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猎人虽然凶,但是我也不差,我们刨来打去也是个五五开,我奈何不住他,他也楞不死我。我见这样耗下去不是个办法,又怕把他引到鬼雾峰,就从鬼雾峰山脚开始向东面跑。”
“难怪我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你,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小古心中疑惑终于全部解开。
“就在我以为可以逃脱升天的时候,突然一个兽人杀了出来,背上背了一把旗帜,旗帜上是一把燃烧的大刀,我猜可能是火刃氏族的成员,但是却不知道是谁。那个混蛋简直强到变态,双手大剑挥得就像匕首一样快。两个人一起上立刻把我吊着打,我见这样下去迟早要嗝屁就吼道:有本事一个一个的上!别说他们还真上套,一个一个上我就轻松多了,我变成狗熊和兽人扒拉来扒来去就是半天,他愣是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哟,这么有挨打经验,怕不是个抖S穿越了过来吧!”蠢牛哈哈的说道。
“脆皮屌丝战,没资格说我月光大德鲁伊!”萌德嘴上不饶人的还击到。
“所以那个振翅是怎么回事呢,萌德哥?”小古问道。
“问得好!就这个时候,兽人对那个牛头人说: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一起上!他们两个一起上,我看情况不对,转身一个吹风就撒丫子跑路,但是他们两个太能追了,我无论是潜行、变身、变成路边的野花野草都被他们发现,揪出来就是一顿毒打,打得我直想叫他们爸爸。最后筋疲力尽之下,我绝望的使出了德鲁伊最强的技能——振翅卖萌,我把法杖插在自己前面,变成枭兽卖萌振翅求生。终于这个搞定过无数团长和战场集火的神技又救了我一次,他们两个人放了我一条德命,但是却没收了我的法杖,还不准我去鬼雾峰。我在荒野里无助的呆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中午之后才悄咪咪的潜行去鬼雾峰汇合小古,偷偷摸摸的潜行了一个下午,就在天都快黑透的时候,遇到小古被一群地精追杀。”
小古也对蠢牛说:“然后我们合力救了这批奴隶,后来我们在山间躲了一段时间,就带着大家来了石矿城,打算修整几天就过赤水河去杜隆塔尔建立据点,等奥格瑞玛一成立就加入部落,后来的事蠢牛你也知道了!”
听到别人也过得那么惨蠢牛心里就平衡多了,至少他遇到的都算是好人,那两个猎人、瑞格沃尔、荆藤姑妈、鲍里、迅鬃还有老奶奶。
这时萌德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术士和法师那两个混蛋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他们那么有王霸之气,应该还在十字路口是香的喝辣的吧。”
这时小古悄悄的问了一句让萌德心惊胆颤的话!
“如果我们改变了某些事件的发展方向,历史还会按照我们熟知的路线前进么?”
听到这个问题萌德一下子呆住了,如果因此形成了一个平行时间线,那么他所熟知的历史,将只有参考价值,而不再具有前瞻性,蠢牛也皱起了眉头。三人带着这个沉重的问题和商队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赤滩码头。
赤滩码头是坐落在赤水河岸的一个码头,这个码头也是赤水河中下游最重要的码头,它连接了东贫瘠之地和北贫瘠之地。由于东贫瘠之地的居民除了野猪人、鹰身人、半人马就没有别的住民了,所以这个码头主要的任务就是连接石矿城和荆齿城的工矿航线,近来因为半人马的事,也让很多商旅绕路避开十字路口选择在这里周转。
