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奴才看,正是因为娘娘这一年来一直吃斋念佛,万事不出手,才让那些小人肆意欺负。”
“大阿哥您好好想想,这一年来,娘娘都被禁足几次了?每次禁足的理由又是什么?不过是抄错了一本佛经罢了,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罢了,至于将堂堂皇长子的亲生额娘禁足吗?”
“娘娘为了您一再忍让,您居然还认为娘娘是心狠手辣会对人下黑手之人,奴才真为娘娘伤心。”
“大阿哥既然不愿意出手救娘娘,便由着娘娘被贼人诬陷吧。等娘娘污名满身时,大阿哥自然也不是贼人的威胁了。”
“万一哪天大阿哥您没了额娘庇护,可千万别来找奴才哭着要娘。”纳兰揆叙说的明显:
再不动手,你额娘就要被人害死了。
纳兰揆叙不愧是明珠的儿子,不愧是纳兰容若的兄弟,虽没有容若那般举世无双的才华,但揆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算无人匹敌。
大阿哥听了他的话后陷入沉思,想到今日钟粹宫的情形。
额娘那么爱皇阿玛,被人诬陷偷人,皇阿玛竟然连让他进去看一眼都不让。
钟粹宫里那浓重的血腥气,到现在还充斥在他鼻间没有消散。
难道是皇阿玛听信了奸人之言,给额娘灌了红花之类的东西?
大家都骗他说额娘是重病,但额娘当时哭着喊着说自己没有偷人。只怕额娘的重病,就是被皇阿玛重罚造成的吧。
额娘眼里只有皇阿玛,有一直待在深宫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偷人,更不会怀孕!
可皇阿玛却根本不相信额娘。
当时他那般哀求,皇阿玛也不让他进去看额娘一眼。。
如今,就连一个宫女都敢收人好处,给额娘泼脏水了?
大阿哥心底的火苗升了起来。
他不能再由着额娘被人欺负。
先前额娘被禁足,他其实心底也一直觉得都是些无关大雅的事,根本就不至于到禁足的程度。
如今看来,是她额娘太收敛,导致众人觉得她好欺负。
呵!
真以为钟粹宫无人!以为他大阿哥是泥捏的?
一时之间无法改变皇阿玛对额娘的处罚,难道他还治不了一个告黑状泼脏水的小宫女?
“让人弄死她,就今夜。”大阿哥直接吩咐。
揆叙有点愁:“但那些兵丁,都不是咱们的人。”
“那还不简单,从后厨下药。”大阿哥冷声道。
“可是后厨也有兵丁把手啊!”纳兰揆叙也发愁。万一惠妃害四福晋的事儿真的被捅出去了,那所有支持大阿哥的人都会受牵连,太子那边必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攻击的。
“放火你总会吧,”大阿哥厉声道:“爷不管你怎么做,必须把那个小宫女给爷弄死,最好能查出来到底是谁派她去诬告额娘的!”
大阿哥和揆叙谋划着要拯救惠妃的同时,太子妃已经带着弘到了城北皇庄住下。
把弘安置在她隔壁屋子,太子妃叫过来嬷嬷:“吩咐下去,本宫从现在开始不见任何人。”
“娘娘,若是太子来呢?”
“也不见。”太子妃不再言语,看着窗外的滚滚黑云,慢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