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加尔山在暗夜精灵乃至很多种族中都被视为圣山,这座山的山峰高耸入云霄,却不像冬泉谷那样遍地的皑皑白雪,山中生活着各式各样的动物野兽,稀有而瑰丽的植物也在山中茂盛的生长。
在海加尔山的某个山谷里,泰兰德将守望者监狱发生的事向她的挚爱玛法里奥倾述。
当玛法里奥得知守望者监狱发生的事后,这位无双的智者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几片嫩绿的树叶瞬间枯黄飘落了下来,就像是这颗树感受到了玛法里奥的痛楚一样。
泰兰德从玛法里奥边上缓缓走到玛法里奥的身后,然后轻柔的从他身后将他抱住,把自己头贴在玛法里奥背上,玛法里奥抚摸着泰兰德的秀发却没有开口。
泰兰德也几次欲言又止。
“亲爱的,说吧。不会有更糟糕的事了。”玛法里奥发现了泰兰德的异常,他转过身来将双手放在泰兰德的肩膀上,看着泰兰德疲倦的双眼和憔悴的脸说。
“伊利丹失踪了。”泰兰德说到。
玛法里奥点了点头说:“我已经知道。”
“不是的!我赶到伊利丹牢房的时候,伊利丹已经走了,凯利范克斯先生被杀死了。牢房里只有一个伊利丹的幻象,我本来还想质问守望者们的失职,但是当我们打开升降梯后看到残存的守望者时,我告诉她们伊利丹答应了我,他愿意再一次对抗军团,是我故意放走了他。”泰兰德终于将这个只有自己看破的细节说了出来。
“我不想让她们知道,伊利丹在她们和恶魔拼死战斗时候逃脱了,这样会让她们更加自责,她们已经付出得够多了。”泰兰德一边说一边将头低下。
“亲爱的你做的很对。虽然~~~”此时的玛法里奥也陷入自己的困局中。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弟弟伊利丹和他那不计后果的行事手段和风格,也知道泰兰德为了大家而独自承担了太多的东西。
就在两人都沉寂在自己的自责中时,一声渡鸦的啼鸣从树梢上传了过来。
“渡鸦先知?”
玛法里奥和泰兰德听到渡鸦的啼鸣后,立刻开始寻找那只渡鸦。
那只渡鸦不急不缓的向南边飞去,就像是有意指引着两人向南边而去一样。
摩罗萨兰是位于费伍德森林南部紧挨着灰谷的一个暗夜精灵城市。
城市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是费伍德森林和灰谷之间的战略要冲。
天崩地裂之后费伍德森林里别的城市渐渐被萨特们控制,费伍德森林各地的暗夜精灵也汇聚到了摩罗萨兰,让这个城市成为费伍德森林里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经济最繁荣同时也是最坚固的城市。
即便如此这个城市也在阿尔萨斯和他的亡灵大军前变成一座散发着死忘气息的城市。
此时在摩罗萨兰的市中心广场上,亡灵的巫师们开始用满地的原料缝合并制造憎恶。食尸鬼们也在大快朵颐着地上的“食材”。最后一批俘虏也被聚到一起,即便他们没有被告之将会被如何对待,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和这座城市一样。
恐慌中他们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一匹腐烂得只剩一堆骸骨的战马,驮着一个骑士缓缓而来。
他身后是一个由骸骨堆砌起来被叫做巫妖的不死怪物,扑面而来的寒气就是那个巫妖散发出来。
“雷基·冬寒大人,这些就是我们俘获的最后一批人了,按照您的意愿我已经把他们全部都带过来了。”骸骨战马上的骑士将自己的手搭剑柄上说。
“阿尔萨斯你做的很好,你不愧是耐奥祖钦点的死亡骑士。”巫妖的声音如同寒冬里最冰冷的那阵风,让所有人打了一个冷战。
“能为军团效力是我们天灾的荣幸。”阿尔萨斯骑在马上,将一只手靠在自己的心脏上表露着忠心。
“很好!我们的传送法师已经在海加尔山物色好了最佳的传送法阵。只要阿克蒙德大人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开始进攻了。”雷基·冬寒说到。
“请恕我直言冬寒大人!”这时阿尔萨斯冒昧的打断了这个巫妖。
“作为一名优秀的天灾将领,你可以发表你的言论。”冬寒在自己指尖凝结出一根冰刺,沾染着勾兑过鲜血的魔法药液在地上画出一个巨大圆圈,这个圆圈把所有的俘虏圈在其中。
“在攻陷摩罗萨兰的战斗中出现的损失,比我预想中更多,我们需要补充更多的尸体,转换更多的勇士,最好是向他们这样的优质的原材料。”阿尔萨斯看着圆圈里开始绝望的俘虏们说。
“这件事我已经让亚门纳尔去做了,他从不让我失望。”雷基·冬寒虽然在说话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事。
“我想汇报的正是这件事,这次出现意料之外的损失就是因为亚门纳尔大人没有出现在他本该出现的位子上,让暗夜精灵们组织了一次成功的反扑。”阿尔萨斯说到。
“哦?还有这种事?”雷基·冬寒缓缓的停下了手中的冰刺,将冰刺插在地上,扭过骸骨身子看着阿尔萨斯,他要知道这个死亡骑士有没有在推诿责任。
阿尔萨斯则将自己的剑轻轻的刺入他身边的一个黑衣亡灵体内,原本看上极其萎靡的黑衣亡灵如同被注入了能量一样直挺挺的站在了那里。
“多亏了这个亡灵勇士,否则我们的损失可能还要多上一成外加上一半的尸体储备。”阿尔萨斯缓缓的将剑从这个黑衣亡灵的体内抽了出来,可见阿尔萨斯对这个亡灵勇士尤其爱惜。
“是么?那我倒是要看看亚门纳尔到底干什么去了!”
