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雨带着玛法里奥和泰兰德进入月亮井下的密室同时,海加尔山南边的联军营地已经变成一片冻土。
正在慢慢消融的联军临时营地的废墟外面,蠢牛缓缓的推开一块巨石,口嘴里哈着热气,偷偷的探出大脑袋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地界。
我还没上车,你们却把车开跑了!蠢牛觉得自己的穿越生活就是段子集锦。
“蠢牛,快让我晒一下太阳,我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炽羽也急忙说。
“你这只笨鸟,刚才为什么飞出来!”蠢牛嘴里小声埋怨着炽羽,心里还是非常的感动。
“你以为我想啊!我是恰巧看到有敌人要偷袭你才冲出来的,我要是知道马上就传送走了,才不出来呢!”炽羽也是心好嘴贱。
“好了,好了!爸爸感谢你,抱你出来晒太阳好不好。”蠢牛嘻嘻哈哈的和炽羽拌着嘴。
“别,你先看看还有没有敌人!可别把我晾出去当活靶子。”炽羽明显比蠢牛心细得多。
“我早看过了,全都走了!敌人和自己都走光了。”蠢牛一边说,一边将炽羽背在背上向西走。不一会儿,上午的太阳烘得炽羽暖洋洋的,炽羽像一只可爱的大鸟在蠢牛背上舒服得咕咕咕的叫唤着。
“笨鸟,昨天晚上你到哪去了?”
“蠢牛,戈德林和乌龟大叔呢?”
两人几乎同时问到。
“呃!”两人又同时僵住了。
蠢牛将炽羽往自己的背上搂了一下说:“你先说。”
“那你可千万别告诉别的人。”即便是这样,炽羽仍然在蠢牛背上一番张望了之后才说,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看着他和蠢牛。
“这么神秘?我要是知道你跑去和别的鸟交配去了,你就死定了。”蠢牛好没气的说。
“因为我遇到一个行踪可疑的女鹰身人。”炽羽悄声说。
“麻蛋!你这只又色又肮脏的笨鸟!行踪再可疑能比得过小狗子和托尔大叔的安全重要。”蠢牛气得想把炽羽摔在地上。
“对我来说比他们加起来都重要。”炽羽却当仁不让的说。
“那就有屁快放,别憋在心里!”蠢牛催促道。
“你放我下来!”炽羽说。
蠢牛听了急忙把炽羽放下来,炽羽下到地上,将系在自己腰上,掩在修长尾羽下的布包摸了出来。然后一番左顾右盼之后,才打开包裹给蠢牛看。
布包里面竟然是一个玉石蛋。蠢牛左一看,右一看,觉得这个蛋好点眼熟。
“这蛋是你下的?”蠢牛有口无心的说,却想了起来,这蛋不是他和炽羽在熊熊燃烧的艾维娜神殿里从那个烈焰小鬼那抢回来的么。
炽羽到蠢牛惊讶的表情,知道蠢牛已经明白了,就急忙将蛋重新收了起来,束在腰上,藏在尾羽下面。
“这就是我们弄丢了你们的原因。我追了一会儿,脑海里就传来呼救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亲人的呼唤一样,我就寻着自己的感觉而去,果然就找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鹰身人。
然后我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就把这把这个包包抢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艾维娜之卵。我便追上折返回去把那个鹰身人了解,结局掉那个鹰身人后,这才发现她根本不是什么鹰身人而是恶魔伪装的。
我虽然不知道恶魔是用什么办法将艾维娜之卵夺了回来,重要的是现在艾维娜之卵又是回到我手里了。”
炽羽说完得意的拍着蠢牛的脑袋。
蠢牛也只得将自己的遭遇给炽羽说了一遍。
“什么狼神戈德林被抓走了?要是秋雨长官知道了肯定一箭射死你!”炽羽担心的说,炽羽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蠢牛一个人面对那个强大的恶魔,然后又去前去救戈德林和托尔大叔。秋雨长官要是知道了,那一箭指不定先射他们中哪一个。
