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6的积极,所有的白马义从们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费尽心力杀出城来求援的江湖义士,所有的白马义从都在心底对他产生了一丝的好感。
但此时在外面统领白马义从之人乃是皱丹,他的武功或许不是很高,但做事为人都颇为稳健。
故而在决定拼死刺杀了刘虞,彻底的铲除了刘虞在幽州对于白马门的制肘之时,他却是率先考虑到了失败的后果。
“张烈,你骑快马去寻子龙护法,让他领白马义从前来蓟县接应门主。”
他的话音刚落,便突然有人来报说一名浑身浴血的白马义从已经从城中杀了出来。
皱丹当即心神一凝,急忙出营接见了那人,只见他身披十余创,肠子都流了一地,却依旧咬牙坚持等到了自己的到来。
他的眼眶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红润,而那义从见白马门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又见到了浑身浴血的杨6。
他浑浊的目光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莫名的神采,然后却是艰难的开口道:“门主,门主在”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再也坚持不住。而那白马义从门却只当是公孙瓒已经落到了刘虞的手里。于是他们的内心更加焦虑,纷纷请命皱丹出援助。
那皱丹的内心忐忑,却也知刻不容缓。
就在皱丹心底忧虑之时,那杨6却是突然开口道:“公孙门主的威望在幽州相比刘虞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那皱丹却是眉头一皱,四周的白马义从当即便七嘴八舌的说道:“那自然是我们公孙门主。”
而皱丹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却是突然开口道:“若是在蓟县百姓之中,自然是给他们带来了安宁日子的刘虞更为亲厚,但若是在江湖豪侠之中,那我们的门主的威望恐怕是无人能比。”
他的话音刚落,皱丹与杨6的瞳孔却是几乎同时一亮。
“你是说,动城中豪侠相助吾等成事?”
那杨6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亢奋,然后道:“吾经常混迹蓟县客栈酒楼,时常听他们谈论门主,都以为是门主乃是大汉真正的英雄。若是动他们出手相助,恐怕吾等平白便能在城中多出上千助力。”
杨6的话音刚落,那皱丹却是当即点头,露出了一丝的欣喜之色,然后却是突然眉头一皱,然后问道:“那何人前去联络?”
杨6却是拍着胸腹道:“此事,便交给我来办吧。阁下只需整顿,只等吾等大开城门。”
“不若尔等开城放吾等入城吸引注意力,你再领一队人马直袭州牧府。”
皱丹犹豫了一番,终究是定下了一条计策。单说强攻州牧府,自然是白马义从的成功率更大,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白马义从便更加受到刘虞的重视。
若是白马义从突入城中,恐怕刘虞便会毫不犹豫的调集大军围攻。此时,也正是杨6一行人成事的好时机。
杨6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他也略通军略,知晓这样的方式乃是最好的主意,但同样的,这样子做也将将白马义从置身于极度危险的地步。
杨6告辞乘夜潜入了城中,而白马义从却是连夜整备,等到半夜三更之时,那蓟县的大门当即洞开。
但也就在白马义从突入城中之时,那城中的守卫们便已经知道了有人夜袭。
经过了短暂的慌乱之后,现城中的贼兵并不多之后便开始着手反击,那刘虞却并不如此想。
白马义从战力彪悍,纵横幽州,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在得知冲击城门的部队乃是白马义从之后,他当即便派出了州牧府中的亲卫。
却不想就在他的亲卫士卒刚刚派出去之后不久,一群嘴角含刀的江湖豪侠却是已经缓缓的潜入了州牧府中。
“什么人?”就在杨6准备偷偷潜入之时,一声咋喝之声却是突然响起。
那鲜于辅乃是刘虞麾下的心腹,因为是异族的缘故,故而从小到大便只有刘虞对他一视同仁。
他有感于刘虞的恩德,故而一直对他都是忠心耿耿。在刘虞下令州牧府中亲卫前去围攻白马义从之时,他却是长了一个心眼留了下来。
见到自己暴露,杨6当即便毫不犹豫的暴起从暗处冲了出来。
他的身后跟着三十多名先天境界的高手,这些都只是前来相助公孙瓒的江湖豪侠之中的佼佼者,那些实力不入先天之流的,却是被杨6派遣去开城门去。
如今这三十名先天高手暴起,就算是鲜于辅乃是先天八层高手也依旧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大人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鲜于辅当即一声大喊,那刘虞却是心神一颤,然后面露威严之色,神情坚决的说道:“吾为幽州父母官,一方州牧,又岂能躲避这群乱民贼子?”
若是寻常人,说不定还会为他的这种气魄所折服,但那杨6乃是何人?他本就属于公孙瓒一般的刚烈之士,然后又因为刘虞政令的问题一直心怀不满。
他当即便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手中刀向着鲜于辅砍去,而他身旁的其他江湖众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也几乎是同时出手向着刘虞而去。
那刘虞的瞳孔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绝望,但他却并没有逃跑,而是如同一根柱子一般的杵在那里。
死亡固然可怕,但丢失了气节,却是更让他满意接受。而且,此时就算是他转身逃跑,恐怕也躲不过先天高手的追击了吧?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劈向他脖子的一刀,却就在这时,鲜于辅不知怎的竟然甩开了杨6来到了他的身旁。
“哈”
一声暴喝,那刺向刘虞的一刀当即被他格挡开来。
“大人快走,这里,让我来拦住。”
鲜于辅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死志,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让自己的恩公主上死在自己的面前的。
但可惜的是,刘虞并没有听从他的意见,而是伸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拍,然后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又何必要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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