赤水河则是卡利姆多北部最大的河流,它发源于冬泉谷和海加尔山之间的皑皑雪山之间,然后向南流淌成为艾萨拉和灰谷的天然分界线,接着又成为了北贫瘠之地和东贫瘠之地的天然分界线,最后注入无尽之海。赤水河流域里生活这大量的鱼类,河流两岸也散布着众多的渔村,每到夏季雪山融水量加大同时海洋季风带来为期一两个月的雨季时,整个赤水河流域就会进入洪汛期。河水肆无忌惮的涌上北贫瘠之地的河谷,而东贫瘠之地河岸就会变成一片河泽,当汛期结束后,这些被淹没的地方就会成为最肥沃的农田,可惜的是东贫瘠之地上的原住民——野猪人、鹰身人、半人马对耕种并不怎么在行,倒是牛头人会在汛期结束之后来这里生活上大半年。
由于赤水河的水量丰沛,河中富含各种矿物质加上沿途冲刷而来的腐烂物质,荆齿城外海的热带洋流沿海岸线北上在这里汇合,就在赤水河的入海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渔场,这个巨大渔场从荆齿城外海开始延伸到赤水河河口,再由洋流一直延续到回音群岛附近。地精、牛头人、野猪人、巨魔都是将这里视为海洋的馈赠,有食物的地方就会有捕食者,无论是河口附近的巨型鳄鱼还是近海的鲨鱼都是很可怕的存在,每年都有大量渔民失踪的例子。
由于有商贸行会的协调,加兹鲁维的商队一到码头就开始装载货物,原本以为能尽快登船的加兹鲁维看着只装了半满的货船就知道这艘船今天不可能及时出发了,于是悄悄让萌德和小古的手下,乘上客船先出发,在他指定的几个地方等着他们。本来想让小古和萌德其中的一个带领着批人的,但是两个人说什么也不愿,要么一起先走,要么和蠢牛一路,加兹鲁维怕这两个家伙到了荆齿城,立马带着人返航,然后去东贫瘠之地,只得用蠢牛这层关系栓住他们俩,这也让他肯定了一件事:疯人很少丢下同伴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于是一行人只能在赤滩码头呆一夜再走,不一会儿到了晚饭时间。蠢牛才想起加兹鲁维答应大家的销售庆功宴,死气白咧的愣是要加兹鲁维好好的请大家一顿。加兹鲁维也不含糊,抱上一箱荆齿城特产——地精钓鱼器,带着一群人就往河边走!
看着加兹鲁维熟练的使用地精钓鱼器,蠢牛彻底明白炸药在地精生活中的地位了。这哪里是钓鱼分明是炸鱼!不一会儿炸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鱼,加兹鲁维让火花把火花的地精烧烤架架了起来,然后在河边吃了一顿河鲜烧烤大餐。
“就这抠门劲,妥妥的高纯度地精!”萌德也吐槽道。
小古则说出了最担心的事,河里的鱼不处理一下,吃起来全是土腥味。但是地精这态势,完全没有想要腌渍一下的意思,看着被震晕的鱼在烧烤架上烤得活蹦乱跳的,三人看得直翻白眼。
“你们谁的做饭技能比较高?我自己会加血所以没学过。”萌德最先说道。
“我的绷带是满级的,做饭冲过技能点,但是应该做不出来。”小古也如实交代。
“不会!我只会吃!”蠢牛更是说出了让人绝望的话!
“战士之耻!”小古和萌德恶狠狠的说道。
在一顿带着重重土腥味和地精燃油味的烧烤大餐后,三人想到的就是法师的面包都比这好吃吧,也暗暗下了决心,把学习烹饪技能提上日程,我大天朝吃货穿越过来,居然要吃这种东西,说出去都丢人!
小古则说:“如果我们以后有机会去四风谷的话,不管你们谁遇到了一个叫糯米的熊猫人,不用问话只管给我打!”
蠢牛和萌德则一脸呆萌的问:“糯米是谁,他干了什么?我们怎么一定印象都没有?”
大餐结束后,蠢牛带着还饿着肚子的大家找了一个牛头人的小馆饭,正儿八经的吃了一顿饭,钱当然是萌德付的。现在这里除了加兹鲁维就萌德最有钱,这货在离开石矿城时,把黑帮名下几个店面里的流水金币一扫而空。看着萌德在饭后描述他那娴熟的作案手法,蠢牛不由幻想起真实世界里萌德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精分的小古。
第二天都快到了中午,终于又等到一个商队,在把货船装满后,一行人方才登上船,顺流而下前往荆齿城!
