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都还很顺利的,可最后!就突然地变了!齐国那边!把兵力集结在齐鲁边境,他们想干什么?我要是再继续堕三都,要是齐国攻打过来了呢?那我不是?成了齐国的帮凶?我?我到时候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我?……”
孔子是一边烧烤着兔子,一边说着堕三都的事。
子贡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觉得事态真的很严重!
“先生!你辞官是对的!还好!你辞官得及时,走的及时!我听先生这么说,为先生吓出一身冷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齐国集结兵力在齐鲁边境干嘛?他们想干嘛?这不是?在变相地坑先生?”
“哪里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就在我回到曲阜后不久,齐国送来几十个歌女!让我气愤地不行!季桓子整天坐在家里看歌舞。并且!他还把鲁公叫过去,君臣一起看歌舞!这都什么事啊?呜乎!”
“还有这回事?哪里有君臣一起看歌舞的?他们就不需要处理国事了?”子贡听了,更是无法理解。
“我这不是?去看鲁公辞官的?这不是?鲁公没有表态,我又走不了!是不是?所以!我之后接连去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这样!他们君臣在一起看歌舞!光是看歌舞也就算了,我听季府上面的人说!他们还跟歌女在一起鬼混!不堪入目啊!……”
“啊!还有这回事?”子贡应和道。
“怎么不是?我是亲眼看见了!我看见季桓子搂着歌女,手在歌女身上游走。这这这?这都什么事啊?”
子路来到小溪边,朝着溪水中照了照自己的脸。见到一张陌生的脸后,他是自己把自己给吓住了。
这一张血脸,谁见了也会吓死的!
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他是擦了好半天才擦干净。头发上面也沾了血迹,头皮上也有血迹。结果这一洗又洗了好半天。
擦洗干净了头脸,子路又开始擦洗衣服。结果!发现衣服根本擦洗不干净,只得脱下来整个的清洗。
洗完外套,他又发现内衣上面也有血迹,只得又擦洗起来。
再然后!发现从脖子处流了不少血到身上。无奈之下,又擦洗起来。经过这么一折腾,差不多有半个时辰。
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他的鼻子又不由自主地吸了起来。这回!不是嗅到了身上的血腥味,而是那边被烤焦的兔子肉味。
“我的兔子!这这这!这个书呆子!你?唉!”
确定是兔子肉烤焦了,子路再也不吸鼻子了,果断地跑了回去。
见到孔子还在烧烤兔子肉,子路气得不行。冲着孔子喝道:“你啊你?你能做什么事呢?你?你个书呆子!烤兔子肉有你这么烤的?我不是交待你了?要不停地翻转,不要半天才动一下!你?你看!你这兔子肉烤的!有的地方烤焦了,而有的地方还没有熟。你?唉!”
子路真的想说:你除了你的周礼外,你还会什么?你?治国?你不行!你失败了!
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下去。孔子虽然是个书呆子,可他还算是个有学问的人。他在算数、音律、识字、周礼……等等上面,都是有成绩的。
就算你拿出陈年旧账,他只要看一遍,然后就能把账目算清楚。你带他去丈量土地,那是他拿手好戏,也就一二三的事,土地面积就算出来了,大致不会差的。
你在一边吟诗,他能在一边给你配乐!
等等等等!孔子都是不在话下。
不过!对于种地!那就难为他了!反正!他是五谷不分!有人曾经取笑他:韭菜与才长出来的小麦,他是分不清的。
“这?这不是很好么?”孔子浑然不觉,辩解道。
“都烤焦了!你?”子路夺过孔子手里的烧烤,亲自烤了起来。
“哪里焦了?这不是?兔子肉的香味?”
“焦味跟香味你都分不清?你?”
“这是香味啊?我闻到香了,还特意多烤了几下!你别动啊?你你你?”孔子见子路把应该烧烤的地方已经烤出香味(焦味)的地方转过去了,去烤那些没有香味的地方,着急地要来抢夺。
“过开!你?”子路一只手推了过来,把孔子推开。
“你?”
“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是我来烤,大家都已经吃上肉了!你?你看你?把一只多好的兔子给烤的?有肉的地方都被你烤焦了,就剩下骨头了!你?”
子贡见子路这么对待先生,很是不满。可是!看在子路拼命救他的份上,也只得容忍了。
见子路黑着脸埋怨他,孔子想想觉得子路不可能是装的!以子路的脾气,你没有招惹他他是不会对你生气的。是你做错了事,他才一点面子都不给,管你先生不先生?
过了一会儿,在子路的挽救下,兔子肉不仅全面烤熟了,还比以前更香了。在强大地香味面前,焦味好像变淡了许多。
闻到真正地兔子肉香味,孔子才觉得自己之前确实是烤焦了。
“吃!你烤的香味!”子路把烤焦的部分切下来,递给孔子。
孔子苦笑了一下,只得接过来吃。
子贡发现先前先生烤焦的地方可能很难吃,就把自己的那份跟先生换。
“不许换!让他吃!”子路黑拉着脸说道。
孔子见状,只得朝着子贡笑道:“我烤的!我吃!很好吃的!很脆的!咬起来有感觉!咳咳咳!”
“先生!你?”子贡见先生不换,也只得作罢。
吃过早餐,三人没有敢多停留,准备动手走人。
子贡要回曲阜城,去季府那边拿酬金。当然!不是直接去季府,而是!找季府办事的人。幕后大老板是季桓子,是鲁国的三桓。而出面的人,则是季桓子的心腹。
“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子贡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盲流!就这么跑出来的!这不?子路说先去宋国。”
“然后呢?”
“我不知道!”孔子摇了摇头。然后反问道:“只顾说我的事了,你呢?你做的是什么生意?你?你能对我说说么?”
“不可以!先生!”子贡拒绝道。不过!随即又说道:“先生大概也猜测到了!不必说明了!就是先生猜测的那种生意!唉!我这不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