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大皇子痛心疾首,佟国维愁绪满怀,索额图心情大好很想对月小酌。
这一夜,楚娴被猛然康熙爷猛然上涨了两点的、对乌拉那家的看重又吓了一跳。
这时候出现这种状况,要么是她哥哥立了大功,要么是她哥哥身受重伤或以身殉国。
担忧了半日,仔仔细细分析了五格的面板,楚娴认为是前者。
面板上显示,四哥的身体素质下降了,一定是受了伤吧!
想到前几日的梦,楚娴久久难以入眠。
不知道四爷和哥哥,到底怎么样了……
半夜披衣坐起,想要写封家书送到前线,可写了又改,改了又写,竟不知要如何下笔了。
末了,楚娴以身体不适为由,连夜召徐太医入宫,让他速去准备两车战场上常用的、稀缺的、效果好的药材。
药材比家书实用。楚娴准备次日悄悄向太后进言,以太后的名义把这些药材火速送到前线。
次日
前线大营
康熙爷命人将葛尔丹和他的儿子带到大帐,跪着回话。
说是回话,其实只是来自于康熙爷的、单方面的、强有力的一顿痛批。
四爷和他的一种皇兄弟们,一个个戎装在列,帅气逼人。
就连肩伤还没好的大阿哥也挣扎着穿上铠甲为他的皇父站台。
自大军出征以来,三阿哥写的五篇讨贼檄文终于排上了用场,当着面被拍到葛尔丹和他儿子赛卜腾巴珠脸上。
十多年的心腹大患被抓住,康熙爷当面将葛尔丹数落了个底儿掉。
怕葛尔丹听不懂满语,康熙爷全程用蒙语。
葛尔丹初时还十分不服,吹胡子瞪眼,当时就要还嘴对着康熙爷骂回去。
乱臣贼子,竟敢冲皇阿玛瞪眼?
四爷凤眸微眯,左手按着腰间佩剑,沉着步子朝着葛尔丹的方向迈了一步。
八阿哥连忙跟上,几乎和四爷保持了相同的动作幅度和时机。
其他皇子看到四爷和八阿哥的动作,一瞬间反应过来,都按着腰间佩剑,朝葛尔丹的方向走了一步。
敢对皇阿玛瞪眼?
呵!
真以为他们手中的剑是摆设?
这挨千刀的老小子!
“……”
葛尔丹当时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大清皇帝的儿子竟然会这般表现!
刚想骂出口的话,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中原人不是都讲究礼仪吗!
那一个个皇子,瞧着都瘦不拉几的,怎么是这种暴烂的脾气?
他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俘虏,只不过对大清皇帝瞪了一眼,一个个就要提剑砍他?
尤其是那个带头的,铁青着脸,微眯着眼,跟个夺命阎王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总觉得,如果他真的辱骂大清皇帝,那个冷脸的皇子真的会拔剑砍过来。
别的皇子,似乎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连那个最文弱的,似乎都要拔剑……
御座上的中年帝王心底升起一抹浓浓的骄傲,这情绪盘旋心间,久久挥之不去。
痛痛快快对着葛尔丹一阵痛批后,中年帝王眉梢微扬,大手朝分列两列、全都穿着正黄锁子甲的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和四爷六位皇子们示意,对着葛尔丹骄傲宣布:
“这几位,都是朕的皇子。”
那语气,听得葛尔丹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