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旷野,周围没有任何的植物,整个空气中有一种让人压抑的紧张感。
周围的光线有些暗沉,却又不是黑夜的那种阴暗,就如同常年没有被阳光照射一般。抬头看看天空,发现整个天空全都是暗紫色的,既没有日月星辰,也没有蓝天白云,太阳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周围的环境的话,那就是“死寂”。
而在我的周围,还有很多躺在地上的魂魄。不远的地方,还有不少跟我一样,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
向着前方望去,发现我正处在一条很宽的道路上。在前方的远处,勉强能看到有些建筑物。
我顺着这条路,有些迷茫的慢慢往前走着。没多久却被一个庞然大物拦住了去路。
在我的面前,伫立着一个巨大的石门。石门上面似乎雕刻着一些神兽,却跟我们平时所见的神兽不同。这里的神各个都面目狰狞,长相也十分渗人。而在石门顶部的位置,写着“鬼门关”三个大字。
不断的有魂魄经过鬼门关,踏上了黄泉路,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这应该就是陈天一所说的那个鬼门关了吧。
死去的人首先要走过鬼门关,过了这一关,人的魂魄才真正意义上的变成了鬼。而接下来就是黄泉路,是接引之路。
在黄泉路上还有很多孤魂野鬼,他们是那些阳寿未尽而非正常死亡的,就比如我这样的。
他们既不能上天,更不能去到阴间投胎。因为在生死薄上,他们还属于应该是在阳间的人。
因此,像我们这种孤魂野鬼,只能再黄泉路上游荡徘徊。一直等到阳寿该尽的时候,才能到阴间报到,听候阎罗王的发落。
而在鬼门关之后的黄泉路上,有我心心念念的火红的彼岸花。
也就是我这次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到阴间来要采摘的东西。
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也叫引魂花。是生长在黄泉路边的接引之花,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同样,因为每天都有大量的鬼魂经过黄泉路。彼岸花也因此,吸收了大量的阴气。
其所蕴含的阴气和它独特的花香,则是我们用来拯救李晓雪的关键。
生生相错不相见,
世世轮回血色湮。
只见花开难见叶,
黄泉一路两相牵。
这首七绝,就是写的彼岸花。
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有一条河,叫做忘川河。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波涛翻滚……
在那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
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孟婆汤可以让你忘了一切,心无牵挂的踏入来世。要过忘川河,必过奈何桥,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
在忘川河的旁边,还有一块石头,叫做“三生石”。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上面刻着四个字"早登彼岸"。
看着三生石便可以看前世,今生和来世,此为三生。
看过三生石以后,喝下孟婆汤,忘掉一切过往,前去六道轮回。
目前来看,这一切都跟陈天一说的都一样。于是,我也拿起了锁魂灯,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后面,经过鬼门关往前走去。
当一走过鬼门关,就看到在黄泉路两侧,果然长满了火红的彼岸花。如同一片火海,红的让人沉迷。伴随着还有阵阵的花香,扑面而来。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所有,我见时机已然成熟,便独自走到黄泉路的边缘,蹲下身子,打开了锁魂灯,准备摘一朵彼岸花下来。
我伸手摘了一朵彼岸花,刚准备往容器里放,却发现彼岸花居然在我手中非常快速的枯萎了。
咦?这是什么情况。看来摘取彼岸花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难。
大概是我速度不够快吧。
我又摘了一朵彼岸花,飞快的往锁魂灯里面放了进去,却发现刚放进去的彼岸花又枯萎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我方法有问题?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打算再摘一朵试试看。
“嘿,哥们!等等!”一个人竟然在这时,从身后叫住了我。
为何在这里还有人说话呢?一般黄泉路上的鬼魂是不会交谈的。
我停下了刚要摘花的手,疑惑的回过头。
只见站在我的身后的,一个道士。不对,在这里的应该都不是人。那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个道士模样的鬼魂。
他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哥们,这彼岸花可不能这么摘啊。”
“不能这么摘?那要怎么摘?”听了道士的话,我有些疑惑的起身问道。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他见我这样,竟然笑了起来。
这不是废话么,这种地方谁想来第二次啊!
“我告诉你啊,你要把这个容器扣在彼岸花上面。然后啊,把这个口一拧,整个拔出来,再迅速盖上盖子,就行了。不然啊,还没等你把花放进去,彼岸花就枯了。”眼前的这名道士对我说道。
他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不妨试一试,反正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于是按照他的方法试了试,居然成功了。趁热打铁,我又成功的摘取了另一朵彼岸花。
“还真是你说的这样。”我起身,有些感激的看着眼前的道士说道,“真是谢谢了,请问这位道友贵姓啊。”
“你叫我司马图就可以。”司马图呵呵一笑说道。
“司马兄你为何在这里呢?而且竟然还对采彼岸花之事如此熟悉。”我有些困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