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七十七章 观星台上两盏茶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撩着马车的门帘,张仲谦望着越走越近的城门,眉头舒展,可算是平安归来了。

叫停了马车,他从车上跳了下来,示意车队继续前行,他快走几步追上最前面的元夕与成是非。

成是非正满脸兴奋地与元夕闲聊,张仲谦上前来说道:“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成是非闻言忙回头,见是姐夫走了上来,扮了个鬼脸说道:“没说什么,不过是快到家了,心里高兴罢了,姐夫,说实在的,我还真的很想爹爹的。”

张仲谦目视前方说道:“陈岁岁归家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诗,鸟倦飞而知还,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比不上家叫人心安。”

成是非古怪地看了眼张仲谦,一脸鄙视道:“姐夫,你放心吧,昨晚那顿大鹅我不会白吃的,不至于在这发什么感慨!”

说完他嘿嘿笑道:“还外面的世界精彩?什么精彩?是姑娘们好看啊,还是大爷们常来玩儿啊这句话好听啊?姐夫,你这话要是当着我姐面说出来,我敢保证,你得到的不是感动,而是那句‘先把话给我说清楚’。”

张仲谦不可思议地看着成是非,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之后才问道:“小非,你这一套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成是非边走边从路边捡起一颗石子弹向路边大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说力道如何,这准度也没有啊。

听姐夫这么问他,他背着手昂着头迈着方步,也不看向张仲谦,只是淡淡说道:“想学么?车上带着那只大鹅送给我,我就告诉你。”

张仲谦看着这个没个正形的小舅子,无奈地看了眼在一旁看笑话的元夕,开口说道:“小非,那只大鹅本来就是买给岳父大人的,我连如何做都详细的记了下来,想必到了家中之后,岳父大人也能吃上一口类似家乡的美味。”

成是非转头咧嘴一笑,吐了吐舌头说道:“姐夫,我逗你玩儿呢,这我还猜不出来么?不过我想着,若是家中炖大鹅了,得把姐姐也叫到家中来吃。”

张仲谦问道:“那我呢?”

成是非双眉一扬,“你不是吃过了么?”

张仲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非,我很痛心啊,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把姐夫我当作外人。”

成是非一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有的事儿,姐夫,我可跟你说啊,你别总说我看那些所谓的粗枝烂叶的小说,人家写书的可明白着呢,这如何哄女子开心,婚后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里面学问可多着呢!我问你,有哪本书教你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了?那圣人就会说一句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在我成是非看来,这女子和男人一样的。”

成是非这话一出,不仅张仲谦吃惊,连元夕都对成是非另眼相看了,敢说出如此违背常伦的话语,先不说究竟对与错,能有这份心思与胆子,就已经惊世骇俗了。

张仲谦瞪了一眼成是非说道:“小非,休要胡言乱语,这要是给外人听了去,只怕会给爹爹招惹是非的。”

成是非不服气地说道:“这有什么?”

元夕倒是想起师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山居士曾经可不仅仅对“士农工商”如此划分颇有微词,更是曾说过和小非类似的话。

“男人,女人,哈哈哈哈,这天下人,难道不应该是一样的么?”

那是师父酒后之言,他记在心里了。

元夕看着有些愤愤的成是非,狐疑道:“小非,这话,你是从哪儿看来的?”

本来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成是非听元夕这般问道,便泄了气,噘着嘴说道:“元大哥,你怎么知道这话不是我说的呢?”

元夕笑道:“在你成是非眼中,某位女子是不是比男子还要厉害呢?你还会说出这种话来?”

成是非一听,向着旁边跳了一步,指着元夕说道:“元大哥,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当真是有了姑娘忘了兄弟,这吕魔头真要是被你娶了去,我成是非去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元夕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成是非一听,抓抓脑袋说道:“也是,有元大哥在,关关姐又怎好再欺负我了?”

元夕满脸无奈,自己的话哪里是这个意思。

张仲谦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问道:“原来元少侠中意的女子是吕大小姐啊,那可要恭喜元兄弟了,张某厚着脸皮作长,这礼我可得备好了,将来兄弟别忘了请哥哥喝上一杯喜酒才是。”

元夕看着说得跟真的似的张仲谦,无奈地说道:“张大哥,你可别听小非胡说,没有的事儿,我原本是打趣他来着,这回可倒好了。”

成是非笑嘻嘻说道:“元大哥,你可别这么说,也不知是谁跟我说过什么白沙湖畔,美人相伴,这关关姐都主动约你见面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讲的?”

