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里就不必了，”云先生凉凉开口，“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没功夫见闲杂人等。承恩公还是先想办法给卫世子和沈三小姐道歉吧。”
“是是是。”承恩公脸色都绿了，这小辈本来还以为是中用的，结果刚来京城就给他惹出了这么大事。
不说太子殿下和二王爷，单单这沈三小姐背后的沈贵妃，沈相和长公主，还有卫世子身后的武安侯和定国公，随便哪个拎出来，都够他喝一壶的。
结果这小子倒好，今天一下子把京城最顶尖的几位，基本上全都得罪个遍了。真是个惹事精，看来不得不舍弃他另谋人选了。
承恩公铁青着脸领带着人走了，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去了。
不过。相信最近京城又该有的传了，一个人，居然能在一天之内得罪数位权贵，甚至作为第一个敢在和延街闹事的人，不得不说，这个人的胆子还真是大。不过也更让人更加让人好奇他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
“卫世子，云先生，陆三公子，刚刚多谢相助。”人群散开，沈三小姐沈彤走了过来，向诸人行了个礼，看到现在最后面的卫远归时，眼神一闪。
卫远归眼神幽远，不知道在想什么，陆垚摸着自己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沈三小姐，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局外人不说话，而云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就有已经消失了，或许是又换了一张新面具没让他们知道。
没人应答，苏可夏看着这冷场的场面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咳咳，沈姑娘客气了。我是苏可夏，卫世子的朋友。”
被冷落的沈彤仿佛也习惯了，对救场的苏可夏温柔一笑，“苏姑娘，第一次见到卫世子身边有女孩子出现，相必是和卫世子关系很好吧。”
“当然很好了。”不知何时回神得卫远归突然开口，强行搂过苏可夏肩膀，“除了我娘，可夏如今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最特殊的女人。”
苏可夏有些不解，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别人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所以她肩膀动了动，正欲挣扎，忽然听到卫远归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话。
“别动，可夏，帮帮我。”
湿热的气息打在耳边，让苏可夏忍不住红了耳垂。
从外人，特别是沈彤的角度看来，在卫远归搂了这位苏姑娘之后，她有些害羞地想要挣扎，却在卫远归亲昵地亲了亲耳垂后瞬间安静了下来，再害羞也没有动作，只安安静静地任卫远归抱着。
也因此，见到两人亲密互动的她，脸色一白，这两人之间关系必然特殊，说不定，还是她心中想的那样。
“那就恭喜卫世子了，看样子喜事将近了。不知道我到时候有没有机会去讨一杯喜酒喝。”她勉强一笑，做出了最后的试探。
“多谢沈小姐了，到时候一定会请你和二王爷一起来喝杯喜酒的。”卫远归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苏可夏的头发。
“至于是什么时候还不确定，这都要看我家可夏想要什么时候了，我完全尊重她的想法。毕竟，可夏以后可会是我卫家人了。
沈小姐也知道，我卫家人一向传统的爱夫人尊重夫人的。再说了，可夏为了我连父母的命令都违背了，她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又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不要她。你说对吧，未来的二王妃殿下？”
“是，卫世子说的是。”沈彤的脸色彻底白了，严重湿润，苏可夏注意到，不止如此，随着卫远归每一句话的说出，她的脸色就更加白了一分，眼中的星光也开始黯淡下来。
直到卫远归的最后一句反问，她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这姑娘眼中的光，也渐渐灭了。
“那就祝卫……世子……和……苏姑娘，百！年！好！合！”说到最后，她似乎再也没有力气了，连声音都低不可见。
特别是最后四个一个字一个字地被吐出后，苏可夏甚至觉得，沈彤的所有生命，都被这四个字给耗尽了。
她有些不忍，“沈姑娘，我……”她想告诉沈彤真相。卫远归却突然把苏可夏压到自己怀里，依旧笑得肆意，“多谢祝福，我和可夏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沈彤喃喃低语，“那我就放心了，你幸福就好。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说完，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出几人的视线。
在苏可夏看来，此时的沈彤的背影，并不像一个十几岁正处于花季少女的样子，反而更像一个已经被耗尽所有生命力行将就木的老人。
确定沈彤已经看不到他们了，卫远归立刻放开苏可夏，依然在笑，“可夏，刚刚抱歉了。”
“不用了。”苏可夏制止了他的道歉，“卫公子，如果不想笑就别笑了，你笑真的很难看，比哭都难看。”
“是吗？可很多人都说，我的笑很好看啊。”卫远归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强行插科打诨，“肯定是可夏你不懂得欣赏，本世子这么帅的人，笑起来肯定也很帅。
再说了，你又没见过本世子哭，问你题知道本世子哭比笑好看。”
“那说你帅的人一定是看在你身份的面子上才会故意奉承你，你看我就不需要奉承你，所以我才说了实话。”看出卫远归不想提这件事，苏可夏也配合他转移话题，“再说，你在帅会有太子殿下帅吗？”
“可夏你到底是和谁一伙的，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比我帅，我生气了啊。”卫远归假装生气地走到最前面。
良好的视力让她看到走得远远的卫远归整个人颓下来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么说，卫远归愿意发泄出来总是好的。
“苏姑娘，刚刚谢谢你了。”陆垚走到苏可夏身边，诚挚道谢。
他和卫远归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即使其中参杂的有利益，也还是有真诚的兄弟情的，不然两人也不会做这么多年的兄弟。
“我知道苏姑娘你打算为沈三小姐说话，可卫二和她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沈小姐最后却为了权势狠狠背叛了卫二，所以……”陆垚欲言又止。
一愣之后，苏可夏明白了陆垚的未尽之意，“我会注意不在他面前提沈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