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你为后?!”
穿着龙纹黑袍的男人面目狰狞, 怒极反笑。
他想要潇洒地掰开叶柔裳禁锢的细手, 甩手拂袖,可是似乎蜉蝣撼大树一般, 叶柔裳的手指根本纹丝不动。
青国九五之尊的男人内心有些慌了,这叶柔裳究竟有怎么样的怪力。世人竟然只知道这个女人的惊世美貌,而不知道她还有一身使不完的蛮力?!
但是, 青逸风现在也顾不上探究叶柔裳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某个偷偷亲吻了自己心仪“粮食”的恶魔张扬地舔了舔唇角, 扬起细眉, 莞尔一笑。
“理所当然,陛下。陛下不允许臣女与别人定亲。更是在选秀那天谬赞臣女, 现在,天下世人皆知,陛下极为心悦臣女, 一见倾心,关怀备至。”
想起了选秀那天的窘况黑历史,和昭告天下的诏书, 青逸风的脸都铁青了!
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提起那些他不愿回忆起来的事宜, 还敢说他心悦她这种妖艳贱、货,呵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他青国天子的头上作威作福?!!
“呵……古云有言, 红颜枯骨。在朕看来, 叶柔裳你不过姿色过人罢了,其里子就是个自甘下作的贱、人,还敢肖想朕的皇后之位?朕清楚明白地告诉你, 叶柔裳,你休想!”
看着眼前绝色女人的妖冶笑容,青逸风阴翳着脸庞,逐渐握紧了双拳,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光凭你行为不检点、红杏出墙,勾引朝中大臣,朕便可以诛杀你叶家九族!朕更是可以当着韩毓轩的面上,将你这身美人皮下面污秽恶臭的内在曝光。到时候,指不着韩大人会用什么样鄙夷恶心地眼光看向你这个贱、货!”
青逸风歪咧着嘴唇,哑着嗓子低声怒吼,阴冷冷地扫了一眼酣睡的心腹大臣,收敛眼底的一丝杀意。
要不是韩毓轩现在睡着了,要不是他立下了赫赫功劳,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青逸风真是想要现在就掏出腰间的利、剑将这个给他脸上抹黑的臣子斩杀殆尽!
哪怕这个心腹能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哪怕知道知道他能助他成就一番大业,哪怕隐世大家韩家的忠心根本不用怀疑,青逸风也想要抹去这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一想到,他命令韩毓轩教导叶柔裳读书学礼,两人不知道私下独处时会是怎么样缠绵悱恻的样子,青逸风牙齿都咬得渗出了腥甜的血液。
他现在更是觉得内心恶心反胃,光是叶柔裳触碰到他的衣襟,他就想要把这件衣服拿去直接烧掉!果然,世间大多数的女子便是贪图名利、吃锅望盆,朝三暮四,二三其德!
青逸风以为他后宫那些女人们已经足够地肮脏恶心了,总是用她们的身体来吹枕头风讨取利益,没想到这叶青峰娇惯宠溺的小女儿叶柔裳更甚!
他不过是设置了一个再不过明显的陷阱,这好男子颜色的女人,便是义无反顾地直接纵身栽了下去……
果然,放眼望去,这世间,能配得上他青逸风的男人,也就只有深明大义、感念黎明百姓的李语莳姑娘了!
“嘻嘻,那陛下,大可告诉天下之人,陛下头上一片青云笼罩,而臣女已经愉悦地一枝红杏出墙去了。大概,这件事情载入史册之中,也是能流芳百世呢。”
叶柔裳听到青逸风谈及韩毓轩,松开了青逸风的衣襟,掏出手绢擦了擦凝脂的柔夷。反而是明眸善睬,双瞳剪水,用手中的马鞭放肆不羁地硬生生地挑起了青国皇帝的下巴,嫣然一笑。
“顺便,帮臣女向韩先生转述,臣女心悦、想要先生。不仅按耐不住、偷偷摸摸地吻了一次,而且当着陛下的面儿,又重重地吻了一次~”
日落西下,夕阳染红了整片围场,绯红色的光芒洒在了叶柔裳殷红的装束上,更是添上了一层冶艳妖媚的色泽。
她背对着夕阳,姣美绝色的脸庞逆着光,双颊有些泛红,美眸里水波微漾,像是虚化了一般,朦胧不清楚。但是,两个梨涡浅凹甜腻,娇艳欲滴的红唇却是微微上扬,弯起一个极其好看妩媚的弧度——
“毕竟……要一个小女儿家亲口诉说恋慕之情,总是有些羞涩难当。谢陛下转述,体谅臣女。”
“无耻下流的荡、妇!仗着你父亲手握重权,以为朕不敢动你?!”
