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那之后,生怕自己成为段简这个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标靶,那些曾经犯过事的人,不得不找人出面,到段简这里求情,希望段简能够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对于这种情况,一些情节不是特别严重的,段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对于那些相当严重的,平时就劣迹斑斑的人渣,他是有一个算一个,严惩不贷,这也是县衙中其他官吏对付段简的原因,没有了这些大户人家的孝敬,凭借他们那饿不死却也富裕不到那里去的俸禄,又怎能满足他们的开销。
“那个.......那个郎君,来人不是给人求情的,她们是来给郎君送请柬的。”看着段简阴沉的脸色,段木急忙解释道。
“送请柬,那是何人,莫非有人想要请我喝酒不成。”听到不是有人求情,段简脸色放缓,淡淡的道。
“这个.....这个也算是请您喝酒的吧,只是这酒不是一般的酒,是......是花酒,来着是如意坊的当家花旦,苏秀儿。”段木犹豫的道。
“如意坊,苏秀儿,就是那个举办花魁大赛的青楼吧,他们也真是有意思,上次某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怎么又来了,你就告诉她们,我公务繁忙,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段简有些稀奇的道。
实话,虽然嘴里着拒绝,可段简的心中还是有些向往的,上次拒绝如意坊的邀请,确实是因为公务繁忙,而这次却是违心之举,不是他多么洁身自好,而是在出之前,他的丈母娘警告过他,一定不能沾花惹草,要不然回去之后一定要他好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段简为了自己将来的大计,绝对不能在刚刚进入仕途,就给人留下一个贪花好色的印象,即使对于这个时代的文人来,进出青楼是一种文雅之举,他也不愿意如此。
看着又转身离去的段木,周兴在一旁开口道“郎君,其实这种事情您应该参与,听这次花魁大赛非常热闹,不仅江南之地,就连长安都有文人雅士慕名而来,如果您在这种盛世上面有所作为,对于您的名望还是非常有帮助的。”
“哈哈哈,不用,也不需要了,某的最终目的在于仕途,所以,只要某作出政绩,即使名望不高,将来也会步步高升,可如果身上被人挂上了别的招牌,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这种事情还是能避就避,再了.........”听到周兴的话,段简笑着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鼓声从外面响起,一听到这急促的鼓声,段简和周兴都是一脸庄重。
为了彰显自己的不同,段简实在是用心良苦,将数百年后包拯明的鸣冤鼓,提前在盛唐使用了出来,果然,有了这鸣冤鼓之后,钱塘县的百姓再来告状就方便多了,不需要在向以前一样,为了进门,还要贿赂看门的捕快衙役,甚至于在某个世家有所交代之后,他们连衙门都进不去的场景。
而这突然响起的鼓声,就是门外的鸣冤鼓的声音,从那急促的声音听起来,肯定是有案子生了。
重整衣冠,段简又回到了大堂上面,等着喊冤之人进来,而衙役捕快也在这个时候,拿着木棍,站在了大堂两边,等着喊冤之人上来。
可惜的是,让段简和大堂上面众人都感到有所惊讶的是,最先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出去的段木,此时段木看起来颇为紧张,满脸大汗,而他身后跟着两个女子,一个脸带面纱,看不清面目,可从她的身形和裸露在外的皮肤看来,也就是十多岁的年纪,另一个就更加明显了,满头白,拄着拐杖,跟随在蒙面女子的身后。
“来者何人,可是你们敲响的鸣冤鼓,你们有何冤屈,尽管道来,只要事情为真,某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对于这一老一两个女子的身份,段简有所怀疑,可他还是颇为威严的问道。
让段简有些疑惑的是,开口回答的并不是那两个女子,而是段木,“郎君......郎君,搞错了,他们.....他们不是告状的,他们......他们.....”
段木的话没有完,段简心中一阵怒气翻腾,对着段木厉声道“混账东西,他们不是告状的,为何要敲响鸣冤鼓,莫非是故意前来戏耍某的不成。”难怪段简会如此生气,他创立鸣冤鼓虽然有些沽名钓誉的原因,可也是真的想要改变衙门难进的陋习,没想到这个好心,居然被人当成了玩笑,他又怎能不生气。
“啊.....奴...奴知错了.....还请郎君责罚。”看到段简生气了,段木里面跪在地上认错到,不敢再有半丝辩解。
“你们真是大胆,你们既然没有冤屈,却无故敲响鸣冤鼓,莫非是觉得某这个县令过于和善,故意前来戏耍于某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论你们是什么身份,即使是皇子,公主,也不要怪某责罚于你们了。”看到段木跪在那里认错,段简又转头向那一老一两个女子厉声喝道。
让段简有些稀奇的是,在他的怒气下,连段木这个跟他朝夕相处的身边人都感到害怕,而这两个女子却没有一丝反应,甚至于那个年轻娘子拿隐藏在面纱后面的脸孔还笑了一声。
“嘻嘻,段明府名声传天下,刚刚来到这杭州城就将天道教给打压了下去,您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奴家即使吃了雄心豹子胆,又怎敢戏耍您呢,只是某屡次三番的被段明府拒绝,心中有些不忿,一时情急之下才敲响了鸣冤鼓,得罪之处,还请段明府见谅,如果段明府真的要惩罚的话,就尽管开口就是。”年轻娘子轻笑了几声后,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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