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指导员,叶排长,周大娘来了。”
还在商量关于新四军今后怎样工作的两人听到脸瘦削、5岁的新四军副排长张大强高兴地转过来脸对他俩说的话,就停止谈话,站起来,招呼:
“周大娘,二根兄弟!”陈指导员招呼道。
听了新四军陈指导员的招呼声,周大娘就更高兴了。她大声地喊道:“新四军同志!”然后马上催儿子:“二根,划快点!划快点!”
“嗯,娘。”
然后,二根就加大了力气划船,一会儿,船就要到陈指导员和叶排长的跟前了。
当船靠到陈指导员他们的船时,
陈指导要伸手扶周大娘时,叶排长知道陈指导员肺部有伤,如果用力,对他伤势有影响。先一步对他说:“指导员,我来。你不要出力,你忘了,张军医告诫的,你肺上有伤,动一下,嘴里就流血。”
“周大娘来了,我这当指导员的总要接待一下。”陈指导员热情说,似乎忘了他有伤。
“好了,指导员,我来。”叶排长对陈指导员说,他不想让指导员在忙活中,对他受伤的肺不好。叶排长就招呼道:“周大娘!二根兄弟!”
这时,船靠拢了。叶排长就一步走到了二根的船上,把周大娘扶住,小心地把她扶到陈指导员这条船上;而大娘的长得壮实被晒得红红方脸的二根,就把放在船舱里的装有食物的大背篼拿到新四军的船上。大娘见到新四军就非常高兴!她觉得他们都是好人,尽管,才不久,这和她见到的那些汉奸人物是大不一样的。周大娘说:“我跟你们带来了煮熟的鸭蛋、红薯。”
“大娘,这太麻烦你了。”叶排长说。
“你说什么,这两天,你们一定没有吃的,我应该及时跟你们送来才是。”
“太谢谢你了,周大娘!”叶排长心里一热说,并把脸转向还在站在身边的张副排长说:
“张副排长,你把背篼拿进船舱里去。”
然后,张副排长就去做了。
周大娘一上到新四军陈指导员、叶排长的船上,看到陈指导员高而身子健壮,长脸,机敏而热情的眼光,带有一种斯文的气质;而叶排长,身着灰白色军衣和军帽,腰间紧系着一根酱色的宽皮带,有一米七三多点,目光非常有神采,而清亮机智的眼神中透出更多的是忠厚。非常坚挺的鼻梁,润亮的鼻翼,一串黑幽幽的胡子,看上去透露出带略沉默而正直的气质。陈指导员还是热忱地伸出双手握了握大娘的手,感动说:“周大娘,太感谢你了,你还跟我们新四军送吃的来。”
看见自己的指导员,漏了一句。叶排长就说:“周大娘,我们新四军感谢你;二根兄弟,谢谢你。”
“你们打鬼子太辛苦了,还受了伤,都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哎,我一个上了岁数的人,什么都干不了,做点东西跟你们,能算得了什么!”周大娘这样说。
陈指导员仿佛才觉得自己把二根都忽略了。就抬起他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你看,我连二根都忘了。”
生性默然的二根说:“没什么。”就没有说话,就回到自己的船上,等着自己的娘。
陈指导员招呼他:“二根,你过来坐。”
二根还是只一句话:“不坐。”
叶排长说:“大娘,我们新四军就为了天下的穷苦人能过上好日子,才起来打鬼子的。”他伸出手,把周大娘的肩膀扶稳,毕竟老人容易摔倒,这是在船上。
“新四军同志,有了你们打鬼子,我们就有盼了。”大娘说。
叶排长诚挚地微笑一下。他感到大娘是那样温和、热情,还专门让自己儿子划船来跟新四军送东西。
周大娘一见到新四军,就感到非常的可亲。虽然才见到两次,大娘觉得新四军的战士和伤员个个都是诚实、不错的好小伙子,心里又温暖又喜欢。不禁抬脸望着头戴蓝灰色军帽,目光纯朴,厚道,鼻翼在背阴的光线下发亮,方正诱人黑乎乎鼻孔下,一串清黑的胡子,英气照人的脸庞,腰挎一把从他紧束着的宽皮带里的腰间后的盒子枪,壮实的身子,非常机智随和的叶排长。淡红色夕阳照到叶排长背阴的、紧系在他肚皮正中宽皮带的皮带扣环显得白亮亮的。
四天前的阴沉傍晚,由于新四军大部队继续东进,是为了适应这时的中国抗战形势,打击日本侵略者。由此前因新四军沿途打击了日本鬼子的据点、警察所等,就留下了6个伤员而部队还要向东进,就把剩下受伤的官兵留在了当地。他们被安排到了芦苇荡和杨家村。毫无疑问,凶残而狡诈的日本鬼子是不会放过住在芦苇荡和村里的新四军伤员的。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这些新四军呢?这些手段包括什么?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或那些无法预知的事发生呢?……
“同志们过得怎么样?”周大娘问。非常的关切。自从看到新四军大娘就喜欢他们,总觉得他们能跟咋穷人带来盼头,就是她向往的好年头。
“大娘,这两天个别同志的伤有些严重,其他的都好。”说道这里,叶排长非常无奈地说。
“那你们应该进太仓镇卖药。”大娘觉得这是一个大事,就收起刚才关心的脸,也心急说。
这时,站在旁边还是忧心的陈指导员说:“是呀,我们就是不清楚怎样买。”
“这行,我带你们去买。”
叶排长和陈指导员相互看了看,都非常感谢地说:“行呀。”
然后,陈指导员对叶排长说:“叶排长,你带上小吴、小刘,跟大娘回到芦苇岸上去,明天进镇里买药,然后,就跟鲁连长那边送一部分去,天黑前把药送回到芦苇荡里。”
“是,这导员。”
叶排长接住陈指导员拿出的钱和张军医开出的药方,向自己的指导员敬了个军礼,就和周大娘、二根、小吴和小刘上了大娘的小船,向岸边划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