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咋舌:“没这么悲壮吧,好好的感情……”
孙琴给分散了注意力:“怎么能让你们遇上这种事?”还有点羡慕?!
米玛调整得最快:“没事没事,阿定在,肯定没事的。”车倒是加油开飞快,想早点回家了。
陶雅玲好像吼出来就好很多,继续爆行程:“昨晚火车上来一拨小偷,最后是老公赶下车的!”
米玛惊讶:“这也遇上了?”看来回家要多念几遍经。
陶雅玲还继续:“九五年我们去黔东南写生,也是我惹了小偷,后来拿枪拿刀要砍我手指,也是老公帮我挡住的……”现在终于可以把这事拿出来说道了。
孙琴完全给转移了话题:“你就是从那时盯上他的?”
陶子挺胸有底气:“就是!”
米玛总结:“看来你们以后出去写生一定要多注意了,去大城市好,上次去北京就没什么事。”
陶雅玲头一扬正要说怎么没事,一想自己私事,还是没说就笑起来,终于平静了。
伍文定看终于安静了才说:“真没多大的事情,还是以前说的,每天其实在身边都有很多事情都会瞬间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喜剧变悲剧,悲剧变喜剧都可能,所以多注意点安全,特别是米玛,你开车实在是我们中间最快的……”开始唠唠叨叨。米玛在前面一个劲的哦哦哦,实际上都在撇嘴。
到家以后,放下包,陶子主动和孙琴、米玛抱抱:“把老公给你们,我去洗澡休息了,昨晚火车上就没睡好。”
孙琴还不领情:“叫你们坐飞机回来,自己要去耽搁!”
米玛不说话,乐滋滋的抱着伍文定:“你要不要也去睡一会?”眼光柔柔的传达讯息。
孙琴吼:“一回来就发那啥了?”
米玛算盘响起来:“车上已经给你亲热过了,现在该我了!”
孙琴气得笑:“原来一开始就算计我了?!”
陶雅玲回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听见了笑得直打跌。
回家真好……
其实最后米玛还是让孙琴了,因为小算盘又打过了,过几天伍文定又要和她一起去成都开经销商大会,哼哼,还不是老娘一个人的!
第二天伍文定去系上回报写生的事情,结果一到,杨主任就笑开了花:“不错不错!”
伍文定心想古姐没这么八卦吧?带点试探的表情问杨主任。
杨主任笑着从桌子上拉过一张传真件:“事情闹得有点大,那边市级公安局汇报到省公安厅,省公安厅把感谢信和嘉奖令发到我们市高教委,高教委又把东西传到院里,院里才发给我们,一天时间……”是挺快的,搁平时不可能。
伍文定又做个憨厚样:“这是我应该做的,感谢系上的领导和老师对我的培养……”
杨主任比看见传真件还笑得欢:“装,你就继续装!哈哈哈哈,你看我多有眼光?我们的学生会主席,我们的学生干部,在这种关键时刻?哈哈……”
伍文定笑着伸手捻拇指和食指:“奖励有多少?”
杨主任更止不住笑:“哪有你这样的?精神嘉奖为主,物质为辅嘛!”
伍文定泄气,坐回去:“原来是空了吹哦……”
杨主任好一阵才笑够,喝点水:“好了好了,你也不是奔着钱的,我还是表扬你,确实做得好,一班人虽然不是你带出去,都完整的带回来了,我代表系上也谢谢你。”那是,如果一班人炸死在云南,她这系主任估计也是落不着好的,几十个学生家长的唾沫都得溅一身。
伍文定又放光:“系上和学院总可以嘉奖点什么吧?”
杨主任又想笑,拍桌子:“别逗我笑!好了,就这样了,回头可能会让你参加什么事迹巡讲团,自己准备点稿子,别丢人啊!走走走,别在这捣乱了……”
伍文定是真发愣了:“别啊……杨主任……别让我去搞那种东西啊,我不得给全院的人笑死啊……”美院什么时候出过这种正气凛然的巡讲团成员?真要笑死人,当然上面笑得和下面笑得不一样。
杨主任不耐烦:“去去去,别烦我,这事还由不得你了!谁叫你要去拆炸弹的!”传真上说的不算很详细,既然有炸弹,是伍文定制止的,所有人现在都简称伍文定是拆炸弹的。
伍文定是真失落:“唉……怎么就让我摊上这种事呢……到时候我缺席,您可别怪我!”
杨主任似笑非笑的又拍桌子:“你敢!那你信不信院长不给你在毕业证上签字?”
伍文定只好落荒而逃。
上层领导和老师们提前一天就知道美院出了个拆炸弹的,昨天班上同学回来以后更是到处八卦,现在逢人就拍伍文定肩膀:“你还会拆炸弹啊?剪红的还是绿的?”
伍文定那叫一个憋屈!
只好打电话给孙琴说自己先回家了,下午放学的时候她们把车开回去,孙琴估计那边也在笑,嗯嗯嗯的说不出话来。
给教室里的陶子说了一声,自己就溜了,出来坐上公交车才觉得轻松一点,结果上来两个装饰设计专业的学妹看见他也偷偷指指点点。
真烦!