各自说完彼此的经历,两人便沉默的向西赶路。也是笨鸟骑着蠢牛,走着走着,两人就到一个死胡同山崖下。
如梦初醒的蠢牛便想掉头退回去,炽羽一把抓住蠢牛的肩膀,振翅带着蠢牛飞上断崖。
山上的清风一吹,蠢牛也觉得精神多了。炽羽那种沉闷的、被窥视追踪的感觉也没有了。
两人看了看断崖下的山谷,将视线缓缓延伸向已经是一片废墟的营地,短暂停留之后两人继续向西而去。
山崖下则是数个急得团团打转转的死亡之影。他们本来有更多的队员,但是兽人里有个巨魔能通过某种秘法洞悉他们的存在,再连哄带骗的被击杀了数个之后,他们便跟丢了兽人。无奈之下只得返回自己的营地,却在废墟上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牛头人,于是果断的跟踪起牛头人,打算跟踪牛头人这样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兽人。
谁想那个牛头人更狡猾,把他们骗到死胡同,然后飞上断崖,就轻松的摆脱了他们,末了还不忘轻蔑的俯视它们一番。
无奈之下,它们只得返回营地领罚。
当他们再一次折返到营地废墟时,它们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它们。那种平时跟踪窥视别人,突然领略到被人跟踪和窥视的感觉,顿时让它们备感不安。
“谁在哪?滚出来!”阴影的首领沉吟到。
圣光一闪而过,死亡阴影立刻化成地上的灰暗色尘渣。然后又一道圣光降临,直接将另一个死亡阴影照成飞灰。
别的阴影顾不得什么任务,纷纷向营地逃去。
“卧槽!这两根铁条子,真的好顶啊!”光头张开嘴发出超声波。确定附近没有敌人之后才现了身,手里则是两根丑到辣眼睛的铁条。
这两根铁条可是他从提克迪奥斯身上(尸体上?)摸出来的。尽管其貌不扬,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厉害的武器,但是说不准是什么宝贵的材料,所以光头就偷偷藏了起来。
因为害怕伊利丹和那头愚蠢的牛头人要来分宝贝,光头“机智”的瘸着腿,说着漂亮就跑路了。后来才知道自己这一趟可算是赚翻了。
提克迪奥斯的翼膜除了臭一点,简直就是逆天,披上那玩意甚至可以一下子就变成了敌人的样子,简直就是自带行窃伪装雕纹。缺点就是太臭了,所有光头只能憋住一口气,那一口气就是伪装变身的持续时间,而且那张翼膜还可以当暗影斗篷使用,相信以迪克迪奥斯的品质一定可以用非常久。
至于那两根铁条,虽然说不清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是啥东西的材料,但是打起架来那叫一个专治各种不服。一根黑黝黝的如同镔铁一般,一根则是泛着黄色铜质光泽,好在他们摸上去并没那么膈手。
两根铁条看上去不怎么锋利,光头也确认过,这玩意真的不锋利。但是这东西抽在敌人身上,却给光头一种,抽到他们灵魂的感觉。至少敌人挨了抽之后,面部那种扭曲的表情自己是学不来。
于是光头恶趣味的给这两根铁条起了名字。
黑的叫——大铁棍子,黄色的叫——铜主任。
收拾完潜行的尾巴之后,光头用从鹰眼那学来的傻瓜追踪教程,向西追去。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一个痛苦的呻吟声:
“谁来给我个痛快。”
光头一听原来还有人幸免于难,急忙寻声而去。
“嘿!朋友出个声,你在哪?”光头问到。
“如果我的知觉还正常的话,你应该是踩到我的手了。”那声音说。
光头急忙让开身子说:“抱歉,抱歉,刚刚干了一番大的,这会儿反应有点迟钝。”
“那你看一下,我还有救没,没救的话就送我上路,让后的去告诉吉安娜女士,达利乌斯·克罗雷尽力了。”
“真是的,我还没看呢!你就不能有点希望和信心?”光头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很耳熟,样子好像也在营地里见过,便一边说一边掀开压在那人身上的石块,只见那人双腿已经一片血肉模糊,冰霜消融之后,混合上他流淌出来的血液将他躺的地方侵染成一片红色的泥泞。
