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西也想过,直接把钱给黄兵或者任志宁,然后过几天要回来,这样也算薅羊毛成功。
不过,刚产生这种想法,就让他否决了。
他敢肯定,只要他想这么干,天蓥必然会警告他。
就算天蓥不反对,估计一次后就不能再用了。
以天蓥的尿性,估计之后连任志宁和黄兵买东西送自己,都被判定不允许,那么,他培养几个有钱人朋友的想法也就提前破产了。
为了有钱人养成计划,钱西才没那么做。
买东西那次,任志宁和黄兵前前后后送自己的东西,价值加起来达到了三十万,天蓥都没说什么。
显然,东西的话可以这么搞。
钱西估摸着,天蓥是觉得,这些东西自己没法出手变现,所以才允许自己用这种方法薅羊毛。
不能当撒币男,自然要想别的方法薅羊毛,毕竟每天跑去盘摊位,不但累,还来钱少。
倒卖化妆品那次,钱西虽然薅了将近十万的羊毛,但是那个方法用了一次就被天蓥给否决了,所以钱西就没了想其他薅羊毛方法的动力。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那天晚上被那个眉眉的男朋友坑了五万多,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那天才赚了五万,所以动力就减少了大半。
这次,一网捞了将近五十万,他的动力空前高涨。
只不过,想了半天的钱西,都没能想到好的方法,于是,向任志宁还有黄兵求助。
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或许他们可以给他好的意见。
被问询的两人一脸的懵,实在搞不懂,钱西为什么这么热衷赚钱,还是贴钱来赚钱。
不过,他们没有想太多,一条条建议被提出,然后被钱西否决。
三人就在酒店的房间里,头脑风暴了两三个小时,到了晚上,头昏脑涨的三人,不得不放弃继续想。
第二天,三人继续去盘摊位,钱西百无聊赖的看着两人帮他卖东西。
隔一会,就会响起支付宝到账的声音,但是钱西就是提不起劲。
唉,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唉,任志宁,你结婚了没啊?”
实在是无聊,钱西只能找任志宁聊天。
“还没。”
“对了,你多少岁了,怎么还不结婚?”
“二十八了,不是不结婚,是没遇上合适的。”
“不是吧?你应该出来工作好几年了,怎么会没遇上合适的?”
“没办法,我做的那行根本就没什么女的,就拿我之前的工作来说吧,整个厂除了老板娘,连个女的都没有,不信你问黄兵。”
任志宁所谓的厂,就跟钱西之前上班的地方一样,也是作坊式工厂,巧的是,钱西那个厂也是只有老板娘一个雌性。
黄兵接口道:“确实,不过任志宁,你父母没给你安排相亲吗?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妈都给我安排了相亲,我不信你没有。”
说起这个,他就郁闷,他才十九好不好,成年才一年,他的父母就开始操心他的终身大事。
“相亲倒是相了。”任志宁叹了口气:“不过我看得上的,人家嫌弃我,看得上我的,我又看不上。”
“具体说说。”钱西来了兴趣,他没父母,自然没人逼他结婚给他安排相亲,对于传说中的相亲,他还是挺感兴趣的。
从二十二岁,也就是法定结婚年龄开始,任志宁的父母就开始安排他相亲。
一开始,他并不是很想结婚,而且被安排相亲的女的又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于是态度算不上很积极。
女方一看他这态度,于是相亲就吹了。
等到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他想结婚了,可惜那个时候,农村的人大部分搬到了县里,于是,女方的要求多了一个,要求在县里有房。
任志宁不是独子,还有个哥哥,两人凑钱在县里买了房,结果相亲依然不顺。
听到他在县里有房,女方倒也愿意谈谈看,但是一听是跟哥哥合住,就敬而远之。
主要是,任志宁算不上帅,虽然不丑,但只能算得上五官端正。
身高也不高,还没到一米七。
要是他长得和钱西一样帅,或许女方会将就一下。
可是,你没有一样比其他男人强,那些女人又何必将就自己,为什么不找个更好的?
去年,任志宁的老妈急了,居然还安排他跟一个离过婚的相亲,把任志宁郁闷的不行。
钱西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在你们县找啊,在外面找,她们哪知道你在县里有没有房,是什么样的房子啊?还是说,你妈一定要你找你们县的?”
女不远嫁,是担心在夫家被欺负没办法哭诉,而不远娶,是嫌走亲戚麻烦。
任志宁苦笑:“这倒没有,估计我妈现在只要是个女的、活的就成,只不过我在外面哪里能认识女的。”
“酒吧、迪厅不行吗?”
“那不靠谱,经常跑酒吧、迪厅都是爱玩的,有点那个……”
钱西无语:“我说,你该不会还想找个处吧?”
任志宁摇摇头,接过一个大妈递过来的钱道:“不是,现在的女的又有多少留着初夜的,我只是不想找个太爱玩的,要不然头上绿了都不知道,再说,那些爱玩的大多比较物质,我又没钱。”
钱西笑了笑:“谁说你没钱的,我都说了,我交朋友不管他有没有钱,我都会让他变成有钱人,这样,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封个一百万的份子钱。”
任志宁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钱西。
钱西不管他,扭头看向黄兵:“你也一样,只要结婚,我也给你封一百万的份子。”
钱西突然没了卖东西的兴趣:“走,给你找女朋友去,这摊位不管了。”
钱西起身,把付钱码塞进包里,也不管摊位了,拉着两人就走。
那些排队买东西的人看着钱西他们离开,愣了一会,然后就开始疯抢剩下的东西。
路上,钱西问黄兵:“黄兵,你要不要也找个女朋友?”
