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带着恶魔猎手刚躲了起来,那棵古树就小声的告诉蠢牛:“那群瞎子他们躲在树后面在偷偷观察我们,蠢牛这些年你都躲那儿去了?”
蠢牛一听这是又被误会了,挣扎了两下后说到:“你们都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认识那个蠢牛,我是全新的蠢牛。”
古树一听扭了扭身子,险些将蠢牛压在地上一通摩擦。
“全新的蠢牛?你是说那个蠢牛他枯萎了死掉了?你是他的种子成长起来的新蠢牛?”古树用自己的思维理解着蠢牛的话。
蠢牛一听古树的解释顿时明白什么叫:牛对树弹琴了。
“难怪你那么弱小,成长需要很多风雨和阳光的,你还需要长出很多道年轮才会像长得那个蠢牛一样强状。”古树一改之前的画风,居然摆出一副长者之风的姿态和蠢牛交流了起来。
“那你刚才怎么还骂我。”蠢牛不由的问到。
“我以为暗夜精灵们收到消息终于过来帮忙了,一走进才知道是那些瞎子们。为首那个可是伊利丹·怒风,我不骂你说不定你就死翘翘了。”古树无奈的说到。
“我也是受害者,我也被他们抓~~~诱拐来的!”蠢牛说。
“糟糕那些萨特又来了,你可千万别动。”古树说完立刻就像一颗枯倒的老树一样没了精神头,树叶也不分青黄时不时的往下掉落。
蠢牛透过枝丫和树叶的缝隙看到别的被放到的古树也开始装死,没有被放倒的古树纷纷躲进树林中。
不一会儿几个萨特就出现湖边,当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古树后居然纷纷点了点头,好像对这些古树的倒下很是满意。
然后他们将自己带来的什么东西往湖里倾倒。
由于隔得有一段距离,蠢牛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倒进去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哪种油腻中带着呛人的味道,隔着老远都让蠢牛觉得很不舒服。
那些萨特倒完东西后也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湖边消失在森林中。
“那些萨特他们在干什么?”蠢牛见萨特们走了才问到。
古树酝酿了一下就讲起了故事:
他们在腐化这个湖泊。
前不久一群恶魔带着一个邪恶的东西了来到西面群山中我居住的山谷里。很快那个山谷里的树木就开始枯死,水也变得恶臭起来,泥土没有了芬芳,空气里也是呛人的怪味。
随之在附近的萨特部族的人也来山谷里,将山谷里的油腻恶臭的水带出来倒入他们能看到任何水源里。
我发现情况不对之后,就偷偷离开了自己生活的山谷,希望找到德鲁伊请求他们的帮助,可是我们古树走路太慢。
萨特还是先一我一步到达这片神圣的森林,然而让我们没有意想不到的是,铁树森林的自我净化能力太强大了。这片森林散发出无尽的活力,在我们的帮助森林将萨特带来的污秽和腐化全部都净化掉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别的地方的古树才跑到这里来避难,所以这个湖边才会出现那么多的古树。
但是萨特们也加快了腐化的速度,不赶走他们并把我山谷里那个邪恶的东西摧毁的话,铁树森林也支撑不了多久的。
蠢牛听了就说:“可是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谈什么保护这片森林和这些古树了。”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古树倒在地上,蠢牛绑在古树大腿上。
两“人”傻愣了半天,还是古树耐不住寂寞问到:“那群瞎子干嘛把你绑在我身上?”