元夕一脸黑线,这小非也太口无遮拦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他那件事了。

成是非得意的说道:“看看,没话说了吧?元大哥,不怕告诉你,方才那男子女子都一样的话,就是关关姐说的,将来你可得给咱们男人争口气啊。”

元夕瞪了成是非一眼,不再理会成是非,而是对着张仲谦说道:“张大哥,小非胡言乱语的,还请切勿当真,若元夕将来真的有缘娶得贤妻,自是会请张大哥喝上一杯。”

元夕两次称呼自己为“张大哥”,这让张仲谦很是意外,虽然他先前之语是打趣之言,可在他心里,却是真的想要与元夕兄弟相称。只是他,觉得自己未必可以。

本想多言几句,最后他只是笑着说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对于元夕而言,这一路相处下来,他觉得张仲谦为人处世很合他的脾气,不过途中张仲谦对他礼遇有加,便无形之中给二人之间加了一道隔阂,让元夕觉得自己与张仲谦不过是在做一场生意罢了。

所以当张仲谦说了那句“我厚着脸皮作长”的时候,元夕便顺着张仲谦的意思改了称呼。

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很多时候都会因为一个自以为而错过,当然,也有很多自以为是而惹人不喜。

这其中的道理是非,看似难以把握,其实旨在交心一事上。

常言道,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交心一事,却又成了另一门很深的学问、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城门前,张仲谦上前,掏出当时离开平南城时备好的文书,待一一盘查对应之后,众人便进了城门,这时一位守城士卒跑了过来问道:“哪位是元夕元少侠?”

元夕一愣,开口说道:“这位大哥,我是元夕,请问何事?”

那名士卒说道:“奉吕将军将令,在此等候元少侠,还请元少侠随我到镇南军大营走一趟。”

元夕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因为松果山的那件事?

他没有应下,只是问道:“请问这位大哥,将军可有言,找我所为何事?”

那士卒摇了摇头说道:“元少侠,此事小的并不知晓,少侠若是疑惑,去了便知晓了。”

成是非与张仲谦也是满脸的疑惑,哪有还未到家,便在城门口截人的?

成是非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大哥,我们外出快两个月了,这才刚回到咱们平南城,舟车劳顿的,让我元大哥回家喝上一口热茶,换身衣服去见吕将军可好?”

那士卒打量了元夕一番,随后对着成是非抱拳说道:“成少馆主,对不住了,小的职责所在,还请不要让我为难。”

成是非扯了扯元夕袖子贴在他跟前低声说道:“元大哥,该不会是松果山那件事吧,这吕将军算账可有点晚啊。”

元夕低声回道:“我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若是因为那件事,也许刚好赶上咱们出门了,所以吕将军便下了命令,等着我回来。”

成是非咬了咬嘴唇说道:“元大哥,要不我也去吧,那天又不光你一个人,我也在场的,或许吕将军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能听我一言呢?”

元夕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先回武馆吧,离家这么多日,成世伯一定会担心你的,也许不是咱俩想的那样呢,毕竟吕将军是请我过去,又不是抓我。”

成是非目露忧虑神色,看了元夕一眼说道:“怎么的?还真以为吕将军让你去给他当女婿啊!元大哥,以你的本事,我问你,吕将军得派多少人来才能抓住你呢?你说是请你去好呢,还是抓你去好呢?”

一旁士卒见二人在哪里嘀咕,虽然方才收了张仲谦递过去的一块儿碎银子,可职责在身,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说道:“元少侠,走吧,您再不走,我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元夕歉意地冲着那士卒笑笑,说道:“让大哥久等了,我马上就走。”

说完对着张仲谦成是非二人道:“张大哥,小非,吕将军有请,咱们在这先行别过,小非,替我给成世伯问安。”

说完转身随着那名士卒离开。

张仲谦说道:“小非,走吧,快回到家中将此事告诉岳父大人,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办法。”

成是非点点头道:“对,姐夫,你这车队走得太慢了,我先回家了哈!”

张仲谦点头道:“去吧!”

成是非没有耽搁,向着云德武馆方向跑去。

——————————————

月黑风高夜,有云无星。

本是宵禁时刻,皇宫一处偏门,却被人悄悄打开,门外骑马等候之人,正是禁军统领,曹宁。

见有马车出来,曹宁翻身下马,迎上前去,跪下行礼道:“末将曹宁,见过陛下。”

马车内正是大晋王朝的天子,司马文德。

孙貂寺撩开马车门帘,司马文德说道:“曹将军免礼,可都安排妥当了?”

