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问了一些话,他魂力支撑不住,离开了。
我虚脱的躺在地上,一直昏睡着。
而此时,赵独眼突然出现,他的目光狡猾的盯着四周,然后在倒塌的洞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一个黑色的珠子。
珠子是男鬼的鬼丹,赵独眼喜不自禁,忙着收起,然后迅速回到家里,掏出炼制的五尸散,将粉末状的东西涂抹在珠子四周,然后用一块荷叶,包成了一个粽子形状,再悄悄离家。
离家后的赵独眼去了荷花家,荷花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独眼嘿嘿一笑,把手里的荷叶扔给荷花,说这是小鸭带回来的粽子,送给她吃的。
荷花和独眼没什么接触,只知道这人性子古怪,但是仍然接过了那个粽子,独眼闪身离开。
荷花想了一会,还是把粽子放在锅里煮了,然后喜不自禁的吃光。
那颗黑色鬼丹完全进了荷花的肚子,而这事,她不知情,我更不知情。
古墓那块被老祖炸开,里面的东西一见了光,那些古玩字画都毁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金子是完好无损的。
我把金子搬回家,又去找张芳芳,我惦记着她手里的那个香囊呢。
可是找遍山头,都不见这个死女人,估计她醒来后,见情况不对,跑了!
跑了倒好,只要她不乱说话就行。
休息了几天,我想起母狗也该生产了,就去了荷花家。
那大肚子的母狗此刻哼哼直叫唤,下面都流血了,荷花在一边干着急。
我去了后,画了一道安灵符给母狗,母狗挣扎了一会,从下面生出来一只小狗崽。
小狗崽身上同样带着花斑,还是个母的。
小狗崽一出世就会吸奶,长的挺壮实,过了两天,就能晃晃悠悠的走路了。
大勇叔可就惨了,小狗崽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奶的时候不守着他,其余的时间都守着他不放。
大勇叔好像也知道这狗仔就是梦里和他幽会的纸鬼,心里恐惧,这事他又不敢跟别人说,日.日夜夜惶恐不安,终于有一天按耐不住,逮住那只小狗崽,拿了一把斧头劈开了它的肚子。
据荷花交代,也不知道大勇叔看见了什么,小狗崽死了后,他也跟着疯了。
大勇叔一疯,荷花心里觉得十分愧疚,要留下一直照顾他,我不好说什么,想着男鬼已经解决,村里没什么危险,不如留下来,好好回味一下以前小时候的生活。
可是,事情的发展突破了我的期待。
荷花的肚子居然变大了。
“怎么回事?”大勇叔的身体,我是知道的,他根本不行,而且荷花这肚子大的也出奇,就是前一天肚子还平平的,仿佛一夜之间就大肚了。
“肚子疼……疼。”荷花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下,窝在床上被折腾个半死。
我急的不行,此时,那道木门被推开,赵独眼闪身进来,他很上道,直接告诉我,这是有阴邪之物入体。
“我去,我当然也看出来了,不用你提醒。”翻个白眼瞪他。
“你要是信的过我,我可以出手帮你。”独眼诱惑道。
见荷花这么痛苦,我又束手无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让独眼全权接手。
赵独眼很满意,听我这么一说,他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拿出几根黑漆漆的钉子——就跟做木器活用的那些铁钉子长得差不多——十厘米长,半厘米粗,头那端很尖,尾端却没有像铁钉子那样的钉帽。
看上去不起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之后就立刻把脖子缩了回来,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觉得凉飕飕的,一股股寒气往上冒。
赵独眼用枯瘦的手指捻着一根钉子,在荷花惊惧的目光下,抓起她的右手,把钉子按进了她右手中指的指头,那个钉子就好像一滴水汇入池塘一样,无声无息地进入了荷花的身体里。
那么大一颗钉子,荷花除了身体不受控制的震颤了几下,就没其他反映了,手指头没有出血,也没有伤口,好像一颗长钉子钉入手指这个事,根本就没发生过,刚才的那一幕只是眼花之下产生的错觉。
不管我怎么想的,荷花如何心惊肉跳的,赵独眼的动作还是有条不紊,他接二连三的把五颗黑钉子分别钉入了荷花右手的指头,钉完了之后,赵独眼浑浊发白的眼睛看着另外五颗钉子,似乎为了不能用上这剩下的五颗钉子而感到有点遗憾。
我一脸焦急地看着荷花。
赵独眼刚才拿出来的黑漆漆的钉子,是一种名字叫做“魂钉”的法器,非常阴毒,直接作用于活人体内的魂魄,在这种“魂钉”面前,十大酷刑都只能心甘情愿的退居二线,“魂钉”甚至能活生生的把人的三魂六魄直接剥离开来。
人之一身,肉身为本,魂魄为根。
不论是伤及肉身还是魂魄,都能引起连锁反应,也就是说一旦肉身受损,魂魄也会跟着残缺,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死的时候肢体残缺不全的人,死后也不得安宁,一定要把自己残缺的肢体找回来之后,才能投胎转世。
同样,魂魄受损,也能累及肉身,常能听到一些大脑实验,大脑相信了什么,人的身体就真的产生了反应,这中间除了大脑本身与身体的固有联系之外,必然也有魂魄被损伤的原因在里面。
相对于更像是一时的容器的肉身来说,魂魄更为脆弱。
因为其脆弱,直接伤害魂魄,带来的痛苦就更为直接和剧烈。
甚至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不管你的意志有多么坚定,都无法抵抗来自于魂魄的直接伤害。
赵独眼又从布袋子里摸出了一根黑色的线香。
他把线香点上了之后,直接就这么插在了木桌子上,我看着那纤细的线香像插豆腐一样插在了结实的木料上,嘴角抽了一下,心里有点吃惊。
线香青烟缭绕,发出一股恶臭。
我退到了屋子的角落,一把扯下自己的洗脸毛巾,一头捂住自己的鼻子,这个味道简直是个大杀器,比茅坑还要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