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不过三清观如此枉顾世人安危于不顾是不是有些看不过去啊?"田凯闻言眼睛微微一眯,却是没了笑意,对着月松道人问道。
但微微攥紧的手却显示着他此刻的不平静,看似淡然的面孔下,他已经是感到了一丝诡异,毕竟实力如此强大的树妖姥姥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此刻的他恐怕也不过是一些人随时想要复盘的棋子而已,此刻的月松虽只不过天象前期,但也可知道三清观至少不是如何弱小了。
"世人冷暖与吾等何干?我们能为他们表演一番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守护这个世界便好,吾等修炼之人本就与天夺命,若有需要取他人性命又有何不可?"月松道人的想法却是如同魔门的做法般,根本就没有想过世间黎民,想的却是如何修炼。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世人冷暖与我何干,修炼本就与天夺命,哪来那么多妇人之仁,月松道长果然深悟此道啊,但是不知高徒若是知道自己以后也会变得如此自私自利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想呢?"田凯闻言却是疯魔般的笑了起来,对着月松笑着对着躺在地上的燕赤霞笑道。
"庄主所言差也,世间之人本就难逃欲望左右,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就一番伟业?"月松却是对此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在意燕赤霞能不能听到般,对着田凯挥了挥拂尘道。
"阿弥陀佛,愿世间再无苦难,施主带着你们的弟子离开吾庄吧,希望有一天世间能少一些杀戮,多一些安定。"田凯也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此刻月松的理念根本就和他背道而驰,也是有些懊恼。
"碰"
而燕赤霞却成了田凯发泄的沙包,田凯起身也不顾已经陷入假死的燕赤霞抬脚便踢,直接让燕赤霞飞出了桃花亭。
"你..."月松见此刚要发怒却发现田凯眼睛中闪烁的一丝杀意,脸上有些挂不住的上前抱起了燕赤霞。
"若人都如此利欲熏心,那此后吾庄之门只为妖鬼所开,再不欢迎所谓的有德之士。"田凯饱含杀意的对着月松说道,同时也似对风兮颜的吩咐。
"哼,真是不可理喻。"月松闻此也是愤怒也没有再说告辞,而是直接扛起燕赤霞便驾驭起拂尘飞出了醉仙桃庄。
"是"
风兮颜闻言却是有些后怕的轻轻答道,毕竟从未看见过田凯如此愤怒,一直以来田凯都表现得和和气气,但怒气爆棚后也有如此狰狞的一面。
"你下去吧,这书生也是废物,虽然有些气运,但却是一个十成十的废物,把他送给树妖姥姥,就说本座在这醉仙桃庄等候她的拜见,若十日内不来拜见本座,吾便屠了她兰若寺一脉妖鬼。"田凯看着在哪浑浑噩噩的宁采臣有些晦气的随手将手中的酒壶一抛,目光微微一冷道。
"是,大人"
风兮颜闻言有些皱眉,但还是跪地点了点头,田凯却是有些心烦意乱的独自一人出了醉仙桃庄。
而此刻的兰若寺却是很不平静,树妖姥姥正在和一条蛇妖大打出手。
"树妖,你别太过了,这兰若寺本就是佛门之地,何时由你这个老妖婆说了算了,这山顶我玉面蛇族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靠着黑山那只巨妖吗?此刻他恐怕也无暇他顾吧。"玉面蛇妖看着想要冲入兰若寺的树妖姥姥,很是气愤的道,毕竟以前的山顶一直都是玉面蛇族的,后面老槐树成精后便以自己的引鬼之能联系上了黑山老妖,从此树妖姥姥给黑山老妖送鬼,而黑山也成为了她的靠山。
此次因为黑山被鬼城的事情耽误,也很可能和另外一个大妖大战后,根本没有能力再照顾树妖姥姥,玉面蛇妖便是看准这次时机想要抢回点地盘。
"哈哈哈,真是可笑,本座虽然实力稍差,但是也不是你个玉面能触怒的,给我死来。"树妖姥姥虽然不能移动,但树根却也是不怕玉面的毒,直接便开始了纠缠战。
"轰"
二妖也是根本不会有相让的想法,毕竟地盘就代表着资源,让了也就失去了威信,那些小妖又如何会跟一个没有资源的妖怪混呢。
"老妖,本座还怕你不成?"玉面蛇妖一身黑袍在夜空中躲闪,但却是根本不惧一切般,挥手间数条火蛇朝着扑来的树条烧去。
"哼,水漫千山"
树妖姥姥虽是一颗枯树,但却是也会一些水性的妖法,看着飞出的火蛇,自然也不敢犹豫直接施展出水系妖法,但却是只是几条水柱,根本就没有水漫千山的气势。
......
二妖的打斗虽然厉害,但却是没有几人能见了,毕竟兰若寺早已经是一座死庙,方圆几里根本就没有半点人烟。
田凯却是没有闲情逸致在管这些,他此刻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走在古道上,夜晚的蛙鸣总是那么的让人陶醉,但此刻本就已经心烦意乱的他却是没有心思去听那夜晚的音乐。
"啊"
田凯感觉一直以来的理念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冲击,脚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在古道上狂奔。
一个妖鬼的世界,天黑遇到鬼那是再平常不过,狂奔的田凯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冲入了一个鬼市,看似最平常的东西却都是跟各种鬼邪相伴。
"嗯,生人"
鬼市里的鬼都被这突然闯入的人搞蒙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感受了。
在一声惊呼后,所有的鬼怪手中的动作都是一顿,随后缓缓的将目光注视在了田凯的身上。
"人鬼殊途,还请就此离开,不然死。"鬼市的管理者,一个青面獠牙的鬼上前提醒道,却是没有想要害田凯的意思。
"阿弥陀佛,人鬼殊途,殊途同归,人做鬼时鬼作人,吾当立大宏愿渡世为人。"田凯看着青面獠牙的鬼怪却是有些怪异,没曾想居然有一日鬼怪不害人,而人却是害人。
看着一个个顿住的鬼怪田凯第一次感受到了最大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