曹宁沉声道:“陛下还请放心,末将确保万无一失。”

司马文德点点头说道:“曹爱卿辛苦了,咱们走吧!”

孙貂寺放下了门帘,曹宁起身,护送着马车向着国师府方向走去。

马车内,司马文德面带担忧神色,对着孙貂寺说道:“孙貂寺,宫里当真无事么?”

孙貂寺看着这位谨小慎微的帝王,暗叹一声自己的命也是不大好,轻轻说道:“陛下放心好了,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小太监乱嚼舌头,老奴自有本事收拾他。”

司马文德忧心忡忡道:“可朕怕宫里有相国的人。”

孙貂寺眯缝着眼,看着自己手中提着的灯,尖着嗓子说道:“陛下,老奴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话,就算宫里有相国的人又如何?您是咱们大晋皇帝,除非相国他敢造反,不然您就是当着他的面出宫,他还敢说个不字?”

司马文德眼中精芒一闪,盯着孙貂寺片刻,低声问道:“孙貂寺,朕如今的处境你是知晓的,朕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相国的人?”

孙貂寺闻言,将手中的灯轻轻搁在一旁,对着司马文德跪下俯首道:“陛下明鉴,老奴对陛下一片赤胆忠心,此心可昭日月。”

司马文德叹了口气,对着似乎老泪纵横的孙貂寺说道:“孙爱卿快起来吧,我不过是随口一问,毕竟如今朕身边可信之人不多了。”

孙貂寺爬起身来,用袖子拭了拭眼角,说道:“谢陛下!”

说完他拎起灯笼,半坐在马车一侧,低声说道:“陛下,不还有国师大人呢么?”

司马文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沉思片刻,淡淡说道:“原来伺候父皇那位韩貂寺,刷了这么些年的马桶,想你心中的那口恶气也早就出了,过几日你安排一下,让他继续去伺候父皇吧。”

孙貂寺低头行礼道:“陛下仁慈,老奴明日就去安排。”

司马文德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宫中原本记录父皇的那个小太监哪里去了?”

孙貂寺思索片刻问道:“陛下问的可是那位宫姓记事者?”

司马文德说道:“貌似是这个姓宫的,朕记得父皇还曾赐名于他,哦,朕想起来了,叫做宫矩人。”

孙貂寺笑道:“陛下真是好记性,您瞧老奴这脑子,确实是叫宫矩人,现如今他应该是在太史令的手下,若是老奴记得没错的话,还是国师大人亲自安排的,那时陛下才刚登基,这等小事陛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司马文德微微点头道:“原来已经算不得内臣了啊,如此说来,朕欲把他送回父王身

边,还得问问国师的意思了?”

孙貂寺斟酌说道:“陛下,此事还是交给国师去办更为妥当,不然您突然提及一位小小的史官,难免会让相国生疑。”

司马文德又问道:“如今记录朕言行的记事者是哪位?”

孙貂寺低头道:“是一名叫做夏弥的小太监,陛下这是?”

司马文德摇了摇头说道:“朕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国师府其实算得上紧邻皇宫,不过皇宫与国师府都太大了些,所以马车还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国师府大门前。

曹宁扣了门之后,门开了,见是曹宁,点了点头道:“曹将军,国师大人在观星台上等候陛下,快请陛下进来吧。”

司马文德在孙貂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国师府。

曹宁紧随其后,国师府的大门被关上。

司马文德是第一次亲临国师府,那座高耸而立的观星台他在皇宫内也曾遥望过。

偌大国师府,似乎不太亮,这灯火,还不如洛月城寻常百姓人家点得足。

司马文德觉得这国师府,太安静了。

司马文德问向曹宁:“曹爱卿,这国师府中,似乎没有几个下人啊?”

曹宁跟上几步说道:“回陛下,国师大人喜静,这府中的下人不过是一手之数。”

司马文德摇了摇头叹道:“国师大人当真是乃是众臣楷模,朕曾听闻,那赵俅虽然被废相多年,但其生活却是极其奢靡,日日享乐,夜夜笙歌。”

曹宁低声说道:“当年国师大人心怀仁慈,那赵俅不过是被罢了相,微臣听说那赵俅富可敌国。”

司马文德背着手,淡淡地“哦”了一声。

孙貂寺回头看了曹宁一眼,说道:“曹将军慎言,莫非将军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么?”

