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新型攻击机后,帕纳里克机场上的空军地勤官兵们顿时来了兴致,趁着后续战机还未到达,围着率先抵达的四架强-7A攻击机研究了一遍,有些尿急的罗铭昌少校不忍拂了战友们的热情,用带着浓厚闽南口音的普通话给战友们介绍着自己的座驾。
调到曾母岛这样的前沿基地驻扎的地勤官兵都是空军的技术老鸟,毕竟前沿基地需要担负接受应急降落的受损战机。加上他们对教-10高级教练机并不陌生,很快便熟悉了这种新型攻击机。
又有八架强-7A攻击机降落在帕纳里克机场上,随后一架搭载着空军和海航地勤官兵的运-9中型运输机降落在帕纳里克机场,这些地勤官兵将负责指导曾母岛上的地勤人员维护强-7A攻击机和正在西北部野战机场着落的歼-A垂直起降战斗机。
只休息了半个小时,在机场官兵的带领下熟悉了一下机场周边的环境后,罗铭昌少校便向机场指挥部请战。机场指挥部也正有此意,很快还留在停机坪上的强-7A攻击机迅速开始加油挂弹,进行部署到曾母岛后的第一次出击。
四架满挂着攻击弹药的强-7A攻击机依次起飞升空,升空后直接保持着低空飞行,绕过苏比岛和塞拉桑岛,进入到塞拉桑海峡上空,直扑加里曼丹岛西北郊的利库地区。
利库位于印尼西加里曼丹省最北端,距离东马沙捞越州仅三十公里。印尼占领了东马之后,修通了利库与沙捞越州最西端的士马丹镇的公路,使得西加里曼丹省也可以为占领东马的印尼军队提供补给。
颇为尴尬的是,自从中国海军的航母战斗群进入纳土纳海之后,坤甸对外海运线路被切断,印尼军方甚至不得不从沙捞越州向坤甸地区运送物资,因为东马境内公路的通行条件要比马辰至坤甸的公路好得多。
尽管利库地区的公路可以直通坤甸市和沙捞越州,却也没有因此发展起来,甚至都没能被印尼军方看重。对于印尼军队来说,位于塞拉桑海峡海边的利库镇距离中国军队控制的大纳土纳岛太近了,还是纵深的锡卢阿斯镇更加安全一些,并且经过锡卢阿斯镇的公路本来就连接着西加里曼丹省和沙捞越州,这条公路战争爆发前是加里曼丹岛上印尼和马来西亚两国间唯一相通的公路,路况条件要比利库地区近期才修通的简易公路好得多。
担心遭到空袭而没有重用的利库地区,却又是印尼军方无法放弃的,这里不仅是加里曼丹岛距离大纳土纳岛最近的位置,并且这一地段的海岸较为平缓,适合登陆舰艇强行登陆。加上联军司令部的强烈要求,负责西加里曼丹省防务的印尼第十二军区,无奈之下抽调了一个步兵营部署在利库地区,守卫这一海岸线的安全。
原隶属于廖内群岛军区的第9步兵营被部署在了这一地区,在第十二军区司令普拉波沃少将看来,已成丧家之犬的第9步兵营就该当这个炮灰。
随着巴淡岛和宾坦岛被中国军队占领,廖内群岛军区彻底成为了历史,被调到了西加里曼丹省准备参与收复纳土纳群岛作战的第9步兵营成为了全军区仅存的营连级单位。由于西加里曼丹省的防务压力陡增,第9步兵营自然被编入到了第十二军区,只是他们遇到了睚眦必报的普普拉波沃少将。
当初收复纳土纳群岛作战,普拉波沃少将很想成为战役总指挥,无奈最终印尼国防部选择了更加熟悉纳土纳群岛的廖内群岛军区司令阿古斯少将作为战役总指挥,这让普拉波沃少将很是不满。虽然后来收复纳土纳群岛的行动以惨败收场,阿古斯少将被调到了闲职岗位上,普拉波沃实际上等于躲过了一劫。不过普拉波沃心中的芥蒂却未去除,收拾不了阿古斯少将,便将对阿古斯的不满发泄到了他麾下的部队身上。
海岸线的绿色出现在视线之中,面前的电子地形地图上已经标注着之前无人机侦察到的目标信息,尽是步兵防御工事,更重要的是,先前这里已经被兄弟部队空袭过,原本联军设立在这里的一台机动雷达和炮兵阵地就已经被抹去了,现在这里根本没有高价值的目标。看着机翼下挂载着的空地导弹和制导炸弹,罗铭昌都觉得太浪费了,这些目标根本没有弹药值钱!
