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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似梦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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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曾经做过一场梦,一场神奇的梦,但又是一场让人觉得无比真实的梦,有时候他会想,自己到底是从梦中醒来,还是只是跟那个世界对梦境的解释那样,在原来那个世界做了一个极度深层的梦境,真相是如何灰不得而知,或者是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场梦发生在他五岁以前,大概就是他不太擅长记忆的那个年龄段,至于梦醒之后他是几岁,他并不知道,也未曾有告诉过别人,所以准确的时间却是成了个谜。

尽管发生的时间忘记了,但许多在梦境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是记得不少的,至少灰是这么认为的。

在那个神奇的梦里,自己长有黑色的头发和淡黄色偏白的皮肤,眼睛也是黑色的,被称之为黄种人,也就是蒙古利亚人,那个世界更是有着许许多多在这个世界的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东西,没有魔力驱动而是利用一种叫做汽油的东西就能够行驶的汽车,能够让普通人翱翔在天空中的飞机,还有能够让被记录的东西重现的录音机,电视,更神奇的就是电脑了,那东西简直就跟人一样拥有智慧,不过人类也很聪明的限制了它的智慧。

梦里的他,从刚刚出生开始,就享受着那个世界的科技带来的种种便利,即使是平民,也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不断的进步,甚至跻身成为社会的精英,他不断的成长,一直到识字,贵族们肯将无价的知识几乎免费的传授,并且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如此一来即使是普通百姓也能够写出一手好字,再长大,灰开始前往学校进行教育,再到更高级的学府,在被称为大学的地方,灰学习了许多他要使用一辈子的技能和知识,毕业后灰进入了一种叫做公司的机构替别人工作,拿着稳定的工资度日,那个世界的社会与这里完全不同,国家之间保持着相对的和平,当然是以某种比禁制魔法更强的东西来维持着,要说现在的世界倒是和梦境里面有一个叫做中世纪的时期与现在差不多,而且他们也没有所谓的魔法,他们利用一种叫做科技的力量让人类成为世界的领导者,骑士老爷并不是战场的主力,而是一位位从平民而来的军人,他们使用着先进的科技武器,骑士老爷的铠甲根本不堪一击,如今只能被保存在他们的博物馆供人参观,至于魔法,在那个世界仅仅出现在他们的想象之中。

再后来,自己有了妻子孩子以及家庭,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儿子也很聪明,但自己的梦境一直持续到了自己被一种叫做汽车的东西撞飞而失去知觉后便醒了过来,随后一切都变的清晰起来,自己并不叫梦境里面的名字,而是名为灰?伊奈斯?铜须,是一个贵族的私生子,现在由自己的养父抚养着,住在亚索特居民区的一间小屋子内,养父是一位身上有四分之一矮人血统的铁匠,名为穆拉丁?铜须。

灰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份没有标注来源的信件,里面有一枚金灿灿的金币,那是自己的养父好几个订单才能获得的报酬,当然这些金币在养父去世前一直都由养父本人保管,灰本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一个小孩子拿着一枚金币走在大街上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多梦境里面的经历在逐渐的遗忘,但一些专业的知识却如同钢印一般印在脑海里,至于那个梦,灰或许会永远藏在自己的心中,不让任何的人知道,他曾经简单的验证了一下那个梦境中的一些事物的真实性,例如凹面镜与凸面镜,成功让自己眼睛不太利索的养父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这种技术,但是这种技术可以在这个世界实现,当时的灰这般想着。

因为那块金币的原因,他与养父的生活过的还可以,至少没有出现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情况,凭借着自己在梦境中的经历,自己很快就学会了现实世界的雪域通用语,在十岁那年制作了眼镜这种神奇的小玩意后,他又利用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学到的知识,开始帮助养父提高他炼铁的技术和产量。

在花费了大笔的钱财后,父子二人先是研究出了炒钢法,随后又雇佣了一些工人,在其基础上研究出了更为先进的灌钢法以及大型炼铁炉,通过养父从家族中流传下来的熔炉建造法以及灰对梦境中规模炼铁的见解和建议,这个大型炼铁炉锻造出来的钢铁不仅质量上乘,而且产量还是原来的好几倍。

那时候的他们,自信可以凭借着这个过上更好的生活,甚至为这个国家贡献出巨大的力量,然而现实却给了灰重重的一击。

一天夜里,一群黑衣人将大型炼铁炉捣毁了,整个结构散成了无数的碎片,这个灌注了两人无数日日夜夜心血的作品,就这样被人一夜之间彻底捣毁。

但噩耗远不止这些,不久后一群贵族来到了父子二人面前,要求他们交出大熔炉的建造方法,这样他们能够获得10枚金币的奖赏,父子二人的心血自然不愿意这样交出去,而灰一针见血的指出,那天夜里一位黑衣人不小心遗落了一枚徽章,上面的图案正是这位贵族的家纹,这贵族随即撕破脸皮,开始了强抢,将养父活活打成了残废,最后一群骑士野蛮的冲进了他们的小房子,拿走了那份图纸。

