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崛起》法国篇: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法国只有在女人、矮子和外国人的领导下才能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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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闳是校长。他看了看严复和梁启超又看了眼闭目的张颂。
他有些坐立不安。
“我在美国多年,儒学这些东西早就忘咯。”他瞟了眼严复,“又陵兄,不如你来说说?”
严复看了眼梁启超,见他正皱眉沉思。
“容先生,还是你来说说吧。你在美国多年,对于儒学的发展更有发言权嘛。”
严复和容闳两人好似多年好友未见,你一句我一句就是不提发言的事情。
“我是那么顽固不化的人嘛?这是三堂会审呢!”梁启超拍案而起。
“儒学是应该改变!胡大人,你就说说你想怎么变吧!”
梁启超不是笨蛋。张颂说了那么多废话,如果没有胡小岩在背后撑腰,他敢说这些才出鬼了。
而严复和容闳两人推三阻四,明显是得了某些信息。合着只有他梁某人被蒙在鼓里呢!
“严先生,你说说看吧。”胡小岩点名。
“儒学之变,迫在眉睫!”严复简单干脆。他不之后后世伟人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彻底将儒学打入深渊的事情。但他也确实对儒学现如今的状况深深地不满,否则绝对写不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这句话跟儒学天然不搭配。
“什么是儒?我认为无论是关学、程朱理学还是心学里所说的都有不到之处。儒本身应该是那些对人类社会做出卓越贡献的人的一种尊称。他不是儒家所特有。”
“孔子曾向老子和师旷求学。其中的师旷是乐师,被当时人成为大儒。君子六艺当中也有:礼、乐、射、御、书、数。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儒必然会的技艺当中就有射箭、驾车和数学。”
“我认为儒学必须进行复古运动。无论农工商哪一种只要他能对社会有卓越贡献,我认为他们都应该被称为儒!国家需要更多这样的儒!而不是只会读四书五经的书呆子。”
“又陵!你!”梁启超绝对没有想到严复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容先生,您认为呢?”胡小岩根本不理梁启超。
“我看是不是再议?”容闳尴尬地说。
“那今天就到这里。严先生,你将今天的内容放到报纸上去议一议吧。梁先生,你也可以驳斥一番。但是要注意一点的就是:无论儒学怎么发展!我只要结果!儒学无论变不变,都不能给大学的科学院制造任何障碍。因为论语不能帮助我打败日本人、俄国人!”
梁启超气呼呼地走了。胡小岩一个人站到窗户,看到梁严二人似乎发生了争执。但严复固执己见。两人彻底闹掰了。但胡小岩相信梁启超会妥协的。因为宣武帝会妥协!今年宣武帝即位,按照惯例是要开恩科的。但朝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这方面的传闻出来,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宣武帝打算废除八股文,改成东西方学问大杂烩的方式来考。而这也是新式大学未来的道路。
胡小岩从前很讨厌儒学,就是因为他曾经从母亲那里听来了“水太冷”的笑话。在他看来一个国家曾经的首相居然说出水太冷这样的话来,那么这个首相所在的学派就实在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直到严复给他讲解春秋,胡小岩才真正懂得了儒学的智慧。儒从来就是后来人所理解的儒。因此他才会支持严复搞复古运动。独尊儒术这种事情其实对于儒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没有了敌人的儒家很快就腐朽了下去。如今的儒家就是裹脚布脚布——又臭又长!如果儒家屡教不改,他也不介意将儒家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就像后世伟人做的那样。没了儒家,还有法家、道家。这个世界无论少了谁,地球依旧旋转。
后世的严复没有传出解读春秋的文章,大概是因为他一直忙于办学,而且他尝试改革儒学的言论也得不到当时人认可的缘故吧。
胡小岩带着刘振声去了武术学院,他看见很多学生有男有女正在练拳。教拳的居然有一个老头子。
