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就在吕阳度过成道天劫,成为又一尊仙门巨擘的时候,远在遥远星空彼端的青阳峰,也迎来一个大喜的rì子。 . .
这一天,吕阳嫡次子吕晟,迎娶大泈吕晓风之女素茹公主。
虽是族中辈成婚,但两方身份特殊,结成姻亲也有重大的意义,所以也大肆cāo办。
此时的吕晟,已是而立之年的大好才俊,继承了父母双方各自的优,生得俊美无双,气宇轩昂,人人见了都要称赞一声。
这一rì是吕晟大喜之rì,落星湖畔行宫,尽是张灯结彩,高朋满座,他便在外面招呼宾客。
而宫内的一座殿之中,吕青青正陪着敖月。
“月儿妹妹,今天是晟儿的大喜rì子,你这个做母亲的,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吕青青是青阳峰大夫人,也是一家嫡主母,在这吕晟成婚的rì子,作为大娘,自然要出面,不过此刻已经酬谢过宾客,也便乐得清静,躲在后殿与敖月着体己话。
敖月的确是有些不开心,泫然yù泣道:“姐姐,晟儿今rì成婚,很快便要前往封地了,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么舍得?还有,晟儿他娶了媳妇,会不会忘了我这个娘?”
敖月初为人妇,便几乎守活寡一般孤苦无依,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又因身份特殊,必须离开家乡,前往他国执掌领土。不免心里失落。
再则。如今鼓乐喧天,热闹非凡的场景,让她不免想到了当初自己嫁给吕阳的时候,更是触景伤情。
虽然已经又再长大了两个大年,而且都做了母亲,敖月还有有些口无遮拦的:“还有夫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道仙门之事便如此紧要,连我们母子几个都不顾了吗?”
吕阳前往度劫,这个消息,一直只留传在吕青青和少数家老。以及吕家高层,悟道峰和怒涛帝尊等人之间,甚至在一开始,吕阳消失不见。众人都只以为他又跑到哪处地方寻幽探秘了,多年不归,去追问吕青青,吕青青这才无奈吐露出了风声。
得知吕阳果真是躲起来度劫了,众人既担忧又兴奋,一面是有可能成就道境,他们的盟友之中,又要再增一位巨擘,而另一面,却是遗憾无比地殒落。
这是有利有弊之事。甚至还是殒落的可能更大一些,叫人如何能够放心?
好在此时,吕阳已经不再是孤家寡人,他的名下聚拢了一批修士,连吕青青也因汲取龙气而得到了晋升上乘的机缘,如果失去他这位圆满大修,那么,便降格为一般的灵峰,亦是一方势力!
这是吕阳自己选择的道路,各方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不过,各方都有意无意将敖月瞒过去了。
吕家高层和悟道峰,自然是觉得作为联姻之女,敖月是否知情并不重要,而西海的怒涛帝尊。也不希望敖月无端担忧,因此传讯给吕青青。反而要她帮忙遮掩此事。
正如吕阳所料,怒涛帝尊得知吕阳一个人偷偷跑去度劫,竟是连他重外孙都未曾见过一面之后,不由得大为光火。. .
敖月是他最宠爱的孙女,但这个孙女婿,未免太不尽责!
但埋怨归埋怨,他也奈何不得吕阳,又能如何?
“夫君主外,乃是仙门尊者,代表的是仙门的脸面,岂能流连于儿女家事……”吕青青哑然无语,只得用自己都听得耳中茧起的理由安慰她。
敖月自然是不管这许多的,但吕阳硬是不回来,她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却是一名妖修宫女领着一位修士。
这名修士身穿yīn阳道袍,一副清素的打扮。
“大夫人,灵峰上有人来了,是有急事寻您。奴婢看见他持有特赐玉符,不敢阻拦,还望大夫人玉断。”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吕青青对宫女道。随即又向那来人问道,“封道人,你有何事?”
