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势如破竹的杀入苏仆延部落的白马叛骑,张顺的脸上满是欣喜之色,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出战,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整个苏仆延部落都没有丝毫的防备。
“或许,今夜,便可以将整个苏仆延部落连根拔起!”
他的心底暗自思量,却不曾想过,苏仆延乃是乌桓四大部落之一,贵为单于,手底下怎么的也有人口四五十万人,勇士近十万之数。
因为公孙瓒侵扰的缘故,为了自保,苏仆延不得不将这十万人的部队都集合在了王庭之中。
如今虽然公孙瓒退去,但是那苏仆延却也担心是汉人的诡计,故而一直不曾遣散他麾下的其他部落的勇士。
后来又大宴这些部落的领,故而现在这一座看似没有丝毫防备的部落王庭,此时正汇聚着近十万人的恐怖军队。
在经过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尽管没有什么单于领出面组织,但各个部落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威望极高的勇士。
他们纷纷挺身而出,组织起了各自部落的战士,就在张顺率领着三千白马骑兵杀得极为畅快之时,却是不知不觉之中便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张大哥,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鲜血染红了张顺的白色战甲,那是他在死战管子城之时,因为作战勇猛,死战不退得到了公孙瓒赞赏之后赐下的上等战甲。
猛然间听到身旁的弟兄提醒,借助朦胧的月色与熊熊燃烧的烈焰绽放出的光明,他终于看清楚了四周正缓缓压上来的乌桓骑兵。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开始一手紧握马缰,大有勒马之势。
他身旁的一名弟兄却是突然开口道:“张大哥,不能停下,冲,现在只有往前冲才有生路。”
张顺当即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了白马义从作战的场景,不论是那一次,白马义从都是一往无前的冲锋。
管子城外被围,是公孙瓒带头冲破重围逃入城中。
管子城突围,是公孙瓒一马当先带领着弟兄们与城外的白马门弟子汇合。
驰援并州,是赵云一马当先冲破敌阵。
每一次,白马义从在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之时,都是靠着视死如归的信念冲破敌阵,最终取得胜利。
但是不论是那一次,都有一名勇冠三军的先天高手一马当先。但这一次,就凭他这个后天九层巅峰的张顺,他能够办到吗?
张顺的心底对自己产生了一丝的怀疑,但他却并没有迟疑的时间,身后的阵阵马蹄之声,以及在现被包围之后,依旧一往无前的挥舞着兵器向前冲锋的弟兄们并没有给他迟疑的时间。
“杀呀,杀光这群乌桓狗。”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顿时间整个队伍里便都爆出了雷鸣般的呐喊声。
“杀呀,跟他们拼了。”
“奶奶的,今天老子这条命就撂在这儿,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兄弟们,杀啊!”
“”
张顺的双目变得赤红,手中刀挥动之时,便越的有力。
“死”看着挡在他前方的一名来不及上马的乌桓勇士,他的手中刀划出一道月弧,径直将那人斩翻在地。
身后的马蹄碾压而过之后,便瞬间化为了肉泥。
但他还来不及欣喜,便突然见到了前方径直冲锋而来的一群乌桓骑兵。
张顺的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为那一名乌桓勇士的一枪,错身而过之时,他却是从那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轻蔑。
来不及有丝毫的反应,他身后的一名白马义从却是突然从马背之上跃起,径直扑倒在了他的身后。
而同一时间,那错身而过的乌桓勇士却是一枪刺中了那名白马义从的背心。
张顺只感觉后背一热,一股炙热的鲜血染湿了他的衣裳。
“张大哥,带兄弟们,冲,冲出去!”
耳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张顺却是在瞬间陷入了崩溃状态,他歇斯底里的出了一声呐喊,手中顺势斩落了数颗乌桓骑兵的头颅。
两军陷入了混战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白马义从的马逐渐的被减缓,随着一个个乌桓勇士的陨落,那三千义从却是最终陷入了包围之中。
他们每一个都是行走江湖的好手,论起单打独斗,恐怕是除了极个别的乌桓勇士之外,其他的乌桓骑兵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不说是以一敌十,以一敌五却是能够做到的。
但当他们陷入了重重包围,胯下战马失去了冲力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了挡着披靡的气势,尽管他们个个都舍命拼杀,但生存空间却是越来越小,最终不得不翻身下了战马,手中紧紧的握着兵器,背靠着背进行死斗。
一根又一根锋利的矛枪刺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格挡反击,大多数的时候都能够反杀那么一两个下马的乌桓骑兵,但也偶尔会有失手,最终陨落在长矛之下。
三千白马义从数量越来越少,等到天亮之时,前来偷营的三千义从便只剩下不到千人,其中大半数的义从都已经带伤。
张顺始终奋战在队伍的最前方,此时的他早已就是体力衰竭浑身浴血,但他却依旧如同疯魔一般的挥舞着手中已经看得卷刃了的大刀。
一名又一名的乌桓人被他逼退,他却不曾现,已经有许久,不曾有乌桓人死在他的刀下了。
“铛”的一声巨响,正沉浸在杀戮之中张顺的手中刀被一名寻常的乌桓战士挡住。
“他没有力气了,上,杀了他!”
一声惊喜的乌桓语响起,一大片乌桓战士顿时齐齐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向着张顺刺去。
眼看着那些长矛便要刺中张顺之时,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却是伴随着惊呼突然从远方响起。
“不好啦,不好啦,王帐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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