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对于男人来说，不要钱的女人，才是最贵的
017 贵的
周晓紧张了，她说话变得都有些尖厉：“杜健生！你锁门干什么！跟我又没有关系，放我出去！”
杜健生黑着脸看了她一眼，周晓后面的话语断得突兀。
胖女人也跟着嚷嚷：“你什么意思？这跟你没关系！你少管闲事！”
沉默无言的杜健生，眉眼间透着倨傲狂妄。他越不说话，越让人发慌。他越是不动声色，其他三个人也越心惊。
那个男人似乎很怕杜健生，赶紧指着我开脱道：“是她先勾引我的！”
周晓也说：“我都看见了！她还要钱了呢！”
胖女人冷哼：“这种女人能值多少钱？烂货！”
我？我自然不会说话，杜健生要是真掐死我可咋办。
杜健生一步步走到周晓身边上下打量她，周晓慌张地不断往后退，她的腰部撞到洗手池。她被自己吓到，对着杜健生连连摆手说：“你别过来！我什么都没做！是贺新凉做的……啊！”
周晓的两个手腕被杜健生单手掐住，杜健生将她的手腕高举过脑顶。周晓就像是被人吊起来一般，腰身来回摆动，嘴里尖叫着：“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救命！”
杜健生拿起水池边上的香皂，大力地塞到周晓的嘴里。周晓咬着香皂，眼里蓄满泪水。她哭着看杜健生，满面委屈地求饶。
胖女人松开了我，她和她男人都被杜健生震慑住了。杜健生的身高是一米八八，他的身影阴影压下，让他们惶恐无比。
“算了，”胖女人拽拽衣领，拾回自己的皮包，“我不计较了，我们……”
“你不计较？”杜健生挑眉，斧劈刀削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这件事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他的话一字一顿，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今天的杜健生不一样，而且是很不一样。
要是平时的话，我可能会调笑着问他是不是欲求不满或者纵欲过度……可眼前的杜健生让我感觉太陌生，陌生到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外面欢声的反衬下，卫生间里静得诡异，连嘴里被塞着香皂的周晓都不敢呜咽了。没人知道杜健生想干什么，更没人知道他能干出什么来。
杜健生稍微扭身，用空着的手在墙上抽出几张纸。他扯开周晓衣服的前襟，冷漠地翻找了一下。周晓眼里充满惊恐，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
直到在周晓的内衣上揪出一根男人的短发，杜健生这才住了手。他随意地问：“这头发，是你男人的吧？”
“你……”胖女人此时不知道是惊吓多一些还是气愤多一些，她回头给她老公一个耳光：“你跟我回家！咱们俩这事没完！”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此时趴在地上哭的周晓，揪着她老公的领子就要走。
杜健生一边淡定地转身洗手一边从容地问：“这样就完了？”
“你想怎么样？”胖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横着嗓子说：“对不起！”
见杜健生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松动，胖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我，语气和善了些：“大姐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啪！”
杜健生抬手给了胖女人一耳光，耳光响得脆生。
他用的力气极大，就连这么粗壮的中年妇女都被他扇了个踉跄。胖女人的反应很
迅速，她再次将包丢下，气势汹汹地就要冲撞杜健生！
杜健生的身材跟她比起来要显得柔弱得多，如果真要被她全力地撞一下，估计得扑出去十米远。
我有些不忍看，微微闭上眼睛。
“老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吭声的男人可算硬气了一回，他不怕死地抱住胖女人的腰，抱了好几次都没抱住。他甚至还不要命地挡在胖女人的前面：“老婆！别冲动别冲动！”
胖女人恨得牙痒痒，连续扇着她老公的耳光：“你个废物！你老婆被人打啊！你不跟这小瘪三拼命，你挡着我做什么！”
杜健生就跟没看见一样，姿态从容地回身洗手。他拽出纸巾细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这一巴掌是教育你，不知道价钱的时候，就不要乱说话。”
杜健生长指一伸，指着我：“她根本就不要钱！她要钱倒省事儿了，我也就不用像现在这么麻烦。”
胖女人也不往前冲了，一头雾水地回头看我。估计她想不明白，杜健生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杜健生露出讥讽的笑：“你们女人真是好笑，就喜欢竞相攀比自己的价格。”
他蔑视地指着周晓：“她？男人领着下几次好馆子，买个包就哄跑了……你觉得你贵？就因为你过生日你老公买几十万的跑车装你那肥胖的身子，所以你就觉得自己高贵了？”
“你们女人那么喜欢购物，怎么却想不明白呢？”杜健生将皱成团的纸巾丢在纸篓里，“这个世界上，有价格的东西都是便宜的……而对于男人来说，不要钱的女人，才是最贵的。”
杜健生的声音绝对算得上和善，他征询意见般地看着那个畏缩的男人：“你说是不是？宋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