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前脚刚走,院子里又转出郑佳怡来,她刚才站在一边,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出来,一声大喝,嗔道:“又在装神弄鬼!你一天到晚不胡八道几句,心里不舒服是吧?”
郑晓路将扇子一甩,笑道:“哎呀,我的辣椒,你怎么跑前院来了,女人应该呆在后院才对,被别人看了我国色天香的家眷,那我多吃亏啊。”
“又来胡,我什么时候又变成国色天香了?如果真这么漂亮,怎么你整天跑得没个影子!”郑佳怡得了相公夸奖,心里高兴,嘴上却指东打西。
“这个嘛,我相中了锦衣卫里一个绝色美女高手高手高高手,因此不惜牺牲色相,在这里勾引她上钩!”郑晓路一本正经地道。
“就知道胡八道,不就是刚才那个张大人么。满脸胡子,风尘仆仆,又哪里是个什么绝色美女高手高手高高手了!”郑佳怡怒道。
哇靠,你个娘皮,居然躲在角落里早就看清楚了,那你还来问我,郑晓路腹腓道。
郑佳怡一屁股坐到郑晓路怀里,突然压低声音在郑晓路耳边道:“你刚才那些乱七八遭的东西,什么魏忠贤四个月之后就要死,难不成又是阎王爷的指示?”
“啥?”郑晓路一奇,突然又想起来了,两年前自己经常糊弄郑佳怡,自己的前做事方法都是阎王爷教的,想不到她现在还记得这事情。
哈哈,我怎么忘了封建迷信的力量了,我正在愁四个月后怎么向张逸尘和一众手下解释自己为什么能看破天机呢,这事情看来好办,好办啊!他心里顿时有了一堆鬼子。
郑晓路一把抱住郑佳怡,大喜道:“乖乖娘子,你真是个智多星啊,来,让相公啃两口。”言罢毛手毛脚,就在郑佳怡身上乱摸,一张嘴四处找着郑佳怡衣外的脖子和脸上乱亲。
“要死啊,这里是前院!”郑佳怡惊叫了一声。
“哦哦,那我们回后院里继续,哈哈!”郑晓路一把拉过郑佳怡,向着后院的屋走去,边走边唱道:
一呀摸,摸到妹妹头尖、一丝一缕撩心肝,剪不断却理还乱。
二呀摸,摸到妹妹脸蛋,粉红胭脂生两颊,手捧香腮看不厌。
三呀摸,摸到妹妹耳朵边,清明豆腐软还硬,灯下玉坠硬还软。
他边唱边走,手舞足蹈,不料墙角拐过来一个女子,这少女长得挺高,前凸后翘,柔婉如水,郑晓路手甩得太大,一不心正好摸到那女子的腰上,与此时同,郑晓路的歌也刚好唱到:
八呀摸,摸到妹妹腰如练,掬手轻握尚有隙,银蛇慢走绕心扉……
那女子哎呀地叫了一声,不是大姐郑佳忻是谁。她正拿着个鸡毛禅子,从后堂穿去前院,这本是下人做的事情,但郑佳忻平时管着府中闲事,偶尔也要动一动手。
她大老远的就听到郑晓路在胡乱唱着淫词调,只听了两三句歌词,就觉得脸红心跳得厉害,心想,这样的歌词,却不知怎么好意思唱得出来。她年岁已大,今年二十有一,于那男女之事,虽然没人教,但经常听得二妹郑佳怡一些,也略懂了一二。
一路埋头走,从第一摸听到了第八摸,听得入了神,却一不心,和郑晓路在拐角处相遇了,本来走得慢,遇上了也没啥,但偏好郑晓路唱到“八呀摸,摸到妹妹腰如练……”,那贼手一甩,还真就摸到了大妹的腰上。
这古代版的黄色歌曲,不容易听到呢,郑佳忻好不容易偷听到几句“十八摸”,怀春少女听着这种歪歌,那是要入戏的,满脑子正在旖旎着呢,这当口儿被人在腰上摸了一把,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只觉腰上男人的大手一抚,郑佳忻全身一软,便向地上倒。郑佳怡走在旁边,没看到郑晓路摸到了姐姐,只看到姐姐突然就倒,她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姐姐拉住,急道:“大姐,怎么了?”
郑晓路吓了一跳,心想,哇,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这人这么软做什么,一摸到就化成水了。一惊之后,突起回味起郑佳忻腰上的那股子柔软味来,哈哈,大爷我的安禄之爪,神功无敌啊,寻常女人擦着就死,碰着就伤,哼哼哼,轻轻一摸,软烂如泥!话回来,我是正经人,这种事俺是不肖于做的,这纯属意外,意外。
这时郑佳怡扶了郑佳忻站稳,只见大姐面如桃花,两眼如水,忍不住奇道:“大姐,你这是在干嘛?”
郑佳忻一阵慌乱,这当口儿若是换了郑佳怡在她的位置,必定大骂郑晓路流氓,但她却不是这性子,心里只是想,哎呀,我总不能给妹妹,我被你相公摸了一下腰,这话如何得?何况我早就许了李魁为妻,只是没有过门罢了,若是这事泄露了出去,恐失了名节。
郑佳忻定了定神,急道:“我走到这拐角,不知怎么头有晕!所以才摔倒。”
郑佳怡吓了一跳:“头晕?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看!”