“那是谁?”胡小岩不认识他。
“那是程庭华程师傅!”刘振声认识。
“哦。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刘振声只好解释了一番。原来当初北京之乱,程庭华师傅拿着把大刀就开杀,他武功是高,但可惜洋人用的不是冷兵器而是先进的无烟火药步枪。如果没有胡小岩的进城,程庭华当时就战死了。胡小岩的部队进城,造成了很大的混乱,正要打死程庭华的洋兵都是精兵,他们察觉到了危险,于是随意打了一排枪后就跑去镇压败兵,他们以为是藏在城里的武卫军在作乱。也就来不及查看程庭华的死活。程庭华当时确实是离死不远了,如果没有胡小岩的话。
程师傅的徒弟听到枪声,有几个冒着生命危险跑出来找师傅,结果找到了重伤的程庭华,随后找到夏衍。当时夏衍家里有了一个大人物马玉昆。所以没来得及出门。也幸好程庭华武艺高强,硬是撑住了。到了第二天夏衍跑来一看,这种伤势他没辙啊,只好求到了胡小岩手下军医的头上。
枪伤对夏衍这样的中医是很麻烦的,但胡小岩手下还有一批西医。这些人对于枪伤很在行,于是救了程庭华一命。这件事胡小岩根本就不知道。等到程庭华在医院养好伤后,也就跟部队里的官兵们熟悉了起来。然后他就找到了曾经的半个徒弟孙禄堂。孙就强拉着他来到了上海。于是程庭华师傅就半推半就地来教拳了。
原来如此。胡小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除了程庭华,还有李存义等人也来到了上海参加了中华武术协会。南方是以黄飞鸿等人为主。但黄飞鸿经营着宝芝林医馆,无暇分身。他只是在开会的那天来了一趟,随后又回了佛山。但他也派了两个徒弟前来上海效命。
也就是说上海的中国武术协会几乎将有名气的武术家一网打尽。
在武术院转了一圈后,胡小岩并没有表露身份,他接了安琪儿后就准备回去了。这个时代是大炮巨舰的时代。武艺在高也挡不住火枪火炮,程庭华的命运就是明证。没有胡小岩的世界,程庭华师傅就是死在火枪之下。也正是因为程庭华师傅的死去,标志着武术的没落。
安琪儿到了上海不久就被侄子侄女给拉到大学里去教书了。也只有在学校里安琪儿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她到了上海之后才知道自己做的中餐有多难吃。侄子侄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求安琪儿解雇做出食物的厨子,这让安琪儿当时很尴尬。
“你怎么有空来接我?”安琪儿穿着安庆服装厂设计生产的唐朝女装,但一头传承自俄国祖母的金发却让这套华丽的服装有些不伦不类。
“难道你丈夫就不能接你一次?”胡小岩黑着脸。
“不是拉,你不是很忙的吗?”安琪儿嬉笑着抓住胡小岩的胳膊。
胡小岩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他一天忙到晚,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连陪老婆逛街都要想半天去抽时间。
不过安琪儿也就这么一说,她得性格更像汉斯夫人那样的文文静静的。虽然偶尔也有俄国式的彪悍。
“振声,你留在武术院吧,凭我的武功应该也不需要你保护的。”胡小岩其实是想过一下二人世界。
“好的。”刘振声会意,他对于自家老板的作风还是很了解的。
大学和别墅很近,两个人一路走一路逛。这条街面上是新开发的,专门做老师学生的买卖。繁华程度比起上海市中心也不遑多让。特别是那些洋老师各个工资都是超高,而这些洋人又最喜欢消费,花起钱来也是大手大脚,备受店面老板们的青睐。
安琪儿正叽叽喳喳地评论着各式各样的小商品,忽然被胡小岩一把抱住转了个圈。
“干什么!这是大街上!”她有些羞涩地说,却看见胡小岩的眼睛有些严肃。
街面上人群不多,但这个时候却突然被渐进的混乱给冲击的鸡飞狗跳,如果不是胡小岩拉了一把,安琪儿也会被人群给冲散了。
一分钟后,胡小岩看见一个小脚女人正慌慌张张地往这边跑过来,而她身后几个小混混摸样的人正慢悠悠地调笑着。
“你还跑?不怕跑断了腿?”
“哈哈,我倒要看看谁敢救你。”
小混混不三不四的语言,越说越不堪。眼见小女人冲到胡小岩身边。
“你们给我滚!”安琪儿忽然冲过去一脚踹倒了一个小混混。
“吆喝,还有人敢动手!”四五个小混混将胡小岩三人给围住了。
“回来。”胡小岩一把推开了正躲在自己背后的小女人,将安琪儿拉到一边。
“你们继续!”胡小岩冷笑着说,他的眼角瞟向那个小女人。她正楚楚可怜地坐在地上。是被胡小岩推倒在地的。
“。。。。”小混混突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鸦雀无声。
这剧本好像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