船起航后,三人一开始还饶有兴致的观赏着沿途的风景,很快小古就厌烦了,在甲板上找了一个地方,掏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始摆弄了起来。蠢牛和萌德好奇就凑合过来问道:“这是炼金术么?”
“不是,是调制毒药或者膏药。”小古头也不抬的说道。当他抬起头看到两人好奇的蹲站他面前,于是就掏出两个瓶子,一个透明的空瓶子,另一个装了大半瓶绿色的液体。他先将绿色的液体到了一半进那个空瓶子里,然后往里面加入各种粉末和植物,塞上塞子就是一通摇晃,蠢牛和萌德看着瓶子的绿色液体在没有加热的情况下开始沸腾和翻滚,生怕要爆炸,悄悄的往后挪着脚步,直到瓶子里的液体“冷静”下来,从绿色变成红色,然后变成死灰色,小古拔出塞子,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呛眼的味道从瓶子里冲了出来,小古淡定的往里面滴了几滴黑色的药水,整个药水也随之变成黑灰色,小古抽出自己的黑色细剑,对比了一下颜色,觉得差不多了就说:“做好了,这就是制毒的全过程!”
蠢牛和萌德一脸崇拜的看着小古问道:“这毒药什么效果?”
“不知道,不是你们两个要看的么,这只是制作过程,又不是制成过程!”说完小古掏出一个小本本说道:“目前制作出来的有两种,一种是减缓神经传导功能,让人的动作变得迟缓,另一种是让伤口短期难以愈合。”然后在一边写一边叨念着:“腐液半份、砷粉一份、硫磺粉一份、铅粉半份,枯叶草半份配比,加入染色剂。未测试效用!”
听到这里蠢牛和萌德才明白小古是要强行领悟配方。
这时小古收好东西反问道:“蠢牛哥,你的专业是啥?”
蠢牛想了一会说道:“没采过矿,但是熔炼过,过程还比较麻烦,迅鬃说我有锻造的天赋,但是我第一个作品却是个工程学扳手!”
萌德和小古惊讶的看着蠢牛说道:“锻造加工程,蠢牛你是想穷死在这边么?这边做东西超级难的,小古那两个配方不知道花了半人马多少东西才配出来。”
“我又不一定非得学工程和锻造,真是的!大不了双采做个快乐收割机!对了,萌德你呢?你说是你采药和剥皮。”
萌德突然神秘兮兮的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种子含在嘴里,然后压住喉咙强装出机械广播的魔性声音说道:
“牛德牌收割机,亩产两万斤!
小手一抬,拔草一排
尾巴一挥,采花一堆
上能飞行冰川啄雪莲
下能深海潜水掘雾菇
发家致富全靠撸树,致富发家采尽鲜花!”
然后一咬牙,把嘴里的那个种子吞掉,突然一棵牛头人高矮的银叶草出现在两人眼前!边上也长出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
“我去!这么神奇,还有没给我来两个!”小古和蠢牛想不到萌德还有这种好东西急忙向他索要。
变成银叶草的萌德一肚子怨气的说道:“没有了。这已经是最后一颗了,都被那个天杀的牛头人猎人和兽人胖子贼耗光了,我这么出凡脱俗的演技都骗不过他们俩,没天理啊!”
“大哥这是魔兽啊,不是星际啊,牛头人那么高的草药的出现在你面前,看不见才有鬼了!还有你这浮夸的演技,变草药时能不能把你的尾巴收起来,别在草药外面甩来甩去的!”小古真的是被萌德给气到了,吐起槽来,毫不留情!
“蠢牛别摸了,再往里面一点就要摸到我巨大的义肢了。真的没了,这边的草药我采集过一些,但是只有普通的种子,没有这种可以变身的魔法草药种子。”蠢牛听了尴尬的从银叶草从里抽出手来。
打打闹闹,观看下两岸奔跑的动物,岸边的大鳄鱼,船上无聊的一天也倒是过得快。
午夜月光洒在赤水河里,洒在两岸的土地上,洒在甲板上喝小酒的三人身上,虽然三人从未谋面却如同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