青逸风恶狠狠地甩开女人的红色马鞭,本来是怒目而视地直勾勾地看向对方,想要扬起马鞭抽烂对方诱引蛊惑野男人的容貌。
但是,阴鸷冰冷的双眼一触及到对方盈盈柔美的笑容,看着自己倒映在对方水润澄澈眼底的身影,放肆妖冶的身段气势,不由神智有些恍惚。
他甚至觉得眼前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水性杨花的女人更魅了,激起他大男人的征服掌控的欲,望!
鼻尖轻嗅到那股弱隐若无的香味,青逸风的狂躁盛怒的内心就开始动荡,内心忍不住为眼前叶柔裳的皮囊倾倒,只能死死地压抑住内心面对女人时的动摇!
青逸风完全明白他现在胸腔下那颗心脏到底跳跃得有多么地剧烈,也非常熟悉腹下的那股燥热,但是,他堂堂一国的国君、当堂的天子,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个把他不放在心上的贱、货动摇?!!
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贱、人……不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青逸风瞪大了眼睛,瞬间就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呵呵……叶柔裳,你故意激怒朕,是想让朕下令改诏书?”
青逸冲着空气狠狠地挥了一拳,罡风阵阵,男人简直风怒发冲冠,暴跳如雷。
他不能在这里杀了叶柔裳,这个女人还不能这么简单地死去……
他双眼阴狠地微眯,上下恶意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有着让他心动容颜的小贱、人,心里高高在上地冷哼了一记,仿佛已经看透了眼前这个红杏出墙女人的阴谋诡计。
翻身骑上骏马,青逸风狠戾地捏紧了缰绳,留下一句话,策马扬鞭准备飞驰而去。
“哼,叶柔裳你休想如愿!你就老老实实地等着狩猎结束后,成为朕深宫中的叶皇后吧!”
面对青逸风的狠戾胁迫,叶柔裳随意地挽了一下耳际的碎发,笑得风情万种。
“臣女等着。”
“哼哼!朕看你自不量力地能逞强到何时?!”
青逸风自视甚高,腹中恶心地剧烈翻腾,内心打定主意日后不会触碰这个下贱恶臭、水性杨花的女人分毫!
所以,那个姓叶的女人想怎么对韩毓轩表露相思之意,对于他都无关紧要。天下之大,他堂堂一个青国的皇帝,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比叶柔裳那张臭皮囊还要美艳的女人!
更何况韩毓轩这个男人,行冠礼这么几年来未曾听闻和女子有染,身边的侍从更是没有一个女人,就连说亲事的冰人媒婆都婉拒了出去。
不仅是他猜测,就连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在猜测韩毓轩要不是身体有疾,要不然就是心里有疾,不能行人道了……
只是没想到,娇蛮任性、虚有其表的叶氏女儿竟然也是为情所困、为爱所痴,对象竟然还是自己的心腹忠臣韩毓轩?!!
呵呵……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他正愁从叶家何处下手、开膛破肚,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地整治教训这个让他在钟粹宫丢进脸的女人……
这个愚笨不堪的女人竟然幻想破罐破摔,仗着叶家家世和叶青峰的权利,逼着他另娶她人为后,这样就能和心上人韩毓轩双宿双栖了?!
哼,叶柔裳,简直痴心妄想!
不说他根本不会大发慈悲,就算是韩毓轩也是他的心腹臣子,不仅不好女色,身体有疾,而且根本就不会也不敢背叛他!只要他一声令下,不用他亲自动手,就能让毓轩爱卿代替他捏碎了这个叶柔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真是没想到,这个叶柔裳竟然就把她的软肋和真心就这样地捧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不当面蹂、躏踩碎了对方的心脏,想想叶柔裳肝肠寸断、依依不舍地告别韩毓轩的样子,青逸风心里别提有多么地畅快了!
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封后大典的当天,叶柔裳穿着他为她准备的凤冠华服,同他站在高台之上,泪眼盈盈地望向日后不可能再相见的韩毓轩了!
那时候,他就可以佯装极尽温柔,善解人意地说几句“暖心”话。让韩毓轩护送她入椒房殿,求而不得、得而失之,然后让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一生孤苦伶仃地死在深宫里!
呵呵,反正那双镯子叶柔裳已经戴了大半年了,身子肯定已经坏了。
入宫行合卺酒当天,他再赏赐对方一碗绝育药,那便是万事大吉了。
一日丝能做几日络,看叶氏女能狐假虎威地横行到几时!
