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说子牙仰面观看,忽见白鹤衔去,子牙跌足大呼:“这孽障怎的把头衔去了。”
不知南极仙翁从後来,把子牙後心一巴掌。子牙回头看时,乃是南极仙翁。
子牙忙问曰:“道兄你为何又来?”
仙翁指子牙曰:“你原来是一个呆子;申公豹乃左道之人,此乃些小幻术,你也当真?只用一时叁刻,其头不到颈上,自然冒血而死。
师尊吩咐你,不要应人,你为何又应他?你应他不打紧,有数路大商兵马来伐你。方我在玉虚宫门前,看看你和他讲话。
他将此术惑你,你就要烧封神榜。倘然烧了此榜,怎麽了?我故叫白鹤童子化一只白鹤,衔了他的头,往南海去。过了一时叁刻,死了这孽障,你无患。”
子牙曰:“道兄你既知道,可以饶了他罢。道心无处不慈悲,怜恤俏多年道行,数载功夫,丹成九转,龙交虎成,真为可惜。”
南极仙翁曰:“你饶了他,他不饶你。那时数路兵来伐你,莫要懊悔。”
子牙就说:“後面有兵来伐我,怎肯忘了慈悲,先行不仁不义。”
不言子牙哀求南极仙翁,且说申公豹被仙鹤衔去了头,不得还转,心内焦燥,过一时叁刻,血出即死,左难右难。
且说子牙恳求了仙翁,仙翁把手一招,只见白鹤童子把嘴一张,放下申公豹的头,落将下来。不意落忙了,把睑落的朝着背脊。
申公豹忙把手端着耳朵一磨,磨正了。
把眼睁开,看见南极仙翁站立,仙翁大喝一声:“把你这该死孽障!你把左道惑弄姜子牙,使他烧毁封神榜,令姜子牙保纣灭周,这是何说?该到玉虚宫,见掌教老师去了好。”
叱了一声:“还不退去。”
“姜子牙你好生去罢。”
申公豹惭愧,不敢回言,上了白额虎,指子牙道:“你去,我叫你西岐血流成似海,白骨积如山。”
申公豹恨恨而去不表。话说子牙捧封神榜,驾土遁往东海来。正行之际,飘飘落在一座山上;那山玲珑剔透,古怪崎岖,峰高岭峻,云雾相连,近於海岛。
有诗为证:
“海岛峰高起怪云,岸傍桧柏翠氤氲;峦头风吼如猛虎,拍浪穿梭似破军。异草奇花香馥馥,青松翠竹色纷纷;灵芝结就清灵地,真是蓬莱迥不群。”
话说子牙贪看此山景物,堪描堪画:“我怎能了却红尘,来到此间。蒲团静坐,朗诵黄庭,方是吾心之愿。”
话未了,只见海水翻波,旋风四起,风逞浪浪翻雪练,水起波波滚雷鸣。霎时间云雾相连,阴云四合;笼罩山峰。
子牙大惊曰:“怪哉!敝哉!”正看间,见巨浪分开,现一人,赤条条的大叫:“大仙!游魂埋没千载,未得脱体。前日清虚道德真君符命,言今日今时法师经过,使游魂伺候。望法师大展威光,普济游魂,超出烟波,拔离苦海,洪恩万代。”
子牙仗着胆问道:“你是谁,在此兴波作浪?有甚沈冤?从实道来。”那物曰:“游魂乃轩辕皇帝总兵官柏鉴也。因大破蚩尤,被火器打入海中,千年未能出劫。万望法师,指超福地,恩同泰山。”
子牙曰:“你乃柏鉴,听吾玉虚法牒,随往西岐出去候用。”把手一放,五雷响亮,振开迷关,速超神道。柏鉴现身拜谢。
子牙大喜,随驾土遁,往西岐出去。霎时风响来到山前,只听狂风大作,怎见得好风?
有诗为证:“细细微微播土尘,无形过树透荆榛;太公仔细观何物,却是朝歌五路神。”当时子牙一看,原来是五路神来接。
大呼曰:“昔蒙恩师发落往西岐山伺候。今知恩师驾过,特来远接。”
子牙曰:“吾择吉日,起造封神台,用柏鉴监造。若是造完,将榜长挂,吾自有妙用。”
子牙吩咐:“柏鉴!你就在此督造,待台完,吾来开榜。”
五路神同柏鉴领法旨,在岐山造台。子牙回西岐,至相府。武吉、哪吒迎接至殿中坐下。
再说回大商军营,黄飞虎升帐议事。
黄飞虎仔细的看了一眼诸位将士说道:
“此站之功劳,来日飞虎定会向上禀报,不过唯有黄天化大败而回,挫了我军中锐气,来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
“黄天化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黄天化站了出来,领了军令。
账外响起了军棍落下的声音,列位可曾知道有一种军棍的打法,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或者垫上一些东西,听起来声音很响,但是却一点也不伤人。
黄天化在外面挨打的时候,打他的军棍绝对是没有掺杂一丝水分的军棍。
黄飞虎作为征讨西岐大元帅,在这种事情上绝对容不得半分的弄虚作假。
“黄天化前来交令!”
五十军棍打完的黄天化,挣扎着走了进来交了军令,所谓打人下的是军令,打完之后还需交还军令。
黄天化的腿站着都有点发抖,黄飞虎拿到军令之后,命黄天化回身站立。
“诸位西岐拒城高守避战不出,尔等可有何破城秒策啊!”
黄飞虎开始了真正的讨论如何攻打西岐的计策。
西岐虽然不是什么一等一的大城,但是依山而建,扼守险要之地,若是想要破城最好的方法就是耗下去,耗死西岐城内的人。
如此一来攻打西岐,则耗费的就是无量的钱财了啊!!
老将军鲁雄站了出来,拱手行了一礼说道:
“将军,西岐城深,坚城堡垒难以攻克,但是成也在这,败也在这,我等可以先去围住各处要道,断其粮道。”
鲁雄还是一贯的打法,贯彻以稳为核心,这样无疑是最为恰当的。
黄飞虎思考了半晌,说道:
“哪位将军还有不同的意见啊?”
袁洪站了出来说道:
“末将以为鲁老将军的计策实为上上之选,但是末将有一想法,那就是派遣弓箭手向城内射进降书,动摇西岐之人的军心,另外谴人不停地在阵前大骂,长此以往西岐军心溃散,定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