“现在不妨事了!”郑佳忻的脸桃红桃红的,她虽然性子柔弱,但极讲究三从四德,重视妇道,被郑晓路这样无端摸了一把,非常恼怒,狠狠地盯了郑晓路两眼,便要向前院去。
哇,居然瞪我,不就是不心抚到你腰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郑晓路无良地想,心我把你像当年的郑佳怡那样,拖到角落里去狠狠地轻薄一番,嘿嘿,你又能如何!话回来,这招的效果好像还不错,郑佳怡和马祥云都是这样收拾下来的。
“大妹,你拿个鸡毛禅子在手上做啥?”有些事情想想就行,还是不要乱来的好,郑晓路赶紧转换话题道:“这种事,让丫鬟们做嘛!”
郑佳忻心里不爽,但她不愧是大家闺秀级的风度,被郑晓路一问到正事,立即肃容,福了一福,柔声道:“大哥,我只是把这禅子拿到前院去,叫丫鬟们看看。今年鸡鸭便宜,满城里贩穿街过巷的卖鸡毛禅子,我见这种禅子做得扎实,便想叫丫鬟们认着,下次来卖时多买几把备用。”
郑晓路了头:“原来如此,那你自个儿忙吧,不用理我,我和你二妹,还要继续探讨一下刚才那儿歌。”
儿歌?有儿歌唱“十八摸”的吗?郑佳忻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换了是府里别的人这样,她定要斥责两句,但郑佳忻是典型的旧时代女人,对当家男人的话,是不管对错,都不敢抗辩半句的,只好福了一福,满脸通红地逃了开去。边逃边想:可惜只听到了八摸,后面还有十摸,不知道又是怎么个摸法,哎呀,才八摸就摸到了腰,后面却要摸些什么?真真是羞死个人了。等等,他要和二妹继续探讨十八摸,难道他和二妹现在正去后院边唱边摸……郑佳忻像是受了惊的兔子,飞也似地跑向前院去了。
郑佳怡见姐姐走了,立即一指掐向郑晓路,嗔道:“你对大姐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研究儿歌?被大姐听到了多不好意思!”
郑晓路嘿嘿一笑:“我们研究这个歌,是为了制造儿子,那不是儿歌是什么?”
郑佳怡满脸骇然,你这样的理由也得出来?居然硬把淫词调与儿歌挂上了关系!
郑晓路看着郑佳忻拿着个鸡毛禅子越跑越远,美妙的身材荡漾着青春的韵律,心里颇有猫儿抓抓,好不容易把嘴边的一条口水“呼”地一口吸了回去,突然视线落在一根从半空中缓缓飘落下来的鸡毛上面。
“今年鸡鸭便宜,满城里贩穿街过巷的卖鸡毛禅子!”郑佳忻的话回响在他的耳边!郑晓路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个赚钱的子!”
郑佳怡被他吓了一跳,摸了摸郑晓路的头道:“相公,莫不是脑子又烧坏了?”
郑晓路哈哈一笑,一把将郑佳怡抱起来道:“走,跟老公一起缝衣服去,老公想到个绝妙的子!”
“缝衣服?”郑佳怡脸红红的声道:“不是要研究儿歌么?又突然要缝什么衣服?你的歌还没唱完呢,第九摸开始后面是什么?”
哇,我的乖乖辣椒,你既然是辣椒,就要有个辣样子,这样柔情似水的勾引我做什么,相公这么正直的人,你勾引得动么?就算你勾得动相公的下半身,相公也绝对不会动上半身的!郑晓路贼贼的一笑,一把将郑佳怡拉入怀里一阵乱摸,笑道:“走吧,那我们先唱完了儿歌,再去缝衣服,嘿嘿。”
郑晓路将他的的厢房门“啪”地一声用力摔上,接着将郑佳怡娇柔的身子扔到了床上,被翻红浪,鸳帐摇晃不止,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屋里唱了起来:
九呀摸,摸到妹妹股双垂,动若溪鱼触即走,静如悠室掩双帷。
十呀摸,摸到妹妹臀如桃,韧若秋脂落即起,耸若春花尽窈窕。
十一急,十二缓,十三十四催娇喘。十五径如风托绵,十六已上青云端。
十七含羞带笑看,已解桃源别洞天。一十八路皆摸遍,苍生俗世皆等闲。
“你要死啊,唱这么大声!外面会听到的!”郑佳怡的声音夹在歌声里嚷嚷了起来。
“谁敢来听?”郑晓路嚣张地笑道:“阿妹敢么?春望敢么?秋思敢么?谁敢来偷听,哥就通通拉进来一起办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春望秋思两个大丫鬟的声音一起笑道:“少爷,婢子正在偷听,您要怎么办婢子?要不要婢子现在进来?”
“啊!一对三!”郑晓路鬼叫道:“别,别进来了,哥没这么厉害啊……”
编者按:故意漏了几摸没写,想看全本十八摸的朋友,给票票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