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蓟县的幽州武林大会并没有给那些匆忙收到了消息的门派太多的时间,就在辽西白马门与上谷燕云帮的人马到齐之后,那刘虞便十分迫切的出面,宣布了武林盟主的选拔方式。
“自光武中兴以来,我大汉武林之中便一直是人杰辈出,幽燕之地,自古以来便是与异族接壤的边关重地,幽州之民,更是人人习武,乃是江湖豪侠的成名之地。现如今我的大汉刚刚经历了黄巾之乱,又有鲜卑异族时常寇边,此正是英雄用武之时,然英雄豪杰之间,却是各不相服。难免有内斗之事,徒自消耗了我幽州武林的实力。吾意选拔一个武林盟主出来,将幽州的所有门派都整合起来,让其肩负起主持幽州武林公道的责任,为幽州百姓谋福祉。”
他的话音刚落,那台下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各派弟子便纷纷齐齐的叫了一声好。
就在刘虞伸手阻拦喧哗的群众,示意他们听他将自己的话讲完之时,却是有那鲁莽的江湖草莽率先开口。
“刘州牧虽然不是俺们幽州的男儿,却也是真心为俺们幽州着想,这选拔武林盟主一事,确实是一件大好事儿。但俺们幽州这么多的门派,武林盟主之位却只有一个,不知刘州牧是准备怎么样来选拔这个盟主呢?”
说话之人身高九尺,面黑无须,浓眉大眼,眼角处有一处刀疤,更添威风。
刘虞见他生得雄壮,心底也是一凝,然后却是拱手含笑开口道:“敢问这位壮士姓名?”
那人听得刘虞的询问,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却是朗声开口道:“吾名樊桩,祖籍辽东。”
听得那樊桩的答复,刘虞当即点了点头,心底暗自将他记在了心上,然后却是开口道:“这武林盟主之位关系到整个幽州的安宁,自然是不能给让一个毫无势力的游侠来担任。而江湖武林,向来都是以实力为尊,这武林盟主之位,便由各派派遣门中得意高手登擂台一战,凡事最终击败群雄留在擂台之上的人,其所代表的帮派之主,便可成为武林盟主,得到老夫亲自任命的渔阳郡郡守之职,同时具有调动整个幽州武林的权利。”
他的话音刚落,当即便又有一人跳了出来。
此人身长六尺五寸,身形消瘦,五官奇异。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但其身上却给人一种堂堂正正的气息。
“刘大人,这武林盟主之位,强者为尊我并不反对,这并非是所有的高手都是出自门派之中。在下飞天圣手齐摘星虽是游侠儿,却自觉有些本事,也想要争一争这武林盟主之位。”
他的话音刚落,那刘虞的眉头却是皱成了一团。这武林盟主之位,他早已内定给了渔阳烟雨楼的瑶仙子,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方才做出只让门派高手争夺的规定,便是想要提前掌握所有的烟雨楼可能遇到了的对手的情报。
相对于幽州门派的这个小范围,幽州江湖武林的这个范围便要宽广了不知多少倍,其中有多少卧虎藏龙之辈,若是让他们登上擂台,却是指不定会有多少个曾经的燕北狂这般的游侠高手登场。
就在刘虞为难之时,那不知何时出现的烟雨楼瑶仙子却是突然开口为他做下决定。
“这位大侠说得有理,小女子也觉得江湖之中的游侠之中也是人杰倍出。故而恳请大人恩准他们也一同参与到武林盟主的竞选之中。”
就在瑶仙子的话音刚落,还不待那刘虞思索之时。人群之中却是齐齐的传出了欢呼之色。
“瑶仙子,瑶仙子。”
一个又一个男男女女纷纷齐齐出呐喊,颇有后世的追星族之感。
就在刘虞举棋不定之时,那燕云帮帮主燕北狂却是二话不说的便跳到了擂台之上,然后道:“既然这位兄弟也想要当当武林盟主,俺燕北狂也是游侠儿出身,又岂能拒绝?只是这武林盟主之位,唯强者方能居之,摘星兄既然要争一争,那不妨与燕某人比试比试。”
燕北狂的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大枪却是一摆动,一个绚丽的枪花浮现之后,他却是一脚踏在擂台之上,让原本搭建得颇为牢固的擂台都抖了一抖。
那齐摘星以轻功高手自居,在整个幽州武林之中,也算是颇有威名。虽然长相猥琐,但修为却是实打实的高强,乃是先天五层巅峰的人物。
那燕北狂的名声在幽州更是响亮,近年来突起的大势力,颇有与公孙瓒抗衡的趋向。
故而他的登场,当即便引燃了场外的气氛。所有人都不曾想到,像燕北狂这般的高手竟然会第一个登场。
齐摘星虽然也有野心,却并非是一个无智之人,他之所以跳上擂台,也不过是想要击败几个对手,然后引起大门派的关系,然后投身其中之一而已。
只有亲身经历过独自行走江湖的苦难,方才能够体会到那一种无依无靠的艰难。
虽然看上去逍遥自在,却也依旧要过着提心掉胆的生活。他虽有先天五层的实力,却也有一些实力强大的仇人。
燕北狂却是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讨厌啰嗦而已。既然你想要争这个位子,而我也想要这个位子,那便只有用实力说话了。
你若是不想让,那我就打得你想让为止。
齐摘星以轻功见长,擅使一柄一尺短剑,而短剑之中,又暗藏有机关。
若是生死相搏,他或许还能靠着暗器阴死燕北狂这般的耿直汉子。但此时乃是擂台比武,他刚刚与燕北狂一交手,便完全被燕北狂笼罩在了枪芒之中。
二人只交手了三合,齐摘星眼看着大枪向着他的身体砸来,却是咬牙运转体内真气将手中短剑迎着燕北狂而去。
但就在枪剑相交之际,他却是突然一愣。
那看上去势大力沉的一枪之中竟然毫无一丝一毫的一道,就在他暗道了一声不好,便要催动体内真气后跳之时,那燕北狂的枪却是已经险之又险的点在了他的咽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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