黄兵有点意动,思索了一会却摇摇头:“我就算了,我打算再玩两年。”
要是之前钱西问他要不要也找个女朋友,看在一百万的份上,他肯定会找一个,毕竟结婚就能拿到一百万。
可是,跟着钱西玩了几天,他不想那么早结婚了,要不然还怎么玩。
这时,任志宁却开口道:“其实,过年的时候,我相亲了一个女的,现在还联系着。”
钱西顿住了脚步,不善的看向他。
以前,钱西猜测过自己为什么是个孤儿。
毕竟他身体健康,显然不是因为生病被丢弃的。
那就只能是穷了。
他猜测过很多原因,直到出来工作后,他才确定了一个版本。
他的老妈,应该很漂亮,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帅。
她勾搭上了个富二代,结果中标后富二代不认账了。
本来,她打算把他打掉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打算让备胎来接盘。
备胎一听,伤心了一会,对她说“把孩子生下来吧,我养你们母子俩”。
结果,孩子生下来了,备胎却跑了,狠狠的报复这个把他当作备胎的女人。
没办法的钱母,只能把他丢了。
钱西之所以这么编排自己的父母,跟他的怨念有关。
小的时候,因为跟其他有父母的孩子不一样,他有恨过,怨过,但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这恨意慢慢的消退了。
毕竟,恨一个人很累,恨了这么多年,他也累了。
只不过,懒得恨,不代表不恨了。
所以,他有时候会恶意编排自己的父母。
他讨厌那些玩弄感情的人。
因此,就算他要解决生理需要,都是跑去酒吧找那些同样有需要的女人。
而不是随便找个女朋友玩玩。
在他眼中,爱情很神圣,如果有了孩子,他一定好好负责,不让他像自己一样。
见钱西顿住脚步,眼神不善的看向他,任志宁愣了一下,忙解释道:“我们过年的时候相亲的,过完年,她就去了浙省,我们偶尔会电话联系,通常说不了两分钟,就挂断电话,最近我发现她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冷淡,有时候微信发信息都不回,我觉得这次相亲又黄了。”
钱西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你该多跟她聊啊,怎么说不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我也想啊!”任志宁苦笑:“可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为此,我还特意上网搜了一下,怎么跟女孩聊天,想跟她聊日常发生的事吧,可是我每天都是车间、宿舍两点一线,也没什么新鲜事可说,跟她聊兴趣爱好吧,她又兴趣缺缺应付着,几次后,我就不知道该聊什么了。”
这时,黄兵接口道:“那是因为她对你没兴趣,我去年相亲那个,因为我不怎么愿意,所以话不多,可是,她愣是拉着我说了半天。”
钱西和任志宁看向他,无语。
你不够帅,没有钱,都不知道女孩能有多主动。
既然不是任志宁的原因,钱西就不管了,带着两人逛了逛,最后,来到那天买衣服的地方。
普拉达,上次钱西买衣服的时候,就看到这里有卖包。
交代两人去弄点东西,钱西就自己走了进去。
女销售对钱西有印象,除了他长得帅,也跟他那天付款的方式有关。
“欢迎光临,先生,不知道这次您要什么?我们店前两天刚来了几个新款式,由意大利知名设计师……”
钱西摆摆手:“这次不买衣服,我打算买包。”
“包也有几个新款,不知道您是自己用,还是送给……”
“送人,没其他讲究,一万左右的女士包,给我来五十个。”
天蓥的钱还有六十多万,但是钱西不打算全用掉,要不然到了晚上,只能回酒店跟任志宁和黄兵打牌了。
撒币那次,因为钱都撒完了,所以三人没事可干,就聚到钱西房间里。
听钱西说要打牌,任志宁和黄兵那叫一个惶恐,在他们看来,钱西打牌,怎么也要一万起步,上不封顶啊。
虽说这段时间,他们从钱西那拿到了差不多十万块钱,但是,以斗|地主的玩法,还不够一把输的。
结果,钱西居然说打一块的,让两人愣了半天。
一块两块的,钱西每天都是一两万入账,打的自然没多大兴趣,但是又不想看小说,只能哈欠连天的打了两个小时。
女销售楞住了,先生,我们普拉达可是国际大牌,不是批发市场的那些东西。
虽然有点无语,但是她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来:“好的先生,不过还请您过一下目,因为设计师的理念不同,所有包的风格也有差别……”
“没事……额,好吧,还是看看吧。”
本来,钱西没打算看看的,毕竟这些包等下都是送人的,不过他想起那些他看过的“时尚”,又觉得还是看看再说。
别花了一万块买了个塑料袋,虽说他没意见,但是显然送不出去。
很快,五十个包就选好了,主要是钱西确实不挑,只要不是那种特别坑的风格,他都让女销售拿一个。
他在那挑包,却不知道,坐在柜台后面的收银员正一脸纠结的看着他,嘴里还碎碎念着“要不要?”、“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