可怜的父子二人,随后又被那些贵族逐出了灰狼城,残疾了的养父再也拿不动铁锤来打铁赚钱养他了,甚至连营生都做不到,为了养活自己的养父,灰带着他走街串巷,行乞为生,有时候甚至需要到那些狼人的庙宇中跪下一天,才得到狼人族施舍的一块肉,一杯水。

然而那个阴险且心胸狭义的贵族并没有打算这样就放过他们,知道他们父子二人的情况后,竟又在一个夜里,将睡在茅草堆旁边的父子二人抓了起来,带到了沃尔夫大街的商业区前将他们狂殴,灰虽然被打了好多下,却因为身子骨硬朗还是保住了性命,可怜他的养父,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打死在他的面前,那蜷缩着的身子,不再抖动的双手,再也没有气息的鼻子,如同一击重锤,击碎了一切灰对于这个世界美好的幻想。

灰最后还是活了下来,当时的灰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想想或许是那位每个月寄给他一枚金币的人出手干预了吧,毕竟贵族打死平民的事情掩盖一下也就过去了,但贵族打死另一个本国的贵族,就显得很麻烦了,按照霍纳留斯公国的律法,即使是贵族,打死一名本国的贵族也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轻则放弃继承权或者头衔充军,重则直接以命偿命,当然,万事皆可商量,一些有钱的大贵族,大可以用一大笔金币打发掉,或者买来一个替死鬼,不过即使如此,巨额的赔偿还是让不少的贵族忌惮。

尽管现实的打击让灰的生活一落千丈,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自己也回不到梦里的世界去,他找上了地精族,一开始给他们的商店打杂运货,赚取一些额外的钱财,每天晚上坐在床前都会思考一件事,崛起,复仇。

在地精商店的工作并不轻松,灰狼城商业区的地精商店每天要卖出上千种商品,作为运货工和打杂,灰需要每天太阳还没出来就起床搬运货物,然后开始打理货架,晚上则需要补充货物一直到深夜。

一次偶然的机会,正在打理货架的灰听到了几位贵族夫人的谈话,大概就是在讨论她们洗澡的时候都是用哪一种名贵的花瓣或者香水,这吸引了灰的注意,或许这个世界还没有香皂这种东西。

得到了商机的他跑去询问了他的老板,在老板不厌烦的回答中,灰知道了这个世界确实是不存在香皂这种东西,普通人难得才会洗一次澡,毕竟热水需要烧开来需要木材或者木炭,而贵族也是几天洗澡一次,当然也有喜欢干净的贵族夫人们一天洗一次澡的,这倒是和梦境里的中世纪时期有所不同。

没有香皂,那就创造出香皂来,这种能够散发出不同香气同时还能清洁身体的东西肯定能够大卖,而这个世界的生产条件也足以生产出能够制造香皂的东西了。

就这样,在灰在地精商店打工的半年后,他开始按照梦境里的方法制作香皂,这种物品他在念书的时候便做过出来应付化学课实验,如今想要重新制作可以说并不会很困难,经过十多天的配方调配和实验,同时花费20金币的价格从地精老板那里买来了一瓶名贵的沃夫尔香水,他成功的制作了第一批含有沃夫尔香水气味的香皂,这一年他16岁。

之前的教训让灰没有选择自立门户,他选择让出一点利润以实现利益的最大化,那便是与地精商店合作,当他拿着成品香皂来到地精老板的面前,目光敏锐的地精立刻就发现了这种东西的潜在价值,他希望灰能够将这些香皂以及配方卖给他们地精,但灰告诉他们,一旦产量过大,价格只会越来越少,因此索性由他全程生产,然后批发出售给地精一族,再由他们负责零售和运输,利益均分,地精老板倒是爽快,权衡一番后便答应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尽管香皂这种东西在平民阶层还是比较奢侈的东西从而鲜有平民会买下香皂,但却在贵族圈里面像病毒一般的蔓延,贵族的夫人们在不断的传播下纷纷前往地精商店希望能够买到这种叫做香皂的神奇物品,然而地精老板却给出了限量发售这一招,老板说了,由于材料稀缺,一个月生产出大概一两百块香皂已经是极限了,价高者得。

一时间,原本标价一金币一块的香皂被蜂拥而来贵族们轮流报出高价,有时候甚至开出了20金币的高价,但却没有发生强取豪夺的事情,原因无他,地精商店的背后有数个国家的支持,因为如果没有地精们的运输系统以及贸易,许多名贵的货物甚至普通的物资根本无法如此流畅的流动,而地精商会每年都会贡献出一大笔钱财用于疏通这些贪婪的王公贵族。

在这一批香皂卖出后,灰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也就是利用这第一桶金,他不断的发展自身,随后又制作了许多有趣的物品,比羊皮纸轻便且制作简单的纸张,平民用的肥皂等等,让灰的资产不断的堆积起来,后来,为了方便生产和隐蔽自己,他便在沃夫尔大街租下一间商铺,在里屋秘密生产香皂等商品,对外则挂着地精商店的名号以保护自己。

就这样,他的事业正蒸蒸日上,这天弗兰克斯爵士突然找上了门,跟他说了许多事情,让灰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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