕了就送走好不好?”
“不行!就明天!”我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东西给我的感觉十分诡异,让它再多留一天我都没办法睡觉。
白小雅终于妥协了,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无意中一回头,竟看到那尊神像的眼睛似乎看着我,眼角微翘,似笑非笑的样子。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越发坚定了明天一早就把它送走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