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抬头,疑惑了两秒才从他微挑的眉里意识到这个喂是什么意思。
啊,算了算了,她还是乖乖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去用午膳吧。
要是他亲自喂,谁知道又有什么花样折磨她。
她慢腾腾的把少年递过来的衣裳一件件穿上,然后有气无力地扣扣子。
“连自己的扣子都扣不好,爷看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你来伺候了。”他伸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帮她把那精巧反复的凤尾扣一粒粒扣起来。
楚娴坐在软榻上,愣住了。
他竟然帮她扣扣子?
这种事情,向来是女人帮男人做,下人帮主子做。
男人帮女人做的,多半是解扣子、撕衣裳……
扣扣子这种事,他做起来,竟然专注无比,那动作养眼的要命,令人心悸。
唉,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才还觉得他可恶,觉得他坏的透透的,现在竟然觉得这男人实在帅的让人脸红心跳……
身体,永远都比嘴巴更诚实。
好不容易憋到他把最后一粒扣子扣起来,她下意识的就伸出双臂环住他,小脸贴在他胸前。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
可这件堆满鲜花的屋子是他准备的,送她的生辰礼物。
他已经伸手拿过来先前解她衣裳时帮她摘下的珠串,又帮她戴在手腕上。
然后又拿起绣着粉色牡丹花的彩,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起来。”
楚娴乖乖起来。
他执着彩帮她围在脖子上,然后交叠,帮她弄好,一端掖进领扣,一端垂下来。看了看又调整长度。
楚娴忍不住勾唇,差距到自己的笑,又压了压,娇声问他:“爷要帮我梳头发吗?”
“爷帮你穿衣服,你还要使唤爷帮你梳头发?”
她微微嘟嘴,娇气地不得了:“衣裳是你解开的,头发也是你弄乱的。”
“然后呢?是不是还要爷帮你画眉,帮你上妆?”
楚娴忍不住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满眼都闪烁着熠熠星辉:“爷既然这么说,那娴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挑眉,她却娇笑着,满脸都是无法抑制的开心,洋溢着淡淡的隐隐约约可以成为幸福的味道。
“那这张画我要裱起来挂在卧房里。”
“不行。”他想也不想直接驳斥。
没用的纨绔那不叫纨绔,那是什么?
楚娴惊讶,纨绔还得有用?
他挑眉,没用的纨绔,那叫废物。
楚娴明白了,纨绔就是浪荡不羁的公子哥,什么都会什么都学,连脸都好看。乌拉那拉家兄妹几人中,五格和她最像,有三四分相似的样子。
五格看了看她的手串,挑眉:四爷送的。
楚娴点头,俏脸微红。
“我这皇子妹夫,倒很疼你。这都舍得给你。”
“什么意思?”
“且不说这手串至少价值三千两,关键是有价无市,没人敢买没人该买,而且这东珠这么大,他也真敢给你戴。”
楚娴脸更红了,低低的声音里透着一点点女儿家的得意:“四爷说这是太皇太后当年赏给他的。”
“我知道。”
“四哥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