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温柔，她反问越发委屈了。额头一下下蹭着他，委屈地轻哼：“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就是说不上来的开心。”
这只蠢兔子，连自己到底为什么不开心都不知道。
四爷无奈，双臂一勾把她抱进怀里，然后坐到椅子里，再把她放在腿上圈在怀里：“还是因为小宴的时候爷没瞧你？”
楚娴闷闷不乐：“有一点。”
这只蠢兔子，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
他今日耐性竟然出奇的好，低沉的嗓音反问：“你觉得大哥待大嫂那样，是最好的？想让爷也像大哥似的，在兄弟们、宗室们、宫中诸人面前，都把你捧上天？”
“不是……”楚娴摇头：“我没想那样。”
没想那样最好。
他不是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对她的宠爱。
而是，不想那样。
这几年大哥不管不顾独宠大嫂，初时还好，后来呢？
年年被皇阿玛和惠妃逼着他纳妾。以前大哥还能挡得住，现在呢？
五月份的时候，大哥后院可一口气被塞进去三个秀女，不仅塞进去了，还被惠妃逼着去留宿。
他不想让自己小福晋也跟大福晋似的，因为独宠，受长辈白眼。
而且，皇阿玛不许皇子们动情。
和小福晋有关的这些事，他现在不想让别人知道。
一旦知道了，可能会生出许多麻烦，对小福晋不好。
如果皇阿玛知道他私底下如何待她，怕是不等下次选秀，就会朝后院再塞几个女人来分她的宠。
眼下皇阿玛只是因为要准备和葛尔丹的战事，腾不出手来过问皇子们的后院事。
四爷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怀里委委屈屈依旧不怎么开心的小福晋，现在只能先委屈她了。
等将来，他给她几个兄长都谋个更好的官职，把乌拉那拉家再扶的高一些，到时候她的腰杆便会硬上许多，那时自然就不必再受这些委屈了。
或者，让她多生几个孩子，有孩子傍身，自然有底气。但在皇家，得是多生儿子才能有底气。
想到连生四个女儿的大嫂，四爷在心底忍不住摇头。
就小福晋这小身板，太弱了。
罢了罢了，还是他在背后把乌拉那拉家扶高些，给她四个兄长的官职都提一提，看起来更为可行。
这些想法，他早有合计了许久，只是现在不能告诉她。他的女人，没必要知道这许多劳心劳力的事，没得操心，耽误她调养身体。
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女人，还是闷闷不乐的。他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还在生爷的气？”
“也不是……”楚娴闷闷地在他怀里拱了拱：“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可就是不开心。
少年皱眉，盯着她看了半晌，嗓音低沉，柔声轻哄：“告诉爷，为什么小宴的时候，你总看爷？”
嗯？她看他有什么不对吗？楚娴皱眉。
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还迷迷糊糊地，四爷耐心极好地再问：“告诉爷，为什么你看爷时，爷没看你，你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