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辞职信推回到了顾司墨的面前,然后,又从自己的文件夹之中,拿出来了另外的几张纸:“还请顾大小姐,好好的看一看,自己曾经签下来的合约,你如今,交上来的辞职信,可是要违约了,这里面的巨额违约金,不知道顾大小姐还不能够付得起。”
顾司墨看着合同上面的数额:“一个亿………”
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璀璨如星辰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错愕:“这不可能的,违约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根据顾氏集团现在这样的情况,里面的流动资金也才差不多是这个数额,随时都能够宣布破产的情况,还有哥哥的医药费,怎么可能再拿出来这么多的钱,给她交违约金这种东西。
更何况,父母的意思就是能够和薄靳晨走的越近越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今天早上签下来的合约,怎么,签合约之前,连文件都不仔细看一下么?”薄靳晨轻笑:“所以,还想要辞职么?恕我直言,违约金,顾大小姐现在还真的是付不起。”
顾司墨站在原地,她确实没有看,因为她是从总部调过来的,回国直接签合同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D&Q会这么快被收购的问题,所以,唯一有这么多违约金的原因是,薄靳晨这个男人,在算计她?
“顾大小姐,说实话,你浑身上下,并没有哪点值得是我算计的。”薄靳晨把玩着自己手里面的钢笔,云淡风轻的说到。
顾司墨浑身颤抖了一下,说得对,她这么不堪,怎么可能还值得薄靳晨费尽心思过来算计她。
“看来,顾大小姐,只能够卖身在我们薄氏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讨论一下顾大小姐违约的问题。”薄靳晨冷冷的说到。
“我并没有违约。”顾司墨手上拿着那个辞职信,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我怎么可能会违约?”刚刚签约好的公司……
薄靳晨从右手边拿过来两个合同,放在了顾司墨的面前:“看看这个,还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么?”
顾司墨拿过来合同,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怎么可能?我不会做出来这种事情的。”
“不管你能不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现在答案就在你的面前放着,“初遇”这个系列的珠宝,你签个了两个合作方,不需要我告诉顾大小姐这两个合作方都是谁吧,对于D&Q造成了一定的经济损失,按照违约金,你需要赔付十倍,差不多二十个亿左右,一个亿都赔付不起的顾大小姐,二十个亿,更不可能了吧。”
这句话说的,顾司墨双拳紧紧的攥了起来,因为,薄靳晨说的对,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还会有第二条路,坐牢。”冷酷无情的两个字,从薄靳晨的嘴里面吐出。
顾司墨愣在了原地,坐牢?
她怎么可能去坐牢?
不可能的。
“我不可能去坐牢。”顾司墨下意识的反对。
薄靳晨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来一抹嘲讽的弧度,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冰冷的眼眸,死死的锁住顾司墨,手指在把玩着钢笔,就好像是在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顾司墨的命运一样:“不想坐牢?我这D&Q不是你说想要违约,就能够违约的,至少得付出一定代价才行。”
“你想要什么?”顾司墨现在也终于是听明白了薄靳晨的意思,他就是想要刻意的为难她,他早就知道她要过来辞职。
“也不想要什么,我这个人,向来都疵瑕必报,你既然招惹了我,就要做好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准备。”薄靳晨冷冷的说到:“做我的情妇,我可以一个月减免你五千万的债务,要知道,一个月五千万,顾大小姐的价钱,不低了。”
顾司墨脸上那精致的妆容,在这个时候,都挡不住她煞白的脸色,这样充满着侮辱的话语,怎么能够从薄靳晨那里说出来,而且,还是说给她的?
是不是她听错了?
顾司墨挣扎着。
“怎么?莫非顾大小姐还以为我对你旧情难忘?别想太多,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薄靳晨说到:“不签约,就坐牢,二选一。”
顾司墨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双拳紧握,所以,薄靳晨这真的是在报复她,报复她曾经对他做出来的那些事情,这个时候,顾司墨觉得,薄靳晨说出来的话,就好像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无地自容。
“怎么样?顾大小姐考虑好了么?过时不候,如果我调查出来的结果没错的话,现在整个顾氏集团没有你哥哥,在你父亲的职称下,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吧。”薄靳晨凉薄的声音,直白的说出来顾氏集团现在面对的这种尴尬的场景。
确实不能够因为她的事情,再火上浇油了。
站在原地,呆滞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样的局面………
一千零九十五天了,她几乎每一天都再想象着和薄靳晨再一次相遇的场景,但是,如今这样的局面,也是她曾经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
薄靳晨看着顾司墨那种悲伤的神情,平静如水的内心,一直波动个不停,甚至,下一秒就要停止他现在这样疯狂的行为,安静的气氛,压抑的要让他马上都喘不过气来。
伸手,轻微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松紧度,然而,就算是这样的她,也没有任何的好转。
只不过,只要顾司墨能够出现在他得眼前,要是能够一直的不离开他……这样多好。
下一秒,就在薄靳晨刚想要说,把“合约收回”这样的四个字的那个,特助何洋敲开了门,把一张纸,递给了薄靳晨。
看到上面的几个字:有人在收购“初遇”这一系列的珠宝设计。
后面的署名,跟着的就是安以言。
薄靳晨刚刚开始动摇的目光,顿时就变得更加冷冽了起来。
安以言的存在,对他来说,同样是一个禁忌,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是在践踏他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