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乃是脾气耿直之人,看着众人拖拖拉拉的好一番客套,却是耽搁了喝酒的时间,他当即便上前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便直接做主邀请公孙瓒等人进了大厅入席。
看着他的模样,此时刘备方才想起,刚才一群人竟是在院中谈话,却是极为失礼。
伸手引路将公孙瓒等人引到了院中,径直将公孙瓒邀到了上去坐。
公孙瓒也是毫不客气的迈步走到了大厅的正上方,看着桃园会的弟子们一碗又一碗的肉食果蔬端上了案几,他也是毫不客气的命令白马门的弟子将带来的美酒抱了上来。
张飞乃是一个无酒不欢的人,在白马门弟子抱上了一坛子酒,正准备与他斟酒之时,他却是一把将拍开了封泥的坛子抱在了怀里,低头嗅了嗅酒香之后,却是哈哈大笑道:“十年窖藏,真是好酒,哈哈哈,公孙大哥,俺张飞就不客气了!”
言罢了之后,正要举坛畅饮之时,却是突然注意到了身旁的刘备略带斥责的眼神。
他当即面色一僵,眼珠子转了转之后,却是突然双眼一亮,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将手中坛子高举,遥遥向着公孙瓒喊道:“公孙大哥,多谢你的好酒,俺老张先敬你一坛,聊表谢意。”
话音刚落,却是不待公孙瓒有丝毫的反应,便径直仰头将坛中的美酒往嘴里灌,也不再看刘备,却是害怕他再有斥责。
看着他的模样,刘备微微摇了摇头。公孙瓒却是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刘玄德的兄弟,果真有他当年混迹涿郡时的几分风范,哈哈哈,来,大家一起,满饮此坛。”
言罢了之后,却是一把将放置在桌旁的酒坛子抱了起来,然后仰头将酒水灌入了口中。
漏出来的酒水顺着嘴角两侧缓缓的流入长袍之中,仰头大张的嘴一张一合,尽显男儿本色的时候,也不知有多少酒水被他吞入了腹中。
赵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羡慕,咬牙盯着刘备与关羽看了片刻,见他们与张辽一同抱坛子畅饮之时,却是一咬牙,然后也将身前的酒坛子抱了起来。
最先放下坛子的人乃是张飞,他本就是酒中豪客,又因为是最先饮酒,故而率先将坛中酒水喝完,再将空空如也的酒坛子摔到了大厅正中央之后,张飞却是仰天出一声畅快的咆哮之声:“痛快,真是痛快,哈哈哈哈”
他的话音刚落之时,公孙瓒也已经饮罢了坛中美酒,他伸手将胡须上沾着的酒水一抹,同样大喊了一声:“痛快。”然后却是冲着白马门弟子喊道:“来人呀,上酒。”
言罢了之后,却是将目光放到了赵云的身上,见他虽然一脸的苦涩,却依旧咬牙将坛中酒水往嘴里灌,却是心底暗自笑:“这才对嘛,好男儿那又不喝酒的道理,这样才配做我公孙瓒的女婿。”
他的心底暗自思量的同时,那关羽刘备等人却是已经喝干了坛中美酒。
“哐”“哐”“哐”三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摔坛子的声音响起,赵云的面色骤变,双脸微红,原本倒酒的度,却是不由得又快了一些。
等到他气喘吁吁的将坛中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之后,却是一把将酒坛子向着厅中甩去。
哐当”的一声巨响之后,赵云却是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此时那白马门的弟子也已经将酒坛子重新抱了回来。
“许久不见,子龙的酒量见长呀,哈哈哈!”看着赵云虽然面色微红,却依旧没有一丝的醉意,张飞不由得哈哈大笑,然后却是想起了当初第一次与赵云喝酒的场景。
赵云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公孙瓒却是嘿嘿一笑,道:“子龙天生的便是马背上的英雄,若非是现在天下不同了,以子龙的本事,说不得也能做个名垂千古的大将军呢!”
那公孙瓒的话音刚落,张飞却是一巴掌拍在案几之上站了起来。就在公孙瓒愣之时,那张飞却是指着公孙瓒道:“这在场的人中,那个不是大英雄,大豪杰?就算是将门没落,群雄并起,难道诸位兄弟就不能够凭着本事名垂千古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那公孙瓒却是面色骤变,思索了一番张飞的言语之后,却是沉默了片刻。
看着他的变化,刘备却是面色骤变,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张飞,正思索着如何圆场之时,那公孙瓒却是再一次拍开了一叹美酒的封泥,道:“是公孙失言了,且自罚酒一叹,还请翼德贤弟恕罪。”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抬头便开始痛饮了起来。
张飞先是一愣,然后却是哈哈大笑道:“公孙大哥好生赖皮,如此美酒,岂能让你一人独享,暗张飞自认有错,哈哈哈,俺也自罚一坛,权作赔罪。”
看着他们二人一同罚酒,赵云却是好生尴尬。
关羽与张辽看着张飞的模样却是哈哈大笑,然后对视了一眼之后,却是同时说道“是极是极,美酒佳肴,岂容独享。”
言罢了之后,也是再一次抱起了坛子痛饮了起来。
刘备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红,看了赵云一眼之后,却是露出了一个长兄一般的和蔼笑容,然后便也遥遥举坛相邀。
赵云的面色微微浮现出了一丝的煞白,然后却是又突然豪情顿生。
只见他一把抱起酒坛子,口中大喝一声:“今日吾等,不醉不归!”
众人一同饮罢了坛中酒,然后却是静静的等着面红耳赤的赵云。最终一起将手中的酒坛子摔到了地上,一丝丝莫名的情谊,却是在那哐哐的响声之中悄然而生。
“许多年,不曾如此痛饮了,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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