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乱世也有国家啊?”曾参反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说得好!曾子!”乐歌叫好道。随即!神色一变,说道:“好像之前我跟你辩论过!曾子!你怎么又忘记了呢?”
“乐伯伯?我们之前辩论过什么?”曾参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询问道。
“我们之前好像辩论过!你让我原本复述一遍,我可能做不到。大概的意思是:国家归国家,国家的管理者跟国家的管理者,他们是不同地概念!国家是人类历史上出现的一个社会现象,可能会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人类文化观点、思想观点还没有统一的时候,或者说是人类各种思想还没有达到相融合、容忍、包容的时候,也就有敌对思想存在的时候,国家可能都是要存在下去的。”
“这个?”
“你先生不是也说过?如果按照他的学说思想去人生,天下就会大同。后来的学说思想,也有共产主义的说法。意思大概都是一样地,就是!到了那个时候,人类就没有国家概念了,国家也就不存在了!”
“这个?”
“只要人类思想观点还没有统一或者彼此包容、还有敌对思想存在,国家就会一起存在下去。但是!国家是国家,国家的管理者不同,人民的生活面貌就不同。要是管理者只顾自己,或者!他们顾及不了大多数人民,让大多数人民生活不下去,只有少数人生活得很好,少数人管着大多数生活不下去的人,那么!乱世就来了。”
“这个?”
“乱世跟国家的存在是没有关系的!”
“这个?”
“还有!一个国家虽然还存在,但已经名存实亡,没有管理者了。那么!就是乱世。”
“这个?”
“乱世是什么?就是世道乱了,掌握权力的人说了算数。没有权力的人靠边站,没有生存下去的机会,这就是乱世。那些没有了生存机会的人,他们觉得自己不争取一下就活不下去了,反正是死,还不如去拼搏一下。结果!乱世就来了。”
“这个?”
“这个时候!你先生孔子构建的一切,只会让人很被动。”
“怎么会呢?”
“你先生教导学生、世人要修身养性,修养品德,是不是?”
“是!”
“可你想到没有?乱世的时候,谁还跟你讲品德?是不是?”
“这个?”曾参争辩道:“如果我们都不讲品德、没有道德底线,那么!社会只会更乱!人类永无宁日!”
“对啊?”乐歌应道。
“那么!我们就要从我做起,保持良好地品德。做人就要有底线,就要按照先生说的去做。不管世道有多么地乱,别人如何地没有品德,我们就要保持自己的节操!都要有节操!都要按照先生的要求去做人,正人正己!树立人的好榜样!”
“曾子!”乐歌打断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好像是讨论过了!你怎么又忘记了?”
“我?”曾参赶紧打住。
以前的时候,他不仅跟乐歌争辩过这个问题,还跟方忠、方基石争辩过这个问题。可是?要他一时之间改变自己的这种观点,他觉得自己无法做到。
是啊!我们都没有节操了,那这个社会不是更乱?
所以!不管别人多么地没有道德素质,我们都要有做人的节操、底线。
“我们之前就这个问题争论过,我就指责过你!是不是?你忘记你?在乱世的时候,是以生存为目的的。所以!为了生存,我们要学会变通。别人不跟你讲道德,你跟别人讲什么道德呢?你能跟敌人讲道德、道理么?敌人就是畜生!是不是?记得以前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骂过你!是不是?你忘记了?”
“这个?”
“在乱世的时候,并不是要你们彻底放弃你先生教导你们的那些做人的良好品德啊?但是!要学会变通!在乱世的时候,别人为了活下去,都可能成为你的敌人。所以!你要跟他们讲品德、诚信等等,就可能被人利用,吃亏上当。”
“这个?”
“记得子贡说过!他当初跟随你先生孔子的时候,就很单纯,觉得先生说的很有道理。结果!在生意上吃了不少亏。吃亏之后的他,才反醒过来:跟敌人、不熟习的陌生人,是没有诚信可讲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存在风险,敌人可能事后趁你不注意,来一个抢夺。
所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存在风险,事后赶紧想办法防止可能出现这类情况。你以为啊?这才是现实生活。而你先生教你们的那一套,都只有在熟习的人当中如此。在陌生人、敌人面前,就是一文不值。在乱世中!一样是一文不值。”
“这个?”曾参想起了以前与乐歌、方忠、方基石关于这个问题的争辩,所以他这回没有争辩。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先生孔子的那一套,只有在盛世盛行。在乱世,你要还是如此,只会吃亏得不要不要的。
“其实!不仅仅在乱世中如此。在盛世中,一样有阴暗的一面。只要人类有敌对思想存在,就会有敌人存在。只要人类各种思想还不能相互包容,都有敌人存在。所以!你先生孔子的那一套修身之法,看似人类高级文明、人品高尚,其实是处处让信仰者吃亏上当。”
“那么?为什么先生的学说有那么多的追随者,叫好者呢?”曾参争辩道。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好像也争辩过!呵呵呵!曾子!你难道忘记了?”
“我?”
“别人不是真心叫好!或者!他们叫好是让别人去做孔子的学生,去如此修养品德。而他们自己,却是例外!他们让你们都去做傻子,他们自己却做一个聪明人,然后来奴役你们这些傻子!”
“这个?”
“周礼、周制,大周朝为什么会衰落到如此地步?原因就在这里!周礼、周制都是好东西,结果!它只是约束、制约、管事平民百姓的工具。而他们贵族却例外、权力者却例外!”
“这个?”曾参想争辩,却被乐歌打断了。
“你不要争辩!你又跟我争辩,说贵族不全部都这样!或者!有些权力者也是一心想着为人民服务的!是不是?你不要争辩!你如此争辩就教条了。是的!有些贵族不是这样!有些权力者也不是这样!但是!整个社会风气都变成这样了,有个别人不这样,是无法扭转乾坤的!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
“所以!总结一下!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只能在特定的环境下,在绝对盛世的情况下,才有它的历史作用、存在价值。在乱世、在陌生的环境下,只会让信仰者吃亏上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