青逸风腹诽,自觉测算无漏,笑得自是张狂得意。虽然内心有些纠结挣扎,这叶柔裳算是变相给他戴了绿帽子。
但是,他心中的皇后人选只有语莳姑娘一人,他和她已经发誓互许终身了,叶柔裳算什么东西……
这样一想,青逸风内心深处有些五味杂陈的情愫便是压了下去。
叶柔裳看着某个傻逼得意洋洋远去的背影,歪了歪头,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又没说不当皇后,她为什么不愿意参加封后大典,为什么不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后?!
她又当过皇后,自然是觉得有趣。
而且,她看过不少野史传记,皇帝死后,后宫有权势的皇后妃子养面首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不过,对方怎么想的,对于她都如过眼烟云,无所谓了……
俯身乖乖地蹲在沉睡男人的身边,堆在身上的书本竟然是动了动,从怀里钻出来了一只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肥胖橘猫,奶声奶气地冲着原主人叶柔裳咪咪叫。
叶柔裳支着下颌,低头无奈地看着无论怎么搞夜晚的小动作,根本不解风情的某位韩先生。最后,还是笑着挠了挠橘猫毛绒绒的下巴,有些歆羡地看着橘色的毛球儿服帖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要是,我是先生怀里的猫儿就好了……”
是啊,要真是那样,该有多好……
某个沉睡男人的指尖微动,内心正滑过一道无奈的暖流时,又听见某个任性的学生急急忙忙地反口道。
“不过,不同种类似乎不能欢愉,也不好……”
“…………”
等到耳边没有低声的细语,韩毓轩睁开眼睛的时候,夜空上已经是布满了繁星,怀里揣着的橘猫儿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青国的帝王青逸风早就走了,身边玩弄着猫咪的小丫头学生也是不知道何时睡在了他的身旁……
两人的马匹优哉游哉地正在溪流旁边饮水,似乎十分地享受夜凉如水、静谧安详的时光。
坐起身,身上还滑落了一件带着幽香的女子外衣,用食指轻触了一下沾染了女人香味的嘴唇。原来,男女亲吻之事竟然如此柔软香甜,比罂粟花还要令人上、瘾……
鼻尖萦绕着衣服上淡淡的香气,韩毓轩漆黑的双眸更是黯了下来,里面仿佛蔓延着席卷破碎一切的龙卷风,又仿佛是极黑极深的死潭。
他想起了他手下查明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丫头学生会嫁与那样的男人,那样坏了她身体最要地方的帝王,指节不由捏得泛白……
韩家隐世大家,杂学为主,什么经文书籍都要专研了解,入木三分。
为了家族先辈对先皇的承诺,韩毓轩读了万卷书,行了万里路,只是为了成为辅佐江山的栋梁之才。他自幼被迫离家,曾经见识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上当受骗、硝烟战火,也曾经见识过最美好的东西。
而对于他来说,世间上最美好的事情,是一把价值连城的伞、一个温暖的汤婆子,一碗热腾腾的肉糜粥……和一个抱着橘色、猫儿、伶牙俐齿的世家小姑娘。
她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眼底里却没有带一丝同情怜悯的意思,澄澈水润的眼底只是看着他,映着他的样子……
他以为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所以,将这份克制一直隐忍在心中。
但是,这份克制似乎只会让他喜欢的人陷入泥泞的沼泽里。那他,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容忍了这份克制呢?!!呵呵呵……帝王权术,江山社稷。
于他来说,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将外衣盖在抱着猫儿的自家学生身上,韩毓轩俯身整理拾完书本后,温柔宠溺地抱起睡眼惺忪的叶柔裳。
这让某个抱着肥猫的小姑娘吓了一跳,今天天上是下红雨了吗,一向清心寡欲、分男女之别的先生竟然会抱她入怀。而且,搂得她很紧很紧,仿佛她会是水中花镜中影一般。
不过,叶柔裳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怎么能让粮食先入为主呢,韩毓轩抱得她有多紧、多霸道,她就反手将对方抱得更紧、更霸道!
励志从开始、根源处掌握主导地位!
韩毓轩垂眸笑了,抚摸着学生的乌发,感受着怀里一直都肖想的温香暖玉,眼底淌着偏执而又疯狂的眷眷深情……
他一生想要陪伴相守的人,他想要她,只要她……
还没过几天,大帐篷之中,青逸风还没有向韩毓轩表明疏离嫌弃的意思时,对方直接拉着他未来的皇后来向他摊牌了!
