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烟毒也不再犹豫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搭在了这扇门上,然后用力向里一推。
本来以为这种厚重的石门应该推起来很费力气的,但是没曾想,这扇门被他一推就开,完全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好像这扇门不是用石头做的,而是用纸糊的一样。
发现这一点之后,李烟毒的表情更加凝重了,这就说明,的确是有什么东西把自己引到了这里。李烟毒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的打开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这玩意是黑驴蹄子,传说中可以克制僵尸,因为张国老的毛驴是神物,后来的人就认为毛驴的蹄子可以克制僵尸。
左手拿着摸金符,右手握着黑驴蹄子,李烟毒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迈步走进了这扇大门。
大门后面是一片空旷的大殿,这大殿面积几乎有一百多平米的规模,在大殿的周围,点着一盏又一盏的古怪油灯,灯火摇摇曳曳,就好像随时要熄灭一样,可就是没有熄灭的。
就看这油灯中黄中带绿的灯火,李烟毒就大概猜出来这是什么玩意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黑鳞鲛人的油膏制作的万年灯。所谓的黑鳞鲛人就是人鱼。世界上已经有很多次发现了他的尸骨,美国海军还曾经捉到过一条活的。据说这海中鲛人的油膏,不仅燃点很低,而且只要一滴就可以燃烧数月不灭,古时候贵族的墓中经常有用这种油脂制作的万年灯。东海鲛人其性最银,嗜血,都聚居于海中一座死珊瑚形成的岛屿下方,岛的下方满是珊瑚洞,洞穴交错纵横,深不可知。他们经常在附近海域引诱过往海船客商,遇害者全部被吃的骨头都剩不下。有人捉到获得黑鳞鲛人,将其宰杀晾干,灌入他的油膏,制成长生烛,价值金珠三千。
而在大厅的正中央,放着一具棺木,在棺木的两侧,就点着两座长生烛。
“这,这……”李烟毒张了张嘴,这场面过于诡异,他纵横盗墓界也有些年头了,但是这样的场面,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良久之后,李烟毒才开口说道:“我,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布置的坟墓……”
“呵呵呵呵……”就在这时,空旷的墓室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冷幽幽的笑声。
“谁?!是谁!”李烟毒脸色顿时变了,之前还白乎乎,转眼之间就变得黄灿灿,看着就跟刚蒸熟了的窝头一样。
“嘿嘿嘿嘿嘿,是谁~~”
“咕嘟……”李烟毒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整个身体僵硬,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筋一直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送你来到我身边~~~~”
“呃……”李烟毒表情一滞,整个人都愣住了。
“呸呸呸,不对,不是这个……”墓室里的那人嘀咕道,“咳咳,我们重来,是谁,打扰了我永恒的宁静,你知道这是谁的领地吗?”
“是,是谁的领地?”李烟毒结结巴巴的问道。
“呃,你猜……”
“这,这我哪知道啊!”李烟毒差点没哭了,“不管您是谁,好歹也要给个提示啊!”
“我说你好大的胆子,都不知道这里是谁的领地,你就敢进来?!”那个声音惊讶的问道:“情况都没搞清楚,你就敢随便挖坑?你这么呆头呆脑的到处乱闯,还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了!”
“是,我知道,我打扰了您,但是,您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李烟毒哭丧着脸说道:“起码让我知道您是谁吧?”
“嘿嘿嘿嘿嘿,好吧,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那个不知名的声音说道,话音刚落,周围的火光一阵剧烈的摇曳,就好像是有一股恶风拂过一样。同时,整个墓室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低了好多度,让人有一种透骨的阴寒。
“咔嚓,咔嚓!”正中间的棺材里突然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砰的一声,棺材盖凌空飞起,一下子摔到了一边。接着,一个妖娆的身影从那具棺材里坐了起来。
“咯咯咯咯……”饶是李烟毒曾经开过无数的棺木,但是此情此景,也让他浑身哆嗦,上下牙不停地互相击打,发出一连串卡巴卡巴的怪响。
“嘿嘿嘿嘿,罪人,你已经看到了我的真身!”那个妖娆的身影坐在棺材里,一双血红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李烟毒,“我就是世间所有吸血鬼的统御者,掌握着鲜血力量的吸血鬼公爵,马丽娜亚大公爵!”
“啥?!”李烟毒顿时愣住了。
“我靠,这是什么时候换的词?!”不但李烟毒愣了,正在看着这一幕场景的甘球也愣了,“不是远古的女王嘛,什么时候变成了什么吸血鬼公爵了?这特么串台了知道吗?”
“我哪知道啊?”尼财两手一摊,“不过万晨当初要演这个角色的时候兴趣很浓,说是打了一辈子坏蛋,还没当过坏蛋呢,说什么都要好好试一下,这可能是她以前打倒的某个反面角色的台词吧?她记住了,觉得感觉不错,就拿来用了。”
“用他妹啊!”甘球气急败坏的说道:“这词用在这里多别扭啊!这要是露馅了怎么办?”
“露馅?不能吧……”尼财眨了眨眼睛,“我觉得气氛很好啊,那个家伙的恐惧,就差一点点就达到要求了。”
“啥?”甘球一愣,满脸狐疑的看着尼财问道:“你说,达到要求是什么意思?”
“呃,我刚才说了吗?”
“说了。”甘球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肯定听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尼财干笑着说道:“放心,没有这回事!”
“你这货,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甘球表情严肃的说道:“你快给我说清楚。”
“别动,到关键时刻了!”尼财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冷静一点,不然就露馅了。”
“你!”甘球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