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天外？”
龙天军紧紧地盯着秦飞，脸上没有诧异的神色，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
秦飞能够打破他自认为的武道终极，那个时候龙天绝就已经在往这方面思考，他成就天人后能够压制地球一切武道，但偏偏秦飞能够无视。
突破天人之后，龙天绝的元神和天地之力融合在一起，天人合一，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地球神合境，早就应该被他困在那股天地之力的牢笼里。
然而秦飞施展出来的绝学，却能完全碾压这股天人之力。
“秦飞，我在与你战斗之时，按理说我为天人，哪怕是在力量上稍逊你一筹，境界上也能够压制你，但你的力量却总是能够无视一切，这到底是为什么？”
龙天绝追问道，用通俗的话来说，秦飞的力量优先级在他之上，每一次都能够将他的力量碾压。
除了秦飞的武道来自地球之外，龙天绝想不出其它任何的解释。
秦飞淡然笑道：“你们地球武道修的是武，而我，修的是仙。”
武道和仙道的差距，哪怕秦飞现在告诉龙天绝，他也不一定能够完全理解。
“什么？”
得到秦飞的回答，龙天绝几乎是瞬间从凉亭中的石椅上站了起来，表情震撼。
他看着秦飞的背影，问道：“你是修仙者？”
秦飞听到他这话，转过身来，点点头道：“没错。”
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修仙者’这个词，哪怕是在陈九殇的家中得知圣堂秘密时，他也没有透露过自己是修仙者这个身份。
没想到前世在修仙界已经随处可见的词语，到了地球上，居然让秦飞心中会有些感慨。
“我曾经在华夏古籍上听说过，地球上曾经是有修仙者的，但在千年前就彻底消失了。”
龙天绝得知秦飞这个身份，起初依旧是有些不信，毕竟修仙者只存在于千年前的古老传说。
但回想起秦飞在凤祁山上击败自己那一道压破天穹的斑驳手掌，不由得又信了
几分。
秦飞微微点头：“没错，地球上的传统修仙者千年前就灭亡了，有的从灵径离开，有的则是淹没在时间长河当中，就跟归墟岛的九州散人一样。”
修仙者也只是修仙并没有真正地成仙，先天固然有两百年的寿命，然而一旦在寿元将近时还是无法突破，就和地球的濒死老人没什么区别。
“那你又是什么修仙者？”龙天绝恍如听天书，即便他如今成为武道界第一位天人，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一脸看不懂数学题的小学生表情。
秦飞思索了片刻，半开玩笑道：“我应该算是新时代修仙者。”
地球的灵气退化到这个程度，秦飞还能够在两三年时间内修炼到融合中期，而且道基道心稳固，实属不易。
如果把那些宇宙的修仙天才从小扔到现在这个地球，也只会泯然众人，说不定最后成就撑死和北冥青叶差不多，卡在融合巅峰，始终不能入先天。
“那敢问，你这一身的修仙传承，又是从何处得来？”
龙天绝忍不住皱眉道。
秦飞出现在地球武道界不过三年时间，三年前武道界根本就没有府南王这号人物，秦飞就仿佛是横空出世，一路横扫，令人震撼感叹。
如果他不是接受了什么修仙传承，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三年时间，从一个凡人修炼到足以碾压天人，这是什么变态妖孽的天赋？
“呵？”
秦飞嗤笑一声道：“我这一身力量，全部来源于我自身修炼，何来传承一说？”
能让他渡劫仙君接受的传承，除非来自仙界，否则他都看不上眼，这些传承还不如自己修炼来得更强。
“修仙者的力量如此恐怖吗？”
龙天绝动容道，不是接受传承，难道秦飞真的是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修炼上来的，武道和仙道的差距竟然有如鸿沟？
秦飞点头：“不错，这就是修仙者的能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龙天绝仔细地回味着这句话，
脸色越发地震惊，最后仰头哀叹道：“想我龙天绝自小修炼，距今百岁有余，却被你三年时间就超越，可悲，可悲啊！”
“你也不用这么想，现在的地球根本就不适合修仙者生存，我只是例外而已。”
秦飞开口安慰道。
现在的地球灵气环境，如果换做一个先天来，只怕死的速度会更快，因为没有灵气。
就像是鱼儿没有水，要不了多久就会干渴而死，只是因为秦飞是仙君，拥有无数的仙家手段，不管在哪里都能活下去。
顿了顿，秦飞接着道：“其实你的天赋比起几百年前的武当张真人，不分伯仲，若是把你放在修仙界，你的成就会很不错。”
几百年前的灵气环境绝对比现在更好，即便如此，张真人也只是修炼到先天，而龙天绝在如今这个时代能够成就先天，对比一下就能得出答案。
纵然龙天绝借了北冥青叶的一点巧，但这也算是他的机缘造化，修仙者很多时候并不在乎过程，只认可结果。
“修仙界？”
龙天绝疑惑道：“是灵径之后的那个世界吗？”
秦飞摇摇头，道：“不是，那里怎么能够和广袤无垠的修仙界相比，我说的修仙界，也可以说成地球之外的整个宇宙。”
“什、什么？”
龙天绝浑身猛然一颤，连气息都波动了起来。
他抬头望天，似乎是因为之前凤祁山大战，京都这几天的天气十分晴朗，夜晚的天空中繁星点点，竟然还有流星划过。
地球人现在最多只登临过月球，连火星都只是放几个探测器上去，更别说整个宇宙了。
听到秦飞口中所说的修仙界，就是人类日思夜想都要探索的宇宙，即便是以龙天绝的心性，也忍不住感到不可置信。
秦飞抬头看向那颗一闪而过的流星，道：“一颗星辰的陨落，要么代表着这颗星辰毫无人烟居住，要么代表两个文明相斗而导致的一个文明的消失。”
“这就是宇宙的规则，弱肉强食，强者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