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的唇总算解放了出来,但她可真的再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了,以防引起他进一步的行动。玲珑瞪着眼前那浓浓暗夜中的人影,苦笑不已。都伤成这样,还能有这么大的劲,看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她暗暗松了口气,反正外面也这么大的雨,出去如果再碰上五皇子,也是死!还不如在这好好休息一下。
玲珑貌似无奈的躺在冷梭云怀里,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左清扬,气急败坏的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一骨脑的全部摔到地上。耻辱,真是耻辱!他追了一晚上,竟然还是让他们把惠妃截走了。这些带着银色面具的人,真是难缠!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他早就……
这时,五皇子带着一身的雨水,推门而入。他也郁闷之极,追了一晚上,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还冻了个半死!这黑衣人象是会飞一样,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清扬见五皇子来了,忙站起身来,低头噤声。
五皇子看到一地的狼藉,立刻猜到惠妃已被截走,脸上黑条顿现。心中恨恨不已,还什么大内第一高手,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不是你爹是左相,我早就……
“属下办事不利!”左清扬素来知道,五皇子喜怒无常,而且这个主,还很有可能是将来的皇上。可不能得罪!想着自己刚才丢下五皇子,去追惠妃的情形,更是冷汗淋淋。他赶紧恭敬的解释道:“今晚来截惠妃的人,都带着银色面具,武功都很高。属下,追去时,他们在宫外已有人接应。属下……”
“没事!”五皇子貌似轻松的截断他的废话,“左统领,好好休息休息!惠妃,本王会找出她在何处,到时还有你出力的地方!”
“是!”左清扬偷偷抹去满额的汗。
五皇子脚步沉重的徘徊在他母后的寝宫门外,知道她肯定一夜没睡,等着他的消息。他不知该如何对她说惠妃被人截走的事情。毕竟,惠妃永远都是在插在母后心中的一根刺。
他看向已经停了雨的天空,阴沉的脸上有着一抹冷意。看来,那颗准备那么长时间的棋子,该她上场了。
昨夜的下得那些暴雨,把皇城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早晨清新的空气,让人神情气爽。阳光还不是很烈,但光芒已开始刺眼。
在皇城内偏僻处,阳光透过瓦片,射进一座荒废的庙宇里面。而庙宇里面一庙的旖旎春光,让被灰尘盖得不知是什么神的神像都不好意思起来。一束刺眼的阳光很不识象的,透过有些破败的瓦片,在冷梭云甜蜜的脸上闪耀着。半响,他终于顶不住阳光这样强势的照射,慢慢的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明晃晃的阳光,他下意识想用左手来挡,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象被什么给压住了,根本动不了。一股香气这时钻入他的鼻中,他心里大骇,转动头,看向自己的下方。眼前的一片比阳光更为明晃晃的白让他口鼻快要喷血。
他更骇,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半裸着身体的女子正躺在他的怀里。更要命的是,他们竟然同盖一个不知是什么布的东东。从来没有同女子如此接近的他,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怀中的女子也顺势摔向了一边。
“哎呀!”正睡得香的玲珑被他这样一摔,一下子惊醒了。抚着被撞痛的脑袋,她支起身子,有些温怒的看向罪魁祸手——因突然坐起而拉动全身伤口而倒吸冷气的冷梭云。
“你是什么人?”冷梭云慌乱的质问着,不敢再看,眼光向一边。仿佛他遭人非礼一般。
玲珑有些好笑的看着昨夜搂得自己很紧,现在却一脸正人君子模样的冷梭云。顺手拿过夜行衣,慢条斯理的穿好,缓缓道,“我是谁?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昨夜是你来救我的吧!”
本来玲珑想好好说话,可不知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了味了。
冷梭云听到这讥讽的声音,如此熟悉!昨夜的夜斗,如倒带一样在他脑中快速的过了一遍。是玲珑!他欣喜的转过头,看向正拿着黑巾随意把一头有些凌乱的乌丝,固定在脑后的玲珑。看到玲珑那澄清的双眸正怒视着他时,他彻底放下心来,“珑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着这个如此出色的男人,一醒过来,并没有关心自己的身体,反而为自己没有受伤而欣喜若狂。再联想到,昨夜,他拼死也没有丢下他,还为她挡下了那足以要她命的一掌。玲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那该多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皇宫的?”玲珑提出了一直停在心中的疑问。
“这……”冷梭云冷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
“你是不是在跟踪我?”玲珑语气没有那么好了。
“我是一直在跟踪你,但珑儿,我是担心你出事!自从,上次我看到你在灵鹊山庄被袭,心里就很不放心!怕五皇子再加害于你!”冷梭云不想在欺骗自己喜欢的人,如实托出。
“上次在灵鹊山庄伏击三皇子的,是五皇子?”
“对!就因为上次我救了你们的事,五皇子耿耿于怀,还找过我爹的麻烦!”冷梭云刻意忽略了自己被打的事。
“哦……”玲珑心中冷笑,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五皇子了,原以为“劫货风波”让他手忙脚乱,没想到他还有心思去劫杀三皇子。五皇子,这是你惹我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冷梭云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包得象棕子一样的,只是这手法,咳咳!的确有点笨手笨脚之赚,难怪珑儿会衣不遮体。等等,衣不遮体……
玲珑回过神来,发现看着冷梭云,脸色阴沉的盯着自己,原本清冷的眸底凝聚起一簇幽蓝的火苗。她不知道,她这身夜行衣,把她那凹凸的傲人曲线勾勒的一览无遗。空气中瞬间迷漫着暧昧的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