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杀金丹!
整个炎黄城附近的天地都沉寂了下来。
不计其数的骇然目光望向秦飞以及那位金丹初期强者消失的地方,久久难以移开目光。
“这个人好强!”
惊骇到最后,就连那些来到炎黄城的宗派世家弟子,都忍不住开口说道。
玄坎老人、悬空山宗主、血杀宗副宗主等等天风域的老熟人齐齐赶到,他们尽管并没有参与围攻炎黄城的打算,但今天这一战恐怕注定震惊东部大陆乃至天启星各处,所以赶过来凑个热闹。
另外,找准时机选边站队,如果秦飞赢了,十几个地域将尽数归他所掌控,那样的实力足以横扫东部大陆任何一个超级大域。
虽然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秦飞会赢,这个结局的希望实在太渺茫。
不过在见到秦飞弹指杀了一位金丹初期的超级强者后,金丹以下,集体失神茫然。
金丹以上,无一不是皮肤紧绷,神情紧张,就连站在悬空山宗主身旁的千岭雪,都能看到宗主微微抽搐起来的嘴角。
哪怕只是一位金丹初期的真君,那也是渡过雷劫诞生金丹的真君啊,想要彻底斩杀实在太难了。
神体、金丹、神魂缺一不可,都必须毁掉,否则哪怕就是金丹中期,都不敢说有这样绝对的把握。
更何况秦飞是当着这么多金丹真君的面,弹指将之斩杀,连足以挡住五品灵宝全力一斩的金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个实力,比起之前秦飞在天风域王城斩杀叶苍龙时,还要更恐怖。
“今日,谁敢犯我华夏,犯我秦飞者,当诛!”
秦飞负手而立,身边升腾缠绕着黑色神炎,声音如雷贯耳,响彻天宇,惊得在场所有人眼皮齐齐一跳。
炎黄城内的诸多古华夏族凡人跪倒在地双眼满是虔诚,已经将秦飞当做神灵一般,他们坚信秦飞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整个古华夏族的救星。
而陈玄等修仙者,则是完全不敢相信,金丹在整个启
星上都是绝巅的强者,但金丹之间差距只要不是有着天壤之别,都只能互相牵制,不可能斩尽杀绝。
秦飞弹指斩金丹,不管今天最后结果如何,他都会被天启星历史所记载下来!
“为什么魔族会有这样一位的顶尖金丹强者,而且如此年轻?”
有一位懵懵懂懂的世家弟子开口询问道,从小他就知道魔族生活在两界域,没有修仙天赋,是人格低贱的种族。
但如今见到秦飞,他觉得自己小时候所认知的东西都被完全颠覆了,令人难以置信。
尽管只要踏入先天,就能够重返青春,看不出真实年龄,但秦飞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却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一位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即便是金丹后期的南宫家太祖南宫龙平,他恢复年轻的容貌之后,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但秦飞的气息却是截然不同。
南宫龙平的气息沉稳如渊,仿佛是沉寂在大海深处的一块坚硬磐石,无论如何也不能撼动半分,到了他这个年纪,大部分都是以灵力修为来维持生命活力。
而秦飞身上的生命气息澎湃不止,生生不息,血气翻涌如海,正是二十几岁人生最巅峰时期。
天启星许多天才都是在二十岁这个年龄段开始发力,三十岁到四十岁时达到顶峰,之后便是一路平稳修炼,寻求突破的契机。
强如林琅琊、千岭雪、欧阳靖等至尊天骄,四十岁之后至多修炼到凝丹境后期,接着便是以时间为资本慢慢积累,一朝寻求突破。
所以这也就是秦飞说他们跟那些宇宙深处的拥有神脉的天才最根本的区别。
“一位不满百岁的金丹真君,这个实力是在是令人太难以置信了。”
一位也是来凑热闹的,别的地域的金丹真君语气嫉妒,道:“金丹之道何其艰难,除了东部大陆那几个屈指可数的金丹后期有机会突破元婴,恕我直言,其他人都是机会渺茫。”
深寒域的莫玄风不知何时站在人群中,沉声
道:“恐怕即便是南宫家太祖,在百年之后,恐怕也只能仰望他的存在。”
他又想起之前秦飞那一剑,心中忍不住传来阵阵后怕。
现在他知道那不是秦飞虚张声势,秦飞真的可以一剑将他连人带金丹都斩碎,还好自己反应及时,赶快认输投降,和秦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侥幸保住一命。
玄坎老人微微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秦飞的出现,让他有一种预感,古华夏一族将会在秦飞手中恢复千年前的巅峰鼎盛状态,届时整个东部大陆都只能以华夏为首。
“我听说千年前的魔族,还有一位元婴天君的存在,而且族中人才辈出,几乎横扫整个东部大陆,可惜最后被我天启星先祖打败,不复荣光。”
一名超级世家的公子哥,忽然悄声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在场一些资历较老的金丹真君,顿时脸色微变,狠狠一眼瞪了过去。
那公子哥被这么多的金丹真君一瞪,当场就吓得脑袋一缩,不敢再吱声。
其实这个事实东部大陆的三岁孩童都知道,但显然这些金丹了解得更加透彻一些,因为他们有些人曾经就是七八百年前的天启星胜利之后的第一代。
因此现在有人提起这个事情,难免触动他们,这些金丹真君都知道魔族并不叫魔族,原名华夏,是从另外的世界而来。
并且当年的华夏到底有多巅峰,他们也说不准,只是在听他们的师长父母说起华夏时,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震撼和恐惧。
甚至如果不是华夏族的巅峰战力忽然集体消失,天启星现在想要翻身,只怕难如登天。
“不过,仅凭这位小真君一人,我不信华夏能够重返巅峰。”
另外一位不知名的金丹神色凝重,心中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毕竟南宫家太祖是东部大陆屈指可数的强者,他甚至经历过当年的天启星和华夏族的大战,对华夏的恨,在场只怕没有人比他更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