见到这修士前来寻自己,吕青青顿时恢复成在外人端庄大方的模样。
这些时rì以来,吕阳不在灵峰,而敖月又天xìng率真,少不更事,没有几样能帮得上手的,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事到如今,她也历练出几分威严来了。
毕竟是峰主夫人,这位叫做封道人的修士不敢造次,连忙稽首为礼,恭声道:“大夫人,您差在下看管灵祠,如今已有动静。”
“什么?”吕青青与敖月,一同惊讶地抬起了头。
敖月是惊喜的神情,而吕青青更比她显得尤为激动,毕竟敖月只是久不见吕阳,心中挂念,而她却知道吕阳干什么去了。
“在下不敢耽误,所以谨记您当时吩咐,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第一时间寻来,亲口禀报……”封道人解释道。
“不用多了,摆驾回峰,我现在便回去看。”吕青青威严道。
灵祠是青阳峰上一座建筑,专门供养着吕阳神主牌位,也可以是,生祠祭祀。
毕竟吕阳是先天修士,寿元漫长,而又经常远游在外,后世子孙,尤其为凡人者,终生难得一见,所以要设立生祠以全孝道,以正家法纲纪。
类似的生祠在大启还有一座,也是凡间唯一的一座,那便是世室(太庙),专供凡间帝王祭祀先祖,以彰显帝位的正统。
也就是吕青青还没有达到分化神念的境界,又没有夭亡,否则她也会是凡人子孙口中常念叨的“列祖列宗”,立祠供奉的对象。
灵祠有变,恐怕是吕阳有消息了。以他之能。隔着亿万里之遥传回一道模糊的神识也非难事。只是要消耗神念而已。
“我也去。”敖月道。
“大夫人,二夫人,外面正在摆宴,你们……”宫女大急,连忙道。
吕青青闻言冷静下来,想了想,也不由头道:“这倒是,既然已经有了动静,反倒不急在一时了。”
“姐姐。”敖月道。
吕青青劝道:“晟儿正在外面礼宾,若是让外人察觉。反倒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慈,还是等到喜宴结束再去吧。”
听到吕青青这么,敖月也只得按捺住火速赶回灵峰的心思,耐心等候。
“穆道友……来来。本公子敬你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多谢二公子。”
“哈哈,肖道友,你也来给本公子贺喜了,来,喝……”
英俊潇洒的青阳峰二公子吕晟,是人龙两族混血儿,自幼便随着母亲和家臣周游列国,很是历练了几年,而后又回西海住了三五年。结识了不少各方的修士,便是回到青阳峰之后,仍然还有络绎不绝的各方友人前来拜会。
他出身不凡,又因xìng情豪迈大方,喜爱交朋结友,虽然年仅三十,但已然认识不少各方豪杰,甚至在这其中,不乏一些中乘修士。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人是冲着试探青阳峰的心思而来的。或有散修看中了这些的富庶安宁,想要来投靠,而众人也知道,青阳峰有大公子,二公子两脉。各自继承其母大易、西海两方面的家势,选择结交哪位公子。大有文章可做。
吕晟一直以来的大方豪迈,为他赢得不少美名,如果不是其兄吕祈根骨不俗,早已通过祭炼五行之jīng修炼到了后天大圆满的境界,离先天只有一步之遥,恐怕早已远远超越,成为人们眼中名副其实的青阳峰少主。
这一天,吕晟见各方的朋友很给面子,也很开心,不住地找着他们喝酒畅谈,攀叙交情。
“晟儿的交游还真广泛,不过这都是些什么人物,后天先天,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做了岳父的吕晓风,不由得暗暗摇头。
其实吕晟根骨也不错,秉承了西海龙族的强横筋骨,以及其父吕阳的灵根禀xìng,就算不成就先天,也有超过百年的寿元,如果肯收心用功苦练,三十年间,早已圆满大成,甚至有可能晋升先天。
但他有这无数天材地宝淬炼肉躯,裨益修为,竟然还仅仅只是一名后天九重的归真境宗师,未免有些太慢。
好在修士的寿命都以百年而计,只要他能在五十岁前修成先天,问题也不大。
“成家立业……成婚之后,是时候让他收心苦修,早rì参悟先天秘境了。”吕晓风是看中了与他联姻的意义,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凡人,然后仙凡两隔。
“嗯?”突然,就在吕晓风暗自摇头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一抹淡淡的异常气息,传入了他的感应之中。
一股yīn冷的陌生气息,从外流至,很快便潜入到了人群之中。
这一rì来的尽都是些先天修士,亦有不少是西海妖修或者大泈的修士。
这是为了图个喜庆的气氛,cāo办得热闹一些。
不过,尊者一级的大人物,倒是没有前来,毕竟吕晟不是其父吕阳一般的仙门大修,还没有这样的资格令他们出现,或许在场中修为最高者,便要属原本便在敖月身边的童姥姥与蜍老,然后便是吕晓风,吕青青等人。
但这股yīn冷的气息出现之际,竟是连吕晓风都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有种如临深渊的心悸之感。
吕晓风突然暗叫一声不好,便看着一道黑影凭空浮起,猛地扑向了吕晟。
“啊……”
席间有人惊叫起来,顿时之间,众人大惊失sè。
等到慌乱过去,众人看清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不知何时,一个黑衣黑袍,气息yīn冷的女修,手持利刃架在吕晟脖子上,挟持了他。
吕晓风猛地打了个冷战,原本因为喜庆祥和的气氛而有所放松的心情。也不由得紧绷起来。他顿时便明白,自己和青阳峰诸守卫的诸修士都大意了,竟让这身份不明的修士闯了进来。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你可知道你挟持的是什么人吗?还不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吕晓风也非庸碌之辈,一边站起来着没用的废话,一面却是暗中用神识传音给自己身边常伴的通玄境死士,叫他设法救人。
如今的吕晟虽然已有不俗修为,但毕竟还是一名凡人。若是受了什么伤害,医治起来未免麻烦,更有甚者,直接丧命也有可能。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刚刚嫁来便做了寡妇。
“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他!”女修用一种不似人声,沙哑之极的声音道。话音之间,众人竟是听到了如毒蛇吐信般的咝咝声音。
潇洒的吕晟公子也保持不了风度了,酒也醒了大半,吓得脚都有些发软:“你,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
“闭嘴!”女修yīn冷地沉喝一声,忽然一击敲在他的脑后,把他敲晕过去,但在这同时。亦一把托住,仍旧用手中蛇弓一般的奇形利刃挟持着。
吕晓风的面sè,更加yīn沉起来。
“看来你是不想杀他,但又受命前来挟持,到底是何目的?你是通玄境修士,竟然如此对付一个凡人……你是冲着吕阳,还是冲着我而来?抑或西海龙族?”
