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还是在中旬抽了两天时间陪三位姑娘去了趟青城山,很不错的避暑胜地,不是去的上次和米玛大战的山崖,而是直接去的青城山山巅上的道观。
道观很便宜,有四人间,就是四张木床,一共才三十块钱,不过山顶没什么吃的,就只有吃面,还好都不在乎。
太阳慢慢落下去的时候,夕阳投在米玛的脸上,映射出七彩的光芒,她正趴在山巅栏杆上,望着至空藏宝的方向,拿小眼神瞟伍文定。
伍文定忙呢,正在找殿堂前的小工买了四把锁,自己拿工具在刻名字,最后是要锁到一起,锁到同心崖上的。孙琴感兴趣,蹲在旁边,挑了个看起来比较漂亮的,拿笔给自己描名字。
陶雅玲在认真的看山顶上的碑文,介绍。一阵山风吹来,屋檐下的铃铛清脆作响,也带起了她的头发轻扬,很飘逸的感觉,值得拍照留念啊。
最后是孙琴把锁拿去锁的,串在一起相互交错锁在几千把锁里面好像也没有那么显眼奇怪。
晚上搬了小木头椅子到院子里坐着纳凉,其实很有点寒意了,这里晚上一点没有闷热的气息。伍文定拿把蒲扇,不是扇风是扇蚊虫。
陶雅玲望着天上好像很近的星空说:“要是就住在这里也不错。”
米玛笑:“那倒是,你还可以当个山长。”
孙琴呵呵笑:“挑水都是伍文定的事……”
伍文定有力气:“买菜做饭都是我的事。”
孙琴还是有话:“你别这么辛苦,你才大二,何必搞这么多事情?”
陶雅玲看法不同:“做事就是要趁年轻,现在领先一小步以后就可以领先一大步。”
孙琴嗤之以鼻:“又是你那套精英理论。”
米玛立场独立:“伍文定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也难不倒他。”
伍文定感激:“我一定好好工作,但是该陪家人的时间不会被挤占,家人优先嘛。”
陶雅玲就批评:“说起家人,你回家看父母的次数实在太少了。”
伍文定不怕被雷劈:“你们最亲嘛……”
孙琴给米玛灌输:“男人这种时候说的话,不能信,太甜言蜜语了。”
米玛不好刺激她:你一小女孩懂什么男人?但眉眼间不免有点变化。
看出表情的陶雅玲就哈哈大笑。
晚上四个人一起睡一个房间,还是第一次,都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孙琴见识多点:“伍文定,你是不是还打着大被同眠的坏主意?”说着话,还把睡袋拉紧点,因为了解这些小旅社的卫生情况,上山的时候就直接带的四个睡袋过来的。
伍文定否认:“天可怜见,小的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陶雅玲现在也算过来人,知道点端倪了:“伍文定我可告诉你,这种龌龊念头你可想都别想。”
伍文定说:“我可真的没那种想法,可能有的男人很向往吧,我不是。”
米玛不说话。孙琴不放过:“米玛,你是不是赞成这种念头?”
米玛嘻嘻笑:“这个看他的意思,我无所谓。”
另外两姑娘头痛,这真的不是一般人……
卧谈会兴致勃勃的开得很晚。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先偷偷的轻身起来,欢喜的挨个亲一下姑娘,才自己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
阳光很轻柔,周围的青松草丛都在微微的摇摆,很安静,透出一股油然而生的欢畅感。
伍文定抖抖肩膀,就在院子里拉开架势,把一套太祖长拳举重若轻的打了一遍。当拳头迎向湛蓝的天空,好像一个揽尾就可以把云朵摘下来。怪不得古时候那么多门派都要立在山头上,这样的环境,练拳都要热爱几分。
收身回势的时候,才瞄见院子角门边有位老道人站在那里看。
看见伍文定在注视他,打个稽首,走过来:“看见你在打拳,不小心看入神了。”
伍文定没出什么汗,笑:“您也喜欢拳?”
道人看起来五六十岁:“我还算是痴迷于国术吧,不然也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呆在山上了。”
没等伍文定多说,老道人就发问了:“我知道问起来有点唐突,不过实在是不得不问,您是打的长拳?”这么大一岁数,一说到拳术口气都变了。
伍文定点头:“太祖长拳,比较久远的了,怎么?”
老道人明显有点激动:“我看您刚才一套打下来和一般的长拳不太一样,招式也多了不少?”
伍文定有点明白:“要不您和我切磋一下,这算是比较老一点的套路,不妨交流一下?”
老道很惊讶,拉了拉有些花白的长胡子才说:“谢谢谢谢,我想请两位师兄观摩一下?”其实是怕自己记不全。
伍文定不介意:“没关系的……”
老道转身就跑,不一会就拉来了五个人,也不太说话,只恭敬的行个礼,站在屋檐下。
老道士站在那屏气凝神了好一阵,才睁眼对伍文定说:“见笑了,实在有些激动,您请吧……”口气再一次变得更尊敬。
伍文定点头,起势就靠上去了,动作迅猛快捷,大开大合,很有豪迈奔放的气势。
老道接招明显有点油滑,很多时候都是卸字当头,不过也没有办法,正面威猛的长拳最适合的就是军旅之中,如果没有能够相媲美的力量与气势,最好还是这样避其锋芒。
旁边几位一直大气不出的看着,那表情恨不得变个摄像机出来。
伍文定还是收了力的,有几次掌尾也快到老道的胸前,一拂而过。老道也明白,就尽量多拉开动作,希望能多看到一些变化和组合。
米玛打开房间门,看到的就是,伍文定腾挪跳跃,龙行虎步的样子,轻轻的靠在门框上,也不说话,看得入迷。
后面的陶雅玲听见响动过来,看着院子的态势也知道是在友好切磋,也站那看。
最后的孙琴从两人之间伸出头,揽着她们的肩膀:“怎么样?不是一般人吧?看我这眼光!”
