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着赵云运转真气传遍了整个战场的呐喊,那乌桓人当即心底一惊。就算是听不懂汉人的言语,但他们却依旧为赵云在此时此刻表现出来的气魄而颤栗。
赵云的义无反顾带给了原本突然见到了包围圈而心生犹豫的白马义从无限的勇气。他们纷纷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口中随着赵云一起拼命的高呼着:“凿穿”
在骑兵与骑兵的交锋之中,不论是多少人与多少人的战争,只要其中一方将对手自中央凿穿,那么,也就意味着胜利的到来。
白马义从只有三四千人,但是在此时此刻,却爆出了数万人的气势。
他们震天的口号,而丘居力因为错估了白马义从的战心而错失了动冲锋的最佳战机。携带者胜之势,裹挟着无数的疯狂逃窜的乌桓先锋部队。
赵云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一般径直向着丘居力而来。
擒贼先擒王,这是一个比人形的猛虎更令人可怖的勇士,当一往无前的冲向自己的时候,丘居力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这一个词语。
也许他并不曾知道这一个词语,但是他此时脑海之中所想的东西却是一般无二。
他的心开始颤栗了,不由得回想起了半个多月前的哪一个带给了他无穷屈辱的黎明。
那时候的他如同一只夹腿而逃的野狗一般凄凉,如今他卷土重来,本想用王的姿态一雪前耻,却终究在那个少年的面前变得心神慌乱,竟然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下令乌桓的骑兵们进攻,自己却是转身骑着宝马后退。
他只想要远离赵云,离那个如同天神下凡的少年越远越好,却不想他的一番作为,却是在一瞬间摧垮了原本因为人数占优的乌桓人的心理防线。
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是跟随者丘居力从管子城逃窜而回的人,其中又有大部分的人亲眼见到过赵云深入人群所向无敌的英姿。
看着丘居力逃窜,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便开始掉转马头逃窜。
一部分人向前冲锋,一部分人向后逃窜。却是在一瞬间将乌桓人的阵型搅乱。
赵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狂喜,他一手拔出了腰间的惊鸿剑,一手挥舞着手中的涯角枪。
双腿控马飞奔,骑术在一刹那间瞬间提升了不知多少个层次。
他有着一颗无所畏惧的战心,在一刹那间,带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杀,杀光他们”
跟随在赵云身后白马义从们也看到了敌人眼中的畏惧,当赵云再一次轻易的撕开了乌桓骑兵的阵型之后,他们的脸上在一刹那间露出了狼一般残忍的笑容。
“白马之志,有我无敌。杀,随我杀光这群草原上的强盗,用他们的鲜血,染红我们的土地。”
赵云的脸上满是亢奋,他拼命的冲锋,再冲锋,一枪一剑斩杀所有身前之敌。他就是枪头上最锋利的冒尖,在这一瞬间,化身为洞穿一些的锋芒。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修炼武艺之时的场景,那是他在一瞬间挥舞着长枪洞穿稻草人的头顶的模样。
他的眼前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乌桓人,环顾了一番四周之后,他们现,三千人的白马义从,真的凿穿了数万人的乌桓骑兵。
赵云的脸上浮现出了嗜血的光芒,将那些疯狂逃窜的乌桓骑兵追杀了不少之时,他却是突然听到了一声号令:“掉转马头,后阵作前阵,锋矢阵。白马义从,随我冲锋,碾碎他们。”
公孙瓒雄厚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此时此刻,赵云才现,在白马义从之中,还有一个同样有着一颗无往无前的大英雄。
公孙瓒的声音瞬间带给了原本有些疲惫的白马义从以无穷的力量。
黄昏将近,大地遍是殷红,也不知是落日照耀出来红晕,还是由无数的乌桓与汉家儿郎的鲜血染成。
当后阵变成了前阵之后,赵云便成了队伍之中最后面的那一个。
他骑在白马之上,远远的看着公孙瓒的大旗再一次冲入了刚刚被凿穿之后士气更为低沉的乌桓骑兵队伍之中。
喊杀之声四起,赵云的脸上也挂满了微笑。
男儿的骨子里便潜藏着战斗的,当他们置身于鲜血染红的战场之时,他们的血液都不会不受控制开始沸腾。
“杀啊”“冲锋,碾碎他们。”“凿穿这群乌桓的杂碎。”
“杀光他们。”
“兄弟们,随我杀敌。”
“白马义从,有我无敌。”
各式各样的口号充斥着战场,而乌桓一方,却只有逃亡,求饶之声。
公孙瓒的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率领着剩下的三千白马义从杀入了乌桓队伍之后,在一刹那间,数万人的乌桓骑兵终于崩溃了。
丘居力的面色铁青,满脸愤恨的带着乌桓骑兵奔逃在队伍的最前方,就如同一块肥美的羊肉一般,吸引了沿途的一批又一批的小规模的汉人义骑。
“可恶,这怎么可能,我大草原上数万名勇士,怎么可能会败给区区四千白马义从?我,我不甘心啊”
刚刚休息了片刻,丘居力便不受控制的出一声又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一名乌桓的骑兵却是从远处狂奔到了他的身前,道:“大王,大事不好了,又有汉人骑兵追上来了!”
“啊,可恶,都给我起来。我们撤”
半个月前的一幕再次上演,草原之上,公孙瓒率领着白马义从对着乌桓骑兵进行了一场追击战,数万人的队伍向西奔逃。这一次足足追杀了一天一夜,因为担心遇到以逸待劳的敌人,公孙瓒不得不放弃继续追击选择了休整。
看着缴获而来的上万匹骏马,其中伤残的战马有三千多匹,而白马却只有五百多匹。
公孙瓒大手一挥,那五百匹白马被收入了囊肿,剩下的骏马却是直接卖给了城镇之中的马商换取了大批的钱粮犒赏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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