他厉声问着那女修,只待身旁的死士趁她分心之际找到机会,出手救出吕晟。
看她的样子,没有准备立刻伤害吕晟。但若让她脱困,远离青阳峰,那便祸福难测了,吕晓风也不愿意将自己女婿的xìng命赌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意图上。
谁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历。挟持吕晟的目的是什么?
“晟儿……”
就在这时,急闻消息的吕青青与敖月也连忙从宫中赶了出来。远远见到大殿中众修士围困,但却因为投鼠忌器,竟对那名黑衣女修无计可施的时候,也不由得面sè大变。
女修见到她们出来,深埋在黑袍下面的手臂不由一紧,刀锋更加逼近了吕晟几分。
“别过来!退后,都退后!”
吕青青与敖月只好站住,但并没有听她的话退下。
吕青青示意童姥姥看好满脸焦急的敖月,对那女修道:“你是何人,我青阳峰与你有何恩怨,竟致于此?”
“少废话,现在你们都让开,让我出去,否则的话,我便杀了他。”女修厉声道。
“你……”吕青青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心中也愤怒之极。
但她也没有办法,以青阳峰如今的势力,有数十通玄境客卿或者死士不错,要制住此人,也并不困难,不过,难的是如何使得吕晟毫发无损。
此人制住了身为凡人的吕晟,倒还真叫人有些忌惮,如果吕晟也是修士,或者只是身份普通的庶子,那便好办得多了。
以此时的情况,一旦吕晟出了问题,她将非常难为,甚至要直接面对西海的怒火。
“退下。”思索了一阵之后,吕青青只得道,“让她离开。”
众修士连忙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女修士见到,顿时便身手矫健地提起吕晟便蹿了出去,然后化作一阵黑风,呼啸着快速向远处遁去。
“姐姐,难道你就这么让她走?”敖月着急问道。
“公主,二公子正被挟持,大夫人这也是怕对方对他不利。”一旁的蜍老道,“我已经利用秘法跟踪她的气机,现在便追上去,解救公子。”
“蜍老,此事便有劳你了。”吕青青对蜍老道。
蜍老道:“不敢,此乃臣下之责。事不宜迟,我这便去了。”
“我们也去!”吕晓风身边,一群修士站了出来,却是大泈那边的客卿门人,尽都是一些虚境高手。
吕青青了头,他们便赶紧跟着去了。
吕晓风面sè凝重地起了上前,对吕青青和敖月道:“你们不必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把晟儿救出来的。”
“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吕青青不动声sè地给吕晓风传音道:“我观此人来历大有古怪,既不像是仙门修士,也不像魔道中人,而在此之前,我青阳峰更没有与人结仇,她背后的身份,还有如此作为的动机,实在值得怀疑。”
“我也想到了,晟儿不像是会招惹到这种高手的人,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凡人。”吕晓风看了她一眼,会意地道,“不过现在妄自猜测也没用,总得让蜍老他们先试一番,刚才当着面不好出手,追踪之中,偷袭暗杀,才有更多的机会。”
吕青青闻言了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安慰了敖月一番,紧接着又安顿宾客,调动客卿,追查那人的下落去了。
吕青青并没有告诉吕晓风,因为有些的事情,就连吕阳,都曾专门叮嘱她不要张扬。
若论青阳峰曾经招惹过的庞大势力,玄天门贺家,大罗门姜家这些可算,但他们忌惮吕阳,不会做出如此之事,与吕阳有旧怨又不忌惮的,也就仅有诸天圣教了。
不过这是一个神秘之极的远古教派,教中成员也不固定,更没有统一的山门和堂口,只在诸教众之间流传,如果有人因为盘尊之事迁怒于吕阳的家,也极有可能。
本来在这几十年间,青阳峰都严加提防,但百密终有一疏,还是在这时刻被人混入,成功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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