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其实孩儿在那些青城弟子手上,虽然受了些屈辱,但其实也没有怎么被打,我身上这些尘土,还有衣衫的破烂,都是因为仗着马好跑的快,急着回来向您报信,在路上摔了数次所至。”
“众位镖师的马差一些,跑的也慢一起,此时距福州城应该还有七八里路,爹孩儿这么急着赶回来,就是想和您商议下,青城派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林平之话落,林镇南沉吟半刻站起了身。
“平之关于练习我林家辟邪剑法,要付出什么代价,其实爹还真不清楚,只是我爹,也就是你爷爷去世时,郑重跟为父说过。”
“凡我林家子弟不可轻练辟邪剑法,不然必有大患,远图公也留下过同样的祖训因,之前因为远图公留下的威名太胜,江湖上没什么人,敢打我林家主意,又有爹和远图公遗令,因此爹一直没想过要练我林家真辟邪剑法,甚至都都不知道我林家真辟邪剑谱的样子。”
“至于爹为什么不告诉你,其实也的确有一部份原因是对你不放心。”
“我林家真的辟邪剑法固然威力不俗,但这假的不说错漏百出,跟一般江湖散人,练的大路货武功没什么区别,但也显得十分普通。“
“只怕连五岳剑派的入门级剑法也比不上,除非武学资质真的逆天,不然就算像爹这样苦练几十年,也多半打不过五岳剑派的普通弟子。”
“而就算是武学资质逆天之辈,练上几十年,只怕也比五岳剑派的真正精英弟子强不了多少。”
“我林家的家底,实在是太丰厚了,难免不被人窥窃。”
“还有我林家辟邪剑法也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伤敌亦可伤己,当年远图公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黑白两道。”
“使得江湖各方势力,无不卖几分面子,给我们林家,爹能在接手福威镖局后,在短时间内,把镖局的生意做大好几倍,除了本身的经营能力外,很大程度上也是靠着辟邪剑法的名头。”
“但我林家辟邪剑法声名远播,江湖上打我林家辟邪剑法主意的人,只是又慑于我林家辟邪剑法的威名,才不敢乱动。”
“偌是让人知道,你我父子二人武功根本不高,或许会有一部份人对我林家辟邪剑法的真实威力半信半疑,但当年远图公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可不是靠吹出来的,而是靠打出来的。”
“就算我们父子两人武功都不怎么样,这些人也大都只会怀疑是我父子两人资质太差,或者其它一些什么原因,不会认为是我们林家辟邪剑法有问题。”
“为了我林家偌大家业,和辟邪剑法肯定会对我林家出手,剩下那些半信半疑之人,见这么多人,都对我林家出手了,也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没有高手坐镇的林家,对真正的江湖势力而言,便如待宰鱼肉,根本构不成半点威胁,又有人带头,对这些名门正派的名声,构不成半点影响。”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哪怕这些名门正派,对我们林家辟邪剑法的真实性,只有一丝肯定,就绝不会放过我林家,到时我林家麻烦就真大了。”
“因此这种情况下,爹也只能将我林家辟邪剑法的威力,吹嘘的更厉害,才好震慑旁人,所谓欲骗人先骗己,为了让其他人相信爹也只能将你一块骗了,本来这件事在平之你成年后,爹就该告诉你,但此事实在事关重大,因此爹每次想跟你说,就不禁犹豫起来。”
“至于另一部份,则是因为我爹,也就是你爷爷,还有远图公生前反复提醒,练习真辟邪剑法有极大祸患,还有我林家真正的辟邪剑法十分精妙,但凡看过都难以忍受上面精妙招式的诱惑。”
“爹不告诉你,也只是担心平之你知道,我林家还有一份真辟邪剑法后,会去找,然后又禁不住,这上面精妙招式的诱惑,不顾练习辟邪剑法的种种后患,强练辟邪剑法。”
“不过这次倒是爹想岔了,爹做镖局多年,一直算半个商人半个江湖中人,许是舒服日子过久了,把自己当成商人。”
“但江湖这滩水,深的足够淹死鱼,一但踏进去了,只怕就难以踏出来了,我一直以为我林家辟邪剑法这件事可以一直瞒下去,在加上那辟邪剑法的代价,远图公和我爹实在说的吓人,就没打过真辟邪剑法主意。”
“却没想到,纸终究有包不住火的那天,不论爹和远图公说的那代价是什么,我身为林家一家之主,福威镖局的总镖头,都应该去面对,练成真正的辟邪剑法。”
“人在江湖飘,哪怕只是半个江湖哪有不动刀剑的,没有一身真正的好武功打底,又怎么能在江湖上混得下去。”
“等到此事一过,为父便会找出我林家辟邪剑法好生习练,至于平儿你,便跟着岳先生去华山学艺吧!
“华山传承久远,唯五岳剑派之最,曾经实力也是五岳第一,只是遭了场瘟疫,才导致华山实力衰弱,但华山武功绝对精深。”
“虽不像我林家辟邪剑法那样可以速成,却胜在稳扎稳打,只要肯勤学苦练,几十年坚持不懈,自可成一方高手,还有那青城派之事,平之你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又何必问为父。”
“岳先生那边需要我福威镖局出多少银子,才肯帮我林家解决这次困境。”
林镇南话落,这次倒是轮到林平之,忍不住一愣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爹不禁早猜到了岳阳的身份,而且还猜到了岳阳愿意帮助他们福威镖局,所需的代价也只是银子。
看着林平之变化的表情,林镇南也猜到了林平之在想什么。
“平之你可是在疑惑,为父是怎么猜到岳先生愿意帮我林家,而且要的还是银子,其实这倒并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