回到家看见米玛坐在大桌子前才心情大好。
米玛穿的宽松睡衣,白底小碎花的,打个赤脚,梳两个马尾辫,盘腿在椅子上看文件,硕大的桌子上都是各种传真件,现在家里也装了传真机,一箱传真纸都用不了多久。
米玛看见他进门,伸手要亲,伍文定笑呵呵的完成:“什么文件?”
米玛还要抱:“基金会的,今年的申请估计就有点多了,现在上报都要做两个整版了,还密密麻麻的。”
伍文定干脆把她抱起来,自己坐下:“小点就小点,多打几个整版又可以交十几个人的学费了。”
米玛白眼送他:“从去年第二次刊登已经入学的名单开始,报社就主动要求免费了!”
伍文定惊讶:“有这么好?无奸不商吧?”
米玛更白眼:“你才是商人好不好?人家觉得是善事,而且我们集团和基金会服饰公司每年在主要报纸上的广告费那么多。”
伍文定点头:“怪不得,原来就算是赠品吧。”
米玛难得的批评他:“你怎么老把别人想得这么阴暗?”
伍文定也难得的耸耸肩:“老和尚不这么想?”
米玛笑起来:“你才不是老和尚!”
伍文定皱眉:“那我是谁?”
米玛挂他脖子上柔声:“你是我的胆小鬼……”
伍文定大乐:“就那么点糗事,你还记在心里不忘了。”
米玛笑得高兴,转身整理传真件:“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米玛个子也不小,身材又属于比孙琴丰腴一点的,伍文定抱在怀里真觉得挺舒服,米玛觉得也舒坦,就扭来扭去,两个人加起来重量也不轻,不是特别选择的电脑转椅终于没能支撑住,呯的一声,支撑杆断掉了,伍文定反应快,把米玛使劲往怀里一紧,自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两人愣了一下,还开始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伍文定先推米玛起来,揽过桌子上的传真文件,两人又到沙发上去腻着办公了。
下午,孙琴和陶雅玲回来在楼下就看见摔成几截的椅子,孙琴惊奇:“他们俩在家打架?”
陶子淡定:“不会吧,多半是老伍给米玛演示功夫?”
孙琴嘿嘿笑:“总不会是在椅子上那啥压垮了吧?”还真沾点边了。
陶雅玲想想也嘿嘿笑,不反驳。
开门就看见伍文定在厨房里忙活。
孙琴问坐在沙发上的米玛:“楼下椅子怎么回事?”
米玛也吃吃笑:“我们一起坐上面玩,把陶子她老公屁股摔了个八瓣。”这是她们之间现在称呼伍文定的新喊法,就类似孩子他爸一样。
孙琴在意的是怎么玩。
陶子去换了身家居服就进厨房帮忙,她也听说系上要伍文定去当英雄了,正笑话他。
伍文定悻悻然:“能让你去这个巡讲团就完美了。”
陶雅玲现在也不忌讳这种事情了:“我可没有你那么一脚,我当时穿的裙子呢。”
伍文定色兮兮的讨打:“嗯,那裙子可好看,就是裙摆有点敞,踢起来有点走光。”
陶雅玲没好气的拿锅铲把打他:“你就知道琢磨这些!”
伍文定笑着择菜:“你还是去休息一下,我今天做点江浙口味,我买了鱼。”
陶子在水槽里翻翻:“这么大一条,估计肉是没那么嫩,做不出那个口味来。”
伍文定有志气:“看我临场发挥了!”
最后吃饭的时候,反映还不错,都挺喜欢,不过伍文定坐得挺远,因为今天破天荒的多了一道孙琴做的菜-凉拌折耳根。
折耳根就是鱼腥草,可以入药,川渝一带却很多人都喜欢用这个来做凉菜,不进开水烫,洗干净以后拌上作料就可以了,孙琴、陶雅玲都挺喜欢吃,平时很少买,今天放学经过小区门口看见有人在卖。
米玛是没吃过,好奇的挟了一片来尝尝,也不难吃,也说不上好喜欢,伍文定就是绝对不能吃,连闻都不能闻,远远的坐着,伸长手挟别的菜吃。
其实不能吃折耳根的人也不少,但是怕到这个地步的也少见,米玛觉得很好玩,就挟了点在伍文定面前挥挥,伍文定真的有闭过气的感觉。
孙琴乐得不行,吃两口,还过去对着伍文定呵气,伍文定发怒:“吃完了漱口刷牙,不然小心我不上床!”
陶雅玲咬筷子头回味凉菜:“不上就不上,谁稀罕!这么好吃,你怎么回事?”
伍文定苦着个脸躲避孙琴的毒气攻击:“我怎么知道,我从小就不能闻这个。”
米玛关心:“会不会有什么病?”
孙琴乐得呵呵笑:“肯定有!”
伍文定反击:“你才有!小心明天我去买一包臭豆腐在家里炸!”
孙琴叉腰得意:“你记错了!我不怕臭豆腐……上次想吐的是米玛!”
伍文定想想也对,只好求饶:“孙大圣!您就饶了小的,待会真的去漱口好不好?有口气呢……”
孙琴也觉得好像太那啥了一点,红了一下脸坐回去:“陶子,我们来把这盘菜分而食之!”
陶雅玲响应:“哟?您还会掉古文啊……我要叶子,我不喜欢吃梗……”
伍文定现在听着都觉得想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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