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可夏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谁啊?”
“苏姑娘,太子殿下说请您快些收拾,他在侯府门口等您一起出门吃早餐。”隔着厚厚的房门,侍女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嗯,好,去回复太子殿下,我马上就来。”苏可夏随口应下。
太子殿下这究竟是想要干嘛,一大早就让起来去外面吃早饭,安安分分在武安侯府呆着不行吗,非要给他们这些护卫找事情做。
不过她也知道,太子最近那么忙,不可能真的因为看望几乎没有伤势的表哥而出宫,甚至还要在宫外呆上几天。
想归想,苏可夏的动作可不慢,快速洗漱好门,来到侯府正门口,看到那个倚着大门口石狮子的玄衣男子的背影。
“太子殿下。”
听到声音,男子回头,露出了一张有些陌生的脸,苏可夏缺松了口气,还位胡作非为的爷好歹还知道出门要做好易容。
“嗯,”方启晗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给苏可夏,“云先生给的,说是你感兴趣,可以给你瞧瞧。”
闻言,苏可夏借东西的动作一顿,将东西拿到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张柔软的,不知材料做成的易容面具。
她比了比,和自己的脸型差不多大,看来是昨天云先生回去后特意帮她做的。有了这个,她以后出任务也就能多一条退路。
“戴上吧,咱们今天要去的地方都有些特殊,不能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还有任何能证明的自己身份得东西,全都不要带。”太子出声嘱咐她。
不一会儿,带好面具随意换了一身衣服的苏可夏走了出来。这张面具是一张平平无奇脸,考虑到任务的特殊性,苏可夏直接把自己扮成了男装。
于是,出现在方启晗面前的,就是一个瘦瘦小小,面容平平无奇,眼睛却十分聪明有神的机灵小厮。
“很好。”见苏可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方启晗点了点头,“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大启最南的海州陈家大少爷和他的小厮陈三儿。”
用完了早饭,京城最大的赌坊“好运来”赌坊之外。瘦瘦小小的小厮苦着一张脸拉住了他身前一身锦衣的青年。“少爷,不能进去啊,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您又进了赌坊小的还没拦住,小的回去会被打死的。”
“哎呀,陈三儿,松手,”锦衣青年不耐烦地抽出自己的衣袖,“你要是胆小就别进去,在门口等着,这赌坊本少爷今天是进定了。”
说完,甩了甩衣袖大步走了进去。而被抛在身后的陈三儿,顶着一张哭脸,咬了咬牙,也跟着进去了,“少爷您等等小的。”
陈三儿一走进去,就被里面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给镇住了,“这……这么多人啊。”
随即又到处巡视,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他要找的人。“唉,少爷,您在这儿啊。”
“陈三儿,你不是在外面吗,怎么进来了?早知道直接跟进来不就好了。”看到陈三儿,锦衣青年撇了撇嘴,“算了,来都来了,你就跟着本少爷吧,别给本少爷捣乱就行。”
“哦哦哦,少爷放心,陈三儿一定注意。”陈三儿点头哈腰,决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自家少爷半步。
而在一边从头到尾旁观了这对主仆互动的紫衣青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得这两人集体看去。
“抱歉,抱歉,”紫衣青年连声道歉,“在下只是觉得两位的互动很有意思,不是故意的。在下江南徽州夏清和,不知兄台?”
“江南首富夏家的独子,人称‘玉面公子’的夏清和?”锦衣公子似乎听说过夏清和这个名字,“在下海州陈谨笙。”
“陈公子好。”夏清和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大名鼎鼎的陈谨笙。
陈谨笙其人,在十年前陈家只是海州一户普通的商户。他爹去世前他在江州就是个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后来父亲去世,陈家家产被人侵吞,他和他娘被赶出了海州,
所有人都以为陈谨笙算是彻底废了,谁知道不过短短几年,就被他杀回海州,不但夺回了自己家产,还在几年内将整个海州握在手中,并与太子殿下合作,出海为太子殿下寻找各种稀奇商品送到京城,成了皇商。
那时候,所有人才知道,这个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运,搭上了太子殿下的大船,才能发展地如此之快。
不少人因此想要通过巴结陈谨笙来讨好太子殿下,可陈谨笙为人太过神秘,常年出海,让人根本就找不到他在哪儿,自然也就无从巴结。
“陈公子既然来到好运来,想必也是因为为了放松一下,不知陈公子想要玩哪个?”即使是江南首富之子,夏清和也想要通过陈谨笙搭上太子殿下这位储君的大船。
“就比大小吧。”陈谨笙随意看了看,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了“大”上。
于是,一旁的夏清和就看着陈谨笙随手一锭银子出去,两锭银子回来。就跟邪门似的,从来没有压错过。
不光是他,周围的人也渐渐安静下来,看着陈谨笙玩似的一次又一次地赢下去。
最后,赌场负责人听说有人在赌场里一直在赢,赶忙走了出去,一看到来人,头都疼了,“哎呦,我的陈少爷啊,您老怎么又来霍霍我们赌场?
“陈老板,你看你说的,本少爷早就说过了,咱俩五百年前是本家,都是一家人,你的钱自然也就是本少爷的,在谁手里不都一样。放心吧,本少爷会好好保管它们的。”
陈谨笙嬉皮笑脸的,转头就嘀咕,“谁让本少爷这次来京城又被太子殿下坑了不少钱,为了弥补损失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了,能少损失点儿就损失点儿呗。”
声音虽小,可架不住赌场安静,所有人都听到了,回过神看到陈老板铁青的脸的陈谨笙,摸了摸鼻子,赶快拉起自己的小厮,“唉,陈老板不送,在下这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