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久,又传来简玉鑫的消息,他给阿琬和阿根郑重的打了一封信,告诉他俩别后境况。
阿琬和阿根很高兴收到简玉鑫的来信,觉得好友虽分离却还能互通信息,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
“不知不觉,”阿根对阿琬说,“简书记都离开我们一年了,真快啊!”他感叹道。
“快看信。”阿琬迫不及待,催促道。
阿根忙展开信件,送到阿琬手上,阿琬读到:
阿根、阿琬好友,
你们好,见信如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快一年了。
自从离开你们和塘头村后,我来到济南军区第三干休所,开始了我的休养生活。
人刚一闲下来真不是个滋味,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真不是我这种劳碌惯了的人过的。一日三餐,餐餐由护士或服务员送到房间里来,就差由人喂了,这简直跟过去地主老财过的日子没什么两样。我真的无法忍受了,如果继续过这样的日子,我会发疯的。
我联络几位休养干部,在干休所的院子里开了一片地,种上当地的时令瓜果和蔬菜,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日子。现在正是水果蔬菜大量上市的时候,我种的蔬菜和水果长势蛮好的。现在我一面给你们写信,一面能欣赏到窗外庄稼绿油油的长势,闻得到水果的芳香。
你们忙吗?如果不忙,来济南我这里做客怎么样?我会用我亲手种的瓜果蔬菜招待你们。另外,你们的婚事筹备得怎样了,临分别时,你们就说着手准备,现在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想该进入倒计时了。如果准备就绪,该动身的不是你们俩到我这儿来,而是我要去你们那里,参加你们的婚礼,为你们送上祝福。
说到你们的婚事,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恋爱了,在干休所,对象是干休所的护士长,姓景,叫景梅,是一位很优雅的女士。
事情是这样的,初来干休所的时候,大家得知我是单身,就积极为我撺掇婚事。正巧干休所的景护士长也是单身,大家就为我们说合,几个回合过后,景护士长同意了,我们确立了恋爱关系,但婚期尚未确定,料想总得来年吧。
干休所的生活无所事事,这样的日子总归不是我这样的人过的,我还是想回到我曾经生活和战斗过的塘头村,和你们在一起。
现在经过休养,我的健康已得到很大程度恢复,在可预见的未来,我必定会和完婚后的景梅回到塘头村的土地上去,希望塘头村的父老乡亲能够接纳景梅和我。
你们的婚期定在几时?望来信告知,我一定在第一时间赶到,为你们送上祝福的。
此致
敬礼
曾经和你们一同战斗过的简玉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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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罢信,两人都很激动。他们为简玉鑫在干休所开始新生活而感到高兴,更为他找到属于自己的爱而欢欣鼓舞。阿琬更是松了一口气,感到无比释然。
“简玉鑫私底下暗恋过我,”阿琬心下想,“但我无论如何不能嫁他,希望没有伤害到他。他是个好人,理应得到他想得到的爱。现在好了,他已心有所属,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她思忖道。
“阿根哥,”阿琬道,“立刻写信,把这里的一切告诉简书记吧。”她急切道,“哦,简书记在信中问我们的婚期定在几时,也该定了,看看定在啥时候,回信一并告知简书记。”她说。
阿根找来月历牌,翻动里面的日子,可怎么着都找不到可心的。
阿琬接过来,翻到一个日子,那一页被整个涂成红色,“这个日子是再好不过的了!”阿琬道,“还有哪一天比这一天更有意义吗?没有了,就定在这一天吧。”阿琬道。
阿根接过月份牌,见阿琬指定的日子不是别的日子,正是“十月一日国庆节”,“哦,国庆十周年的日子!”阿根欣喜道,“还是你心细,会选日子,我怎么没想到?”他略感羞愧道,“好!我们的婚期就定在国庆节,一个多么有意义的日子啊!”阿根道。
“赶快给简书记回信,”阿琬道,“哦,还有鲁风闻远夫妇和江浩,要他们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阿琬兴高采烈道,“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她说。
......
在筹备婚事的日子里,阿琬心情很好。她像一个少女一样,精心准备着自己的嫁妆。
阿根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悉数交给她,让她全权处置——还没结婚,他已经把阿琬当做女主人了。
阿琬努力忘掉与江浩和沈月娇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力争开始一段没有江浩和沈月娇影响的新生活,她展望即将与阿根走进婚姻殿堂的幸福时刻,心里不时泛起甜蜜的感觉。
“幸福来得晚是晚了些,”阿琬心下想,“但只要是幸福,就不在乎它到得早还是晚。”她暗自庆幸道。
阿根的心情何尝与阿琬不一样?他也沉浸在幸福的畅想之中,想到即将与阿琬结婚,他就感觉跟做梦似的。直到此时,他仍不敢相信,他能娶到像阿琬那样优秀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