“毓轩爱卿,你知道你刚刚在对朕说什么吗?”
“禀陛下,臣知道。”
“哼……你!!好啊!”
青逸风胸口一窒,差点没吐出一口热血,本来之前和李语莳幽会有所进展、开心愉快的心情被一扫而空!他觉得自己被信任的人,从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
叶柔裳也就罢了,那种本来就被他当做语莳入宫挡箭牌的女人,他可以无视内心微妙的错觉而毫不在乎、毫不怜惜!
但是,韩毓轩,他钦点的金科状元,身为他天子的门生,更是他近年来最为信赖的心腹大臣。先帝还在时,他们虽没直接见过面,但是还有书信往来,青逸风他放低姿态,自诩是韩毓轩的伯乐,两人关系甚为融洽。
没想到,他的“千里马”竟然看上了他他的女人,未来青国的皇后?!
去他妈的不好女色,去他妈的心腹大臣,去他妈的千里马!
呵呵……连贵为天子的女人,都敢下手,整个韩家看来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即便韩毓轩同青逸风讲谈的条件,甚是让他心动,却也只是让青逸风的心情更加地百感交集。
试问哪个君主不想成为一代励精图治、雄韬伟略、开拓疆土的伟大明君呢?!瞟了一眼挂着的版图,青国的疆域,也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变过了……
“臣一生只想要这么一个女人,求陛下成全。”
甚至,他一直信任的这位心腹大臣为了旁边那个荡、妇,一改以往才清志高、鹤立鸡群的高人形象,愿意放弃一切,向他这个天子低头。
“呵呵……爱卿说的这些,都令朕很心动。那么,叶家呢,你准备如何处置呢?”
“叶大将军赫赫战功、功高望重……”
“分明是功高盖主、不可一世!”
青逸风心里憎恶不已,冷哼了一声。
早知道当时应该直接怜惜韩毓轩的才能,赏他一剑,让他死得干净。不仅被叶柔裳那个女人玷污了清誉,错入歧途,还误了一生的荣华富贵、大好前程。
感情没有姓叶的这个妖艳贱、货的话,这位不好女色的栋梁之才就不愿意向他这个君王坦露直言了,也不愿意成就他一番霸业了?!!
呵呵呵……真不愧是他青逸风的肱骨大臣,他的千里马,骑得可真特么是地方!
青逸风睥睨地俯瞰着下面的两人,想起对方丑陋不堪的内在,直觉得韩毓轩被对方那张美人皮给骗了,不由咧嘴地扬起下巴冲着叶柔裳阴翳地嘲笑道。
“爱卿,你就不用多言了。早在你来之前,朕便已经下了诏书,狩猎结束后,便举行封后大典。叶柔裳,你现在哭着跪着求朕收回成命,也是没有用的!”
听见封后仪式提前了好几个月,韩毓轩淡漠疏离的脸直接冰冷了下来,眼底滑过了一丝暗光。
而叶柔裳却是挽着小情郎的手臂,愉悦地弯唇笑了。
“为什么臣女要求陛下收回成命?”
“…………”
听到叶柔裳这句话,青逸风也是气得狠了,一句话哽在喉间,觉得对方真是下贱无耻至极!
青逸风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盛怒地笑了。
“那不成,叶柔裳你还真想嫁给朕为皇后?”
“想啊。”
看着绝色倾城的女人双瞳秋水含情地莞尔一笑,声音婉转悦耳、丝丝入扣。
看着叶柔裳娇媚温柔的微笑,青逸风本来恨极的心脏突然地怦然心动,却没想到,女人又说了一句话。
“因为,臣女想偷、情啊。”
旁边的教书先生眉头一挑,嘴角微扬,揉了揉怀里的猫儿。
“?!!!”
青逸风却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十指合拢,叶柔裳矫揉造作地歪了一下头,红唇又一张一阖地轻吐了下一句话——
“陛下,到时候记得帮忙守门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一)
叶柔裳:“陛下,到时候记得帮忙守门呀。免得被人撞破了,你脸上多难看啊。”
青逸风:“…………”一定是朕产生了幻听!
系统:“qaq接受看门狗的现实吧…………”
(二)
史官:“初秋,围场,韩丞相带娘娘向先皇挑明心迹,先皇倍觉难堪,一心要得到娘娘……”
叶柔裳(眉梢一挑):“嗯,先皇真是顶好的人。帮我和丞相看了不少的风,真是兢兢业业。”
史官(潸然泪下):“qaq……”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