但关乎到海军陆战队的登陆行动,罗铭昌少校便不再考虑成本,再昂贵的导弹也比不上陆战队战友的生命重要,立即在机载电台中下令道:“鲣鸟三号、鲣鸟四号按照计划对目标展开导弹攻击。”
“鲣鸟三号/四号明白。”
“鲣鸟二号,我对目标区域进行侦察一次,你提供掩护;数据链开启,准备接受侦察图像。”罗铭昌再次对着僚机下令道。
“鲣鸟二号明白。”
两架强-7A攻击机从两百米的飞行高度跃升起来,直接爬升到了七八百米的高度上,机载雷达告警器没有任何的动静,抵近到距离利库地区印尼军队阵地约0公里的距离上,开始展开攻击。
两枚AKD-10E空地导弹被发射出去,导弹头部的高清电视摄像机将实时画面通过数据链传递回载机,飞行员根据实时图像对导弹进行微调,确保能够精确击中目标。
没有任何防空火力的威胁,两架强-7A攻击机可以从容地对导弹进行引导,两个矗立在滩头后面树林边的砖石混凝土地堡直接被炸得粉碎。
与此同时,罗铭昌少校驾驶着战机高速扑向了利库地区,抵近途中将飞行高度下降到了不足百米,临空飞行的时候机身下挂载的光学侦察吊舱快速作业,对印尼军队在利库地区的阵地进行近距离侦察。
超低空过顶的中国战机让地面上的印尼守军惊慌不已,正卧倒在战壕和散兵坑中规避空袭的印尼士兵纷纷抓起步枪和机枪对空开火。第9步兵营加强的防空分队赶紧取出“西北风”便携式防空导弹,只是当印尼守军防空小组将发射筒从箱子中取出来,安装好瞄准装置,扛上肩膀的时候,罗铭昌驾驶的强-7A攻击机已经消失在印尼守军的视线之中。
罗铭昌的强-7A攻击机在利库镇东部的丛林上空折转了方向,绕过加里曼丹岛西北端的达都角,从北向南再次对利库地区展开过顶侦察。这一次印尼守军的防空小组不需要组装导弹,扛着发射筒就对着天空中高速掠过的战机扣下扳机。
机载红外告警系统第一时间发出警报,罗铭昌少校迅速打出数枚热焰弹,向右猛打方向,加速脱离。两枚匆匆发射出来的“西北风”防空导弹直接扎进了热焰弹中爆炸,没能对罗铭昌构成任何威胁。
“果然有肥肉!”警报解除后,罗铭昌少校转入了巡航飞行状态,在机载电台中说道:“利库镇东郊有炮兵阵地。”
说话的同时,罗铭昌便在电子地形地图上,综合光学侦察吊舱拍摄到的图像和自己肉眼刚才瞥到的火炮,将几个疑似火炮阵地标注出来,通过数据链共享给其他三架战机。
盘旋在曾母岛东部海域上空的空警-500预警机得知消息后,迅速调了一架在附近空域活动的“翼龙-1”无人侦察机,对利库镇东郊地区展开重点侦察。
没有等待无人机核实目标,罗铭昌便直接动手,他很自信自己的判断。战机快速跃升到了将近两千米的高度中,两枚雷石-6/50联合制导炸弹被接连投放出去,脱离载机的联合制导炸弹张开弹翼,滑翔飞行着扑向了罗铭昌输入的目标位置。
十多公里的距离对于滑翔飞行的炸弹来说也不需要多长的时间,片刻之后两枚炸弹便击中了目标,先是一团火球,随即便是连环爆炸,被击中的目标如同在放烟花一般,十多公里外的空域中都能够看到。
“这些印尼猴子居然在炮位上堆放这么多炮弹,找死!”看着自己的战果,罗铭昌撇嘴说道。
僚机也开始爬升高度展开攻击,同样是雷石-6/50联合制导炸弹来展开攻击,AKD-10E空地导弹在攻击伪装较好且红外信号又微弱的目标时,明显不如联合制导炸弹来得好用。也正是如此,四架强-7A攻击机采取了两种不同的挂载模式,分别以两种弹药作为主要攻击弹药。
罗铭昌和僚机携带的八枚雷石-6/50联合制导炸弹全部被投放出去,先后出现了五个殉爆的火球,另外三枚炸弹落下去就跟打靶时的爆炸效果一样。罗铭昌清楚,按照炮兵连的标准配置,应该有一门火炮逃过了一劫。
另外两架强-7A攻击机也已经打光了携带的AKD-10E空地导弹,四架战机再次在00米的高度上完成编队,下面轮到机翼下的火箭弹发射巢发威了。
四架强-7A攻击机转入由南向北的飞行姿态,从利库镇南郊进入,机翼下的火箭弹发射巢火光闪烁,数十枚90毫米火箭弹被倾泻在印尼军队的海滩防御阵地上。火箭弹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去,四架强-7A攻击机已经越过了达都角,进入了塞拉桑海峡上空,开始返航。
与此同时在达都角东面的士马丹地区,空5团一大队一中队的四架强-7A攻击机也正轮番俯冲下去,对士马丹地区的联军海岸防御阵地展开空袭。而二中队的四架强-7A攻击机则对利库镇以南的珀芒卡镇地区展开了空袭,那里同样有印尼守军部署的海岸防御阵地。
相比于强-7A攻击机对这三座镇级地区的空袭,距离这三座城镇不远的山口洋市和古晋市遭到的空袭则要猛烈地多,歼-A垂直起降战斗机与海航的歼轰-7B战斗轰炸机一起,向两座城市的印尼守军投下了百余吨弹药,火光冲天,硝烟滚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