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刘备的斥责之声,蔡夫人的脸上当即便浮现出了一丝的潮红,他却是怎么也不曾想到,那刘备竟然在这个时候与他翻脸,而且翻得还如此之果决。
但那刘备的言语,却又直戳要害,他想要将刘琦赶出灵堂,以此剥夺他荆州牧继承人的机会,她用的身份,乃是刘表家主母的身份,但是现在恐怕却是有些不成了,因为刘备这个汉室宗亲在场,他提到了皇族宗亲的身份问题。
汉室虽然没落,但也不是她一个妇人可以随意挑衅的。
场面顿时陷入了僵局之中,但就在这个时候,那原本跪在刘表灵前哭得十分伤心的刘棕却是突然开口道:“母亲大人,父亲临终前既然将这个家托付给了我这个弟弟。我这个做兄弟的,又怎么能够将自己的大哥赶出家门,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么?”
他的话音刚落,那一旁的刘琦却是双眼一红。年幼之时他便与刘棕之间多有往来,相互之间也算是有些感情,如今那刘棕如此诉说,他也不疑有他,当即便红着眼睛说道:“我这个当作长兄的不孝,让父亲九泉之下难以瞑目,着实不当为人子。父亲大人既然钦定棕弟为家主,那愚兄也自当是全力辅佐二弟。”
他的话音刚落,那堂上一直一言不的一人却是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朗声道:“我两年前尚且见过叔父,其身体硬朗,神采奕奕,不像是有疾之人。如今不过短短两年,便久病而生,着实让我心生不解。且前数月,吾本欲探望叔父,却被叔母以叔父身体不便搪塞。”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突然自怀中取出一物,口中道:“这是两年前我离开襄阳之时叔父写给我的书信,上面十分明确的写着,将来他百年之后,将立长子刘琦为荆州牧。”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瞥了一眼身旁的蔡夫人,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叔母说这荆州牧之外叔父已经传给了棕弟,那便请叔母拿出叔父遗嘱,让吾等一辩真伪。”
他丝毫也不拐弯抹角,便要在这灵堂之上与那蔡夫人对峙。
但就在这是,那蔡帽却是突然暴喝一声:“刘磐,主公尸骨未寒,你竟在此时质疑主公遗嘱,到底是何道理?”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杀气腾腾的盯着刘磐,眼神之后寒光毕露。随着他的一声暴喝,那灵堂后面却是突然转出了一路人马。
其数有三百,将整个灵堂都给挤满了。他们凶狠的将刘磐,刘琦等人围在中央,却是早有准备。
见到那蔡帽公然在灵堂之上动手,一旁的蒯良的眉头当即一皱。他也是荆州世家,虽然最初或许还忠诚于刘表,但是随着刘表的身死,那么他需要考虑的便是家族的利益。
于是在见到那蔡帽便要在灵堂之上对刘磐与刘琦二人动手之时,他却是毫不犹豫的便拉着身边的蒯越缓缓后退到了圈外。
那黄祖只是瞥了一眼包围他们的三百人,便是眉头一皱,然后却是心头一跳,口中道:“好你个蔡帽,竟然将三百死士尽数派了出来,也不怕你蔡家老宅没人守护,满门上下皆被仇家所害么?”
听得那黄祖的言语,蔡帽却是哈哈大笑,然后道:“今日早已与数年前不同,我蔡家死士也不只三百之数。家中老宅,也不需你来操心。黄祖,念在你我同为荆州世家,我不欲与你为难,且退下如何?”
听得那蔡帽的言语,刘磐与刘琦的面容便是一紧。这三百人若是在战场之上自然算不得什么,大军所过之处,恐怕在顷刻间便可悲碾成碎末。但是这却是在府中步战,他们每一个都拥有先天初期的势力,且又擅长合击之术。再加上他们身为死士,自然是可以随时为家主的命令牺牲性命,故而也不会有胆怯的时候。
打斗起来,这样的三百人在这府中能够起到的作用,恐怕是连三千人都比之不上。
以一抵十,说的便是这一类人马了。荆州蔡家立足荆州上百年,方才在刘表未曾到荆州之时有这三百人的底蕴。这些年靠着刘表的扶持,蔡帽也扩充了死士的数量。
蔡家为荆州第一世家,势大仇人自然也就多,无数的江湖门派都与他们有过纠葛,平日里也都是靠着这三百人庇佑,那府中方才得以安生,如今他将这三百人全都派了出来,看样子,这蔡帽的牺牲也是不小。
如今用他们来围攻黄祖等人,若是没有什么变故的话,恐怕这三人便是有死无生了。
但可惜的是,蔡帽千算万算,却是未曾算到那刘关张此时跑来吊唁,见到蔡帽竟然嚣张到公然在这灵堂之上便要动手,当即便是眉头一皱,然后将手按在了腰间双剑之上。
那关张二人当即便毫不犹豫的将放置在一旁的兵器抢在手中,煞气腾腾的盯着灵堂之上的众人。
他们身上的气势全力爆,压得诸葛亮与黄月英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那灵堂之上的三百人气势凝聚在一起,竟然丝毫也不比那关张二人差多少,甚至还隐隐约约有盖过之相。
“贤侄,那蔡帽早有准备,还请二位贤侄与我一同离去吧!”
刘关张突然插手,却是让蔡帽有些措手不及,他心底暗恼,正在犹豫是否要与那三人拼一个鱼死网破之时,刘备却是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蔡帽的眼睛便是一亮。如今他们也并非是一定要杀了这刘琦刘磐二人,只需要将他们赶出襄阳之后,凭借着刘棕世子的身份,以及他蔡家在荆州的权势,倒也不怕那刘琦闹出什么花样。
蔡帽的心底如此思量,但是那蔡家的另外一人却是不曾如此,蔡中当即冒了出来,指着那刘备道:“刘备,莫非是以为这荆州府乃是你家后院,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成?”
他的话音刚落,那刘备身后的关羽却是突然双眼一眯,不等刘备回答,便是厉声喝道:“尔等莫非是欺关某刀不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