“他们让我把你们偷走,我不愿意他们就把我绑在这里了。对了,这会儿他们走了没?”蠢牛问到。
“没走完,还留了两个。偷古树?这些瞎子偷古树干嘛?瞎子们不是一个个都眼睛长在耳朵尖上的么?他们要古树来干么?”古树也觉得非常疑惑。
“谁知道呢,可能是砍成柴火开个烧烤派对,来庆祝他们越狱成功吧。”蠢牛扭着身子想要磨松绳子,谁知道恶魔猎手用了什么见鬼结法,越磨绳子越紧,不一会儿就将蠢牛勒得死死的。
“蠢牛幼苗别折腾了,我的树皮都要被你蹭掉了。”古树也开始不乐意起来了。
“诶,瞎子们的耐心耗尽了,他们都走了。蠢牛幼苗你乖乖的,我现在就让别的古树过来帮忙。”
蠢牛一听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一样。
不一会儿躲在树林中的古树们慢慢从新回到湖边,他们将放倒的古树同伴一一扶起来,最后才来到蠢牛边上。
也不知道是古树的传统还是古树们都异常的热情好客,每颗古树都把树枝伸到蠢牛嘴边,让蠢牛吃他们的树叶。
蠢牛发誓,他来这边这么久,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吃得那么饱过,虽然树叶的味道糟糕透了,但是盛情难却啊。
树叶一咽下去,蠢牛就像进了菜市场一样,耳朵里全是古树热情的问候声音。
不过蠢牛虽然是吃饱了树叶,却依然被绑在古树的腿上,古树们那粗壮的“手”根本干不了精细的活儿。
然而绑着蠢牛却完全不影响古树的行动,在这棵长满金黄色树叶的古树带领下,所有的古树从新回到了湖边。
他们在萨特倾倒污秽的湖岸刨出一个大坑,折断几棵已经枯萎的树,拿在手里,把这棵树伸到湖水里,很快这棵树的树叶和枝丫就像海绵一样凝结了一层油脂般恶心的东西。
他们把沾满恶臭油脂的树扔进坑中,去折另一棵树,往复以上的动作,直到金黄色的古树把自己树枝探入湖中,湖水里已经没有了那种恶心的油脂后,才把装满了树木的深坑填平。
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湖面上回荡悠扬的风歌。
风歌散后三个巨大的古树虚影从湖心岛上,踏着如镜子般的水面向他们走来。
“巴斯兰,我们感谢你做的一切,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徒劳的。”为首古树虚影说到。
这时蠢牛才知道自己是绑在谁身上。
巴斯兰听了虚影的话,无奈的挥了挥自己的树枝,别的古树更是沮丧的垂下了树枝。
“快走吧,翻过北面的群山去到月光林地找塞纳留斯大人,塞纳留斯大人不会让腐化在这片森林里肆虐的。我们会尽量延缓萨特和恶魔们腐化的速度。”古树虚影说到。
“不可能的,你们没看到我山谷里那个邪恶的颅骨,它散发出比恶魔还有纯粹的邪恶,只要大家一离开,铁树森林很快就会变成毫无生机的死亡之地。”巴斯兰说到,他身边的几棵古树也点头附和着。
这时一群萨特,燃着火把突然出现湖边。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古树在从中作祟,要不然这么一个小水潭怎么可能在军团的馈赠下坚持这么久。”
“大家快跑!”蠢牛看到萨特们手里都拿着伐木斧举着火把就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古树虚影在湖边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萨特们有备而来,古树们却行动迟缓。
“快往湖里跑!”蠢牛想起以前打不过怪就往水里跑,很多怪都下不了水,却忘了自己还被绑在巴斯兰的腿上。
巴斯兰几大步步入湖中,湖水就漫到他的腰间,蠢牛自然就被淹在水下面。
萨特们见一部分古树逃入湖中,不急不忙的把将岸边和想往森林的逃的古树砍倒,锯掉双腿。然后拿出抓钩和绳索将浅水区的古树拉倒,借助水的浮力,将它们拉回岸边刀斧相加活活砍掉双腿。
“这就是违逆军团意志的下场,要么滚出这片森林,要么就死在我们的火把和伐木斧之下!”为首的萨特叫嚣着将污秽泼洒在斩断双腿的古树身上,随后轻蔑的将古树们付之一炬。
巴斯兰在湖中看着岸上的污秽的火焰将翠嫩的同伴变成灰烬,就像被拦腰锯断一般的难受。
突然巴斯兰褪上一阵刀砍斧伐的疼痛他才想起蠢牛还在脚上,慌忙躺在湖里,将脚抬出水面。好在蠢牛还没被淹死。
蠢牛一出水面,耳中全是痛苦哀嚎之声,他顾不得骂巴斯兰就向岸边看去,岸边全是烧着的古树,古树们在火种挣扎哀嚎着。
湖水拍打在水中巴斯兰的脸上,分不清里面有没有巴斯兰的泪水。
“巴斯兰,带着大家的人走吧,无论却哪都行,离开这里吧。”焚烧着的古树们撕喊着,他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伤痛。
巴斯兰也如同下定决心一样,他用手水划着水对蠢牛说:“不管那群瞎子想要干什么,蠢牛你带我们去见他们,我一定要为大家报仇!”
