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乐歌答应给老族长的后代医治疯病,燕国使臣也很满意。老族长以及他的后代们的做法是有些不对,可也是能理解的。特别是现在!并不完全是人家的过错,而是被人下了毒。
因为中了疯病的毒,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大概地猜测出来了,给老族长的后代们下毒的人是谁?还能是谁?一定是她们干的。也只有她们,才如此地憎恨老族长以及老族长的后代们。
因为!她们一直在这里生活,是看着乐歌长大的。一定是老族长以及他的后代们确实欺负过乐歌,她们才在临走的时候下的毒。
毒老族长的后代们很简单,那就是往他们家的井里面下毒,特别地省事。要想不被人发觉,那就在上游水源处下毒,让毒慢慢地渗透到井水里。
老族长已经被乐歌杀死了,而且还杀了一个无辜之人。所以!老族长的后代们再是可恶,也不至于灭族。惩罚可恶之人就可以了,灭族就会连累无辜。
虽然!这一家族的人还真的有些可恶。
听亓官熊说,老族长的后代们是有些可恶的。他们依仗老祖宗是族长,所以很强势,在村民们面前耀武扬威,很是让人不齿!
“那就这么定了,你开个药方子,我明天或者什么时候抽空送过去。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可能有人在井水里下了毒。应该是把药埋、洒在哪里的,药渗透到地下融入井水的。不是直接洒在井水里的。
要是直接洒在井水里,井水变味得更厉害,就会被人发觉。被人发觉了只会把井水抽干净,再冲洗一下水井,毒性就会没有。所以!对方很狡猾,应该是把药埋、洒在哪里的。
所以!是慢性中毒。虽然有些时间了,可正是因为时间有些长,中毒一样很深。
你就看着办吧!药量一定要把握好!因为!有女人和小孩。我虽然不懂医药,可我还是知道这些基本常识的。唉!”
亓官熊可能发现自己的话多了些,叹了一声之后就停了。
“爹!我知道!我会这样开药方的:成年人,男人有男人的药和用量,女人有女人的药和用量。孕妇呢!我另外开药。还有小孩,我会考虑用量的!爹!谢谢爹的提醒!”乐歌表态道。
还别说!要不是亓官熊及时提醒,他这个一次都没有开过药方的“医者”,可能还真的忽略了这些基本常识。
“好!”燕国使臣在一边叫好道:“医者仁心也!”
“呵呵呵!”亓官熊听了,不远得意地笑着。
在燕国使臣的夸奖下,他觉得很自豪。乐歌是他带大的,见乐歌如此懂事,应该有他的功劳在内。
一个缺少教养的人,是很难自己成才的。要是有坏人引诱,是很容易走上歧途的。
“爹!那你们先喝酒,我去睡一觉!昨夜我没有睡,今天白天我一直在跑路,我觉得很累!”乐歌对二位说道。
“你既然累,那就去休息吧!哦!你既然累!你怎么还敢回山村呢?你?你好糊涂!”亓官熊先是依承乐歌说的,答应让他去休息。随即!又不忘指责、教训乐歌。
“咳咳咳!”乐歌不好意思地假笑道:“我那不是?一时脑袋发热,大脑晕晕?不过!要是干起来了,我就精神了我!就跟砍野兽一样,去把他们一族人给砍了!”
“嗯!”亓官熊瞪了乐歌一眼,哼了一声。那意思是:你还说?滚!去睡觉!睡醒了给我开药方子。
“你也不想知道我是谁么?”就在乐歌起身的时候,燕国使臣看着乐歌,笑问道。
“这?”乐歌顿住,应了一声之后看向亓官熊。
“呵呵呵!”亓官熊看着乐歌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燕国使臣。
“按照辈分来讲,我应该是你的舅舅!”
“你?”乐歌睁大了眼睛,朝着燕国使臣看着。然后!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舅舅!”
“呵呵呵!我喜欢!唉!”燕国使臣还是答应了一声。
“嗯!好!”亓官熊朝着乐歌点点头,说道:“坐下!先不要去睡觉!救治他们不在一时,先认亲吧!坐下!”
“爹!”乐歌答应一声,又坐了下来。
他也早就好奇了,这个人是谁?娘亲乐公主有没有消息。
虽然不是他这个乐歌的娘亲,可毕竟是他这副身体的娘亲。既然占据了这副身体,就得尊重人家。不然!别人还不骂你不是人,没有人性?
“爹也是才知道的!现在告诉你吧!你娘还健在!她很好!因为特殊的原因,她也没有办法,才把你遗弃在山村的!唉!难为你了!你就听你舅说吧!”亓官熊朝着乐歌点了点头,说道。
然后!把话语权给了燕国使臣。
“我首先说明一下,我不是你的亲舅舅!按照辈分来讲,我是你舅辈!我与你娘是一个家族的。你娘那一脉承袭了爵位,而我的祖辈没有承袭到爵位。但是!我们两家一直保持着一家人的关系。所以!你叫我一声舅,我也可以答应的!”燕国使臣说明道。
“舅!”乐歌叫了一声之后,问道:“那么?我娘呢?我能见到我娘么?”
“可以!”乐舅点头道。“但是!是有条件的!”
“还有条件?”乐歌不解地问道。
“你娘当年没有去周室洛邑,也是有条件的。你娘被迫把你遗弃掉,也是有条件的!不要怪罪你家!要怪就怪皇家、贵族内部的权力争斗。
没有办法!你斗败了,就得接受别人提出的条件!你懂么?不然!后果是一个死!不是自己死了就能解决问题的!对于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来说,她们是不轻易言死的!因为!死!解决不了问题!……”
“这个我懂!”乐歌打断道。“我在洛邑的皇宫中住了一段时间,我已经感受到了。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放弃做王子的机会!舅!你说!我听着呢!”
乐歌很平静地说道。
见乐歌那个平静地样子,乐舅有些不敢相信?
心想:这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年青人?这明显是一个很世故的中年人!不!一个经历过风雨的老年人!不经历沧桑,哪里能够明白这些?哪里能够这么坦然地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