伍文定还是尽量按照套路的顺序演练的,有时还加入了一些随性的变化。所以招式就显得比较多,把几位道人笑得喜上眉梢,手脚都有点跟着动来动去的样子,只是越看到后来越安静,最后就干脆都立那当杆子了。
等伍文定以一个双手捶结束的时候,老道很有点气踹嘘嘘的样子,站定以后还是不说话,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在回忆刚才的动作还是在调整气息。
伍文定也不着急,背着手不丁不八的站着,只看老道的脸。
好一阵老道才睁开眼,一拱手,就向伍文定攻过来。
伍文定不退,只挡拆只卸力。原来是给老道喂招,让他把刚才感悟到的招式,走一遍。
最后伍文定不再指点,看老道大概也了解到七七八八了。至于那五个道人,有多少造化就看自己的悟性了。老道躬身行礼,算是有点执弟子礼了,那边五个起码也是中年以上的也一起在行礼。看得三个小姑娘想笑,孙琴还低声说:“我可不要这老鼻子叫我师娘。”
伍文定受了这一礼笑:“我这是来自少林的武功,所以有空你可以和他们交流一下,毕竟他们现在的功夫都是现摸索的了。”
老道明白他的意思:“我一定会去好好的和他们交流一番的。敢问您的称呼是……”
伍文定笑:“我一小年轻,你就别这样了,我姓伍,如果以后有机会有缘分,我们再多沟通,我就是来避暑的。”
老道更明白,又行礼完毕,才几人一起离开。
等看老道出了院子,米玛就鼓掌:“好有气派……”
陶雅玲也赞同:“你开会的时候怎么不摆这个架子?老是吊儿郎当的。”恨铁不成钢啊。
孙琴有想法:“什么时候你回去敢对我爸也这个态度我就算佩服你。”
后来也没什么人来打搅,孙琴就去要了副麻将,四个人坐着藤椅,就在山崖边打牌。
陶雅玲还是感慨:“这种生活怕是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伍文定打张五筒笑:“神仙还要吃蟠桃。”
孙琴怒视:“又打我五筒!”
米玛得意:“我自摸,给钱。”算了钱的,孙琴说不然不刺激。
这下连陶子都有点怒了:“又自摸,怪不得你……”
山上悠闲的时间只过了三天,因为中旬过了,饭厅得去试菜,服装店要开始挂货,某些大学生教育基金开始发放,一些残障学生已经要开始前往学校了。
离开的时候老道才出现,介绍自己叫云松,希望伍文定以后都能来这里避暑,后山有座青城别院,会专门整理出来,给他留着住处。伍文定笑着承应了,但还是把所有账目结了才离开。
云松一直伴送着到了山门外,一直也不再多说话了。
回到市区,都分别开始忙碌起来,陶雅玲去帮米玛处理教育基金和残障基金的事情,孙琴跟伍文定去看服装店的事情,晚上再集合去吃食尚快餐。
在基金会办公室陶雅玲一直没说什么话,就在一边看着米玛安排工作,米玛也不介绍,其他工作人员看她们俩很熟稔的交流,也不敢多问。
米玛过了好一阵才问:“陶姐有兴趣来做吗?”眼睛认真的看着陶雅玲。
陶雅玲也认真,呼了一口气:“很有兴趣,但是你在做了,我还是去做我那一摊事。”
米玛把桌上的文件拉开:“其实这边的事情很多,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来一起帮伍文定的。”
陶雅玲想想说:“可能我的想法和你有些不同,我觉得还是相对独立一些比较好,这样彼此都有一些空间。”
米玛摆个皱鼻子的鬼脸:“孙孙我就不问她了,她根本就不在意做事。”
陶雅玲笑,还是帮忙整理一些文件,不时还提点有用没用的建议。
去服装店的孙琴确实不在意做事,现在吊伍文定身上,要求先去吃个冰激凌再去店铺,伍文定也没骨气的照办。
“你相对更喜欢哪个?”站在轻绯衣雨和锦雅的店面前,伍文定问正在专心对付冰激凌的孙琴。
“你……”孙琴都没抬头。
伍文定大爽,嘿嘿嘿笑着要讨口吃的。
孙琴把剩下的给他收拾,自己抬眼看店面:“从年龄的角度来说我更喜欢轻绯衣雨,感觉时尚一些,从买衣服的角度来说锦雅可能会找到更适合我的,因为感觉这边的衣服会更舒适一些。”
是的,从外部看起来,两边店面装修是有一定区别的,这也是设计部采购部两边人员都认同了之后才顺着方向设计的。
轻绯衣雨很多磨了鸭嘴边的竖条镜片镶嵌在墙面,衣架也多半是不锈钢,到处都有点亮闪闪的,局部有点墙纸也是黑白银灰色调的,马赛克也有局部点缀,中心点一盏水晶吊灯垂下来,有两个设计部的设计师已经在这边测量一些尺寸,内部开始争夺展示衣架了。
锦雅这边就基本上是米咖色调的墙面处理,挂架也是拉丝不锈钢,显得没有那么夺目,光源基本上都是暗藏式的,显得更含蓄和安静一点,连收银台这边都显得很幽静的样子。
伍文定笑:“两边得背景音乐都要分开选择了,一边用通俗歌曲,一边用英格玛爱尔兰风笛之类的。”
孙琴也很好奇:“不知道两边的销售情况如何?”
伍文定呼气:“我也很拭目以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