蠢牛看着烟火大作的湖岸,耳中脑海里的哀嚎之声也越来越微弱,他愈发觉得那些树叶苦涩难吃到无法下咽。
上了岸,蠢牛凭借着回忆找到断崖,高大的树人们手牵手轻松就爬上了断崖,然后向伊利丹他们的营地而去。
“如果后会无期!那愿你死得其所。”
蠢牛他们隔着树丛就听到营地里特拉斯的声音。
“巴斯兰快点,前面就是。这个声音是特拉斯的。”蠢牛听到特拉斯的声音意识到特拉斯他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古树们扒开挡道的树从,蠢牛就看到伊利丹的营地已经残破不堪了,恶魔猎手的人数也少了两个。伊利丹他们围着那个喂蠢牛吃树叶的恶魔猎手妹子的~~~尸体。
刚才话竟然是在为她送别。
“特拉斯发生了什么?”蠢牛看着恶魔猎手妹子的整个胸腔已经塌陷下去,狰狞着双眼问到。
伊利丹抬头“看”了一眼还被绑在古树腿上的蠢牛大声说:“特拉留斯立刻建立营地!费隆纳斯马上开始募集人员,我要让那些恶魔的爪牙和亡灵怪物在我的怒火中化为灰烬!”
“是!伊利丹大人!”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战刃!伊利丹大人。”
伊利丹说完走到巴斯兰身边说:“古树我感受到你的怒火了。”
“恶魔猎手,无论你要干什么都行,但是铁树森林西面的萨特部族你要将他们全部杀灭,这是我的条件。”巴斯兰说到。
“我会考虑,但未必回去做。”伊利丹直截了当的回答。
被绑住的蠢牛也直视着伊利丹的脸说:“我要变强,如果你不去,那我就亲自去杀光那些萨特!”
“这个语气可就像样多了。”伊利丹说罢一战刃斩断了蠢牛身上的绳子。
“古树,我知道你在一万年前参加过对抗燃烧军团的战斗,希望你没有忘记怎么战斗。”伊利丹敲着巴斯兰的大腿说。
“我也希望你这次的立场足够坚定,至少坚定到战争结束。”巴斯兰针锋相对的说。
“蠢牛,你跟着费隆纳斯去招募人手。随便跟着那些新招募来的人好好训练一下。”伊利丹对着蠢说。
蠢牛还没来得急开口,巴斯兰就说:“蠢牛幼苗比你想象的更会成长。”
巴斯兰说完就招呼自己的同伴来到空地上,将伊利丹那寒酸的营地全部推平,把自己栽种在空地上。
古树一栽种下来,居然变成了建筑。这也看得蠢牛一愣一愣的。
“我这里不欢迎任何恶魔猎手,等小精灵们找了过来,筑起猎手大厅后你们去那里住。”巴斯兰对所有的恶魔猎手说。
“哼!一万了依然还是那副臭德行!”特拉留斯说完一脚踢在巴斯兰的身上。
巴斯兰也懒得去理会这个瞎子。
在巴斯兰和他的古树同伴种下自己不久之后,几个小精灵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营地。
小精灵们无声的围绕在巴斯兰和他的古树同伴身边,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他们身上的伤痕抚平。
“没事的,树木会重新生长出来,湖水会再次清澈,泥土也会重新变得芬芳起来,清晨的阳光会透入林间的空地闪烁每一滴晨露,一切都会变好的。”巴斯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和小精灵们沟通。
当蠢牛找费隆纳斯时,费隆纳斯已经摘掉眼罩,换上了一双义眼。就像在特拉留斯在监狱里的那双眼睛一样,浑浊而毫无生机,起初蠢牛还以为是他的生理缺陷,他还刻意的不去看特拉留斯的眼睛,现在想来自己的好心都被当成牛肝肺了。
“蠢牛教官,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一下子带回那么多古树。”费隆纳斯“看”到十几颗古树来到营地,不由的称赞起蠢牛来,却换来蠢牛一个老不乐意的臭脸。
费隆纳斯也不多理会蠢牛,就带着蠢牛向南而去。
走了好一阵子,费隆纳斯就示意蠢牛停下脚步。
“谁在哪?”费隆纳斯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