雷基·冬寒将自己的手骨贴在颅骨上,却没有丝毫反应。
“看样子亚门纳尔是遇到麻烦了,不过很快我们就能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了。”说完雷基·冬寒将自己的手探入胸腔肋骨中,阿尔萨斯从肋骨的缝隙上看到,冬寒的肋骨上挂着很多精致的小匣子。
冬寒挑选了一会儿,将一个匣子取出来放在地上,然后拔出插在地上的冰刺,刺穿一个俘虏,挑起那个俘虏将他的血浇在那个匣子上。
鲜血沿着匣子上的纹路将整个匣子浸得尤为的妖异,渐渐的纹路被血液浸满并开始结冰,当所有纹路中的血液都凝结成冰后匣子开始泛起淡蓝的光芒并透出寒气来。
冬寒也随之将还未气绝的俘虏覆盖在匣子上。
顷刻间那个俘虏身上的血肉开剥落,俘虏张大着嘴想要痛苦的嚎叫却出不了半点声音,他如同离开水的鱼一样,试图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丝毫无法缓解痛苦。
很快俘虏就变成一堆骸骨散落那个匣子周围,冬寒也用冰刺沾着他绘制法阵用的魔法药液在这个骨堆边画了一个小巧的法阵。
法阵绘制完成后,冬寒将手中的冰刺,刺尖向下的立在匣子上。
他的手一松开,冰刺就像如热锅的黄油一样,缓缓融化在那个匣子上,直至整根冰刺都消融在匣子上。
“亚门纳尔,你这个自大的混账,现在知道我们敌人的强大了吧。”冬寒用训斥的口吻对这个骨堆说到。
一阵抖动之后,骨堆在寒气的托举下,缓缓聚成一副骸骨,一个小号的巫妖出现在冬寒身前。
复生的这个巫妖不敢搭话,而是缓缓的跪在地上,将他身下的匣子拾起,然后双手缓缓举过头顶,用极其谦卑和恭敬话语说到:“雷基·冬寒大人,请您务必再次收下我的护命匣,让卑微的我再一次执行您的意志。”
冬寒则将双手抱在胸前,并不答话。
“冬寒大人,亚门纳尔再一次恳求您收下我的护命匣,让卑微的亚门纳尔再一次执行您的意志。”亚门纳尔托举匣子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指骨碰在不知道材质的匣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不知道是匣子太重,还是亚门纳尔在害怕。
过了一会儿亚门纳尔准备第三次开口的时候,冬寒才缓缓伸出手,将亚门纳尔手中的匣子接了过来,放回到自己的胸腔肋骨里。
“说吧!亚门纳尔,你遇到了什么?谁杀了你?”雷基·冬寒问到。
“不知道,那个人太强大了,他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名圣骑士都强大,他在一瞬间就我击杀。强盛的光之力,一下子就把我的精神和意志击垮!但是我记住了那个圣骑士的声音,只要让我再听到他说一个字,我就能认出他。”亚门纳尔说到。
可是当他说完时,冬寒手里却握着已经被放到他胸腔肋骨里他的护命匣,这一举动吓得亚门纳尔立刻匍匐在地上,他既不敢说话,也不敢发在任何辩解的言论。
“亚门纳尔,接下来的一句话,你最好向清楚再说,这句话可能是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冬寒开始缓缓握紧亚门纳尔的护命匣。
“莱斯·霜语!巫师们用莱斯·霜语的骸骨召唤了我。”亚门纳尔立刻说道。
冬寒听了,将亚门纳尔的护命匣如同草芥一样的扔在地上,然后从自己胸腔肋骨里拿出莱斯·霜语的护命匣,将复活仪式从新进行了一遍。
亚门纳尔则一直匍匐在地上不敢做声。
阿尔萨斯又看了一次这种啰里吧嗦的仪式后不由感叹:还是太阳之井好用!把克尔苏加德的死人骨头往里面一丢,一个强大到肉眼直观可见的巫妖就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