曹宁心中一惊,忙说道:“陛下恕罪,是臣失言了。”

司马文德摆了摆手。

他心中却在疑惑,为何国师会如此宽待赵俅,他是在心中为父皇鸣不平。

若是没有这帮奸佞小人,父皇何至于落至如今这般田地。

来到观星台下,引路之人躬身说道:“陛下,国师有交代,还请陛下孤身登台。”

孙貂寺刚欲张口呵斥,被司马文德拦下,他淡淡说道:“深夜侧门悄悄出宫,单骑马车也坐了,朕都到了国师府了,还端着什么架子?您们就在此候着好了。”

说完从孙貂寺手中接过灯笼,他抬步开始登台。

观星台下有一小亭,曹宁与孙貂寺去亭中等候。

孙貂寺见石桌之上连壶茶都没有,便笑道:“国师大人当真清俭的很,连壶待客的茶都没有。”

曹宁冷冷说道:“能成为国师大人客人的,可没有几位,所以这茶,也未必需要备下。”

孙貂寺面色一变,随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咱家可不敢高攀国师大人,不过连曹将军都算不上国师府上的客人么?”

曹宁看了一眼孙貂寺,懒得与这位说话尖来尖去的太监多言,随口说道:“我到国师府又岂是来做客?”

说完横剑在膝,闭目等待,不再多言。

孙貂寺见状,也不再无话找话,仰着头,看向那座高高的观星台。

司马文德已到台顶,见到了负手远眺的国师,霍星纬。

霍星纬转身,行了一礼说道:“见过陛下!”

司马文德点点头,随后行了一个弟子礼道:“文德见过先生。”

霍星纬笑道:“陛下此举若是被相国大人见到了,又该骂老夫欺君罔上了。”

司马文德一甩袖子道:“先生乃我授业恩师,这礼先生当得起,我司马文德都认同的事,又何须他袁世信多言?”

霍星纬点点头道:“陛下有此言,倒是不枉费你花这般心思来我这观星台了。”

说完他手扶栏杆说道:“陛下,到这边来,来看一看这洛月城,看一看大晋的江山。”

司马文德走到霍星纬身边,双手扶着齐腰高的雕栏向着远处望去,天空是无尽的黑,苍穹之下,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好似天上繁星。

“陛下,此景可曾见过?”

司马文德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国师这座观星台好,如此之景,朕却是从未见过。”

霍星纬道:“陛下,眼见不如心见!”

司马文德不解道:“国师,何谓眼见不如心见?”

霍星纬淡淡道:“天下在陛下心中,见之又有何难?”

司马文德沉默片刻,对着霍星纬行了一礼说道:“谢国师提点,不过以我如今的处境,纵是我欲心怀天下,只怕是力有未逮。”

霍星纬低头向下探望,对着司马文德说道:“陛下,您往下看,又会见到些什么?”

司马文德双手紧紧扣住栏杆,双腿有些发抖,只是探头一伸,便忙回身,连栏杆旁都不愿再站。

司马文德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高,太高了,国师,朕有些怕,这下面仿佛是无尽深渊,掉下去就什么都没了。”

霍星纬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您深夜而来所为何事,我心知肚明,大势所趋,臣尽力为之,剩下的就看陛下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他走向台中,倒了两碗茶。

“陛下,来喝口茶吧!”

司马文德坐下之后,端起茶碗,打量了一番说道:“国师,这茶碗倒是精致得很,与我们先前喝茶的茶碗似乎不太相同。”

霍星纬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陛下若是喜欢,臣回头叫人给宫中送去几套。”

司马文德也喝了口茶道:“这茶碗莫非是国师亲手烧制不成?”

霍星纬笑道:“闲来无事,随手为之罢了。”

司马文德笑道:“那朕可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目光在桌子上一扫,却发现还有一个空的茶碗,随口问道:“国师,还有人要来了么?怎么还有一只空碗?”

霍星纬淡淡道:“在陛下来之前,袁秉德也曾来过。”

司马文德手中的茶碗掉在了桌上。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反叛的大魔王玄尘道途五胡之血时代绝对一番信息全知者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终末忍界你老婆掉了盖世双谐奸夫是皇帝
相邻小说
二战风云二战之我是内务军英雄联盟之最后王朝文娱从高考落榜开始全球高考风暴九州纵横录红楼之女配角的穿越人生传奇机长别逼我撩你绝地求生之吃鸡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