“够爷们,这么重的伤眉头都不皱一下。”光头赞许到。
“也是刚才的冰霜法术冻住了伤口,不然我早就流血流死了。”克罗雷说。
“我觉得还是先抢救一下吧。”光头看到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克罗雷说。
“那真是太好,想不到你还是个医师。”克罗雷生起一丝希望。
“别高兴得太早,我可是二把手,无证的那种。”光头说完从自己的疯人背包里翻出一瓶强效治疗药水,直接喂给克罗雷喝。
克罗雷也不客气,张开嘴就喝了起来。
“这玩意儿,你在哪弄到的?”克罗雷喝完之后,明显感觉自己的知觉和体力有所恢复,痛楚的感觉也涌了上来。
“有得喝就不错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可别给我说你是玛格罗斯那种,吃块面包都向圣光致谢的家伙。”光头说完将空瓶子收了回来,然后心痛的摸出已经所剩无几的绷带(疯人背包的里物品绷带)。
“我的手法可能有点豪放,你最好别叫太大声,我可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敌人。”光头说。
“来吧!”克罗雷点了点头说。
光头便找来一块脏兮兮的木板,用他灰溜溜的衣袖随意的抹了两下,然后将克罗雷的双腿从血泥混合的污秽中轻轻的刨了出来,然后把克罗雷抱到木板上,用水清洗掉伤口上的污泥。
“重头戏来了,你得忍着点,我要先给你的伤口消毒,这样绷带包扎的效用才好。”光头一边说一边摸出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烈酒,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奥特兰克喝断片还欺负了一个小女孩的黑历史。
酒塞子一拔掉,浓烈的酒香就直接窜了出来。
“你用这好东西给我洗伤口?”克罗雷似乎也是个好酒之人,闻到酒香就开始惋惜起来。
“呃!那你可只能酌一小口。”光头生怕克罗雷一口下得太多就说到。
“行行行!到时候请你到我的酒庄喝吉尼尔斯最好的鸡尾酒。”克罗雷迫不及待接过酒,在光头监督的目光下,喝了一小口。而这时他也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可以自由的活动了,看来刚才光头喂给他的强效治疗药水,估计不止是强效那么简单了。
看来这个暴风城的混混使者,不只是能打那么简单。他在船上敢动手痛打暴风城的贵族,吉安娜女士都忌惮他三分,玛格罗斯却对他赞誉有加。然而是这个人的性情比较古怪,玛格罗斯说:凡事顺着光头的意思来,就万事好商量。如若不然只怕这家伙想办法都能给你生出些事端,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光头接过克罗雷递过来的酒,壶里的酒香一下子就冲到他的鼻腔,他感觉他的酒虫疯狂的从他的肚子里向外爬。
克罗雷看到光头的表情,忍俊不止的说:“你也只能酌一小口,你决定救我的时候,这酒就已经是我的了!”
光头也不客气,果断的酌了小口喝了下去。然后含上一大口,一口喷在克罗雷的伤口上。(在光头处事原则里:即便我要救你,我的酒喷到你的腿上那也是我酒)
克罗雷对于光头突如其来的消毒作业,疼得咬紧牙关,双手死死的扣住身下的木板。
一通如同行刑一般的操作下来,克罗雷的额头全是汗珠。他牙关紧咬,咬得他的牙龈都浸出血来,指甲也深深掐入身下的木板中。
“够爷们,我还给你留了一点点儿。”光头将快要空了的酒壶递给克罗雷,然后用不专业的手法绑扎起绷带来。
克罗雷接过酒壶,还没送到嘴边就昏厥了过去。
光头胡乱的包扎好了之后,看着昏迷的克罗雷说:“你还真是没口福。”就自告奋勇的替克罗雷把他的最后一小口酒解决了。
喝完之后,光头检查了一下克罗雷,确认克罗雷没有别的伤了,这才背上克罗雷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