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林镇南夫妇连忙打开了房门奔了出去,就看见了他们朝思暮想的儿子林平之,和一边的电灯泡岳阳。
看见林镇南夫妇,林平之也红了眼睛,直直的便跪了下去,这段时间关于福威镖局,和林镇南夫妻的情况,林平之已经听镖局内的镖师和下人说了。
本来他以为他这次外出诛匪只是一件小事,毕竟他们林家辟邪剑法这么厉害。
对付一群小毛贼还不是手到擒来,最不济以他的武功,想全身而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江湖上阴谋诡计虽然层出不穷,但他去诛匪也是临时起意,也不用担心那边事先会有埋伏。
林平之原本以为自己父母不会太过担心自己,没想到他们这段时间竟然会为自己这么着急,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终究是自己的错。
自己只想到,镖已经走完了,一路之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在加上当时听闻洪桐县附近那伙山贼的凶恶,和附近百姓的惨状,便一个忍不住跑过去杀匪了,没有妥善考虑好自己父母这边的情况。
“爹娘!孩儿错了,只想着我们林家辟邪剑法天下无敌,加上镖也押到了目的地,最重要的是那伙山贼实在恼恨,便一个忍不住去杀匪了,没想到你们二老这段时间竟然对孩儿如此担心,你们二老打我一顿吧!”
林平之跪在地上开口说道。
而林平之话落,林夫人却是上前一把把林平之扶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平之你这说的什么话,娘担心了你这么长相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娘和你爹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打你。”
“你只要以后,别在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就好了。”
林平之母子二人,在那说着话,而林镇南则看向了岳阳。
要说对林平之的疼爱,林镇南也绝不亚于其夫人,不过男人在这方面始终要比女人含蓄严厉一些,因此哪怕林镇南这段时间对林平之也极为担心想念,在真正见到林平之后,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而且以林镇南的微末武功,虽然看不出岳阳是否身具武功,因为习武之人练到一定层次,尽管会太阳穴鼓起,
呼吸声和走路的声音也会与常人不同。
但练武之人,真把武功练到极深的地步,原本高高鼓起的太阳穴,反而会慢慢消下去,呼吸步伐声,寻常人也很难听出与普通人有何不同。
除非是真的动手,又或者是上了一定层次的高手才能看出。
不过岳阳本身的气度也非常人可比,站在那里就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除非自行收敛部份气质,不然寻常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林镇南做为福威镖局总镖头,江湖中最顶尖的商人,把福威镖局的生意做到这么大,其眼力自然非比寻常,一眼就看出岳阳的不凡之处,绝非寻常呆板书生可比,恐怕至少也是进士之才。
因此林镇南见林平之回来,尽管激动高兴之下,并不想理会与林平之无关的事情,还是礼节性的道:
“平之你怎么一回来,就光顾着和你娘说话了,也不介绍介绍这位和你一起回来的朋友,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爹平日里让你看的那些圣贤之书,你都看到哪去了。”
说到这林镇南又向岳阳拱了拱手,接着道:
“这位先生当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们夫妻两人,往日里对平之这孩子太过纵容,才让这孩子一点事不懂。”
林镇南话落,岳阳也拱手还了一礼,然后说道:“林总镖头言重了,林兄弟年纪虽轻,但是侠义之风却不缺,只是听见洪桐县附近有山贼为恶,便不惜立即冒着大雨,奔行百里想要为民除害,寻常江湖侠客,即便有心除恶,大多也只是顺手为之,很少有花这么大功夫的,足见林兄弟是真有侠义之心。”
“尽管行事略有些莽撞,但以林兄弟的年纪,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实不相瞒我与林兄弟是在他去洪桐的路上遇到的。”
“当时下着大雨,我身边也没伞和马,还是林兄主动帮的忙,并且当时林兄听闻我有意到福州游玩,便生生把我从洪桐附近捎到了福州来,可真林兄弟除了侠义之心外,仁义之心也是半点不缺。”
“林兄弟出生富贵不但没有半点骄纵,反而还有这么好的德性,足见林总镖头和夫人教导有方啊。”
林镇南岳阳说到这,林平之听得林镇南之言,也早已反言了过来,此时趁两人说话间的空隙也向岳阳告了个歉。
“岳大哥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只顾跟娘说话了,竟然把岳大哥你给忘了。”
“来爹娘,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岳阳岳大哥,是孩儿在去洪桐县诛匪的路上遇到的。”
“多亏了岳大哥提醒,孩儿才知道洪桐县附近那处山寨已经被平了,少走了一段冤枉路。”
“而且岳大哥的才学也十分厉害,这段时间我跟岳大哥一起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学到了不少知识。”
“刚才岳大哥说是我稍带他来的福州,与其这么说,还不如说岳大哥给我当了一段时间老师,毕竟以岳大哥的学识能力,即便不会武功,想从洪桐到我们福州也没任何问题。”
这段时间林平之和岳阳之间的关系,也是升温了不少,林平之对岳阳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岳先生变成了岳大哥。
林平之话落,林镇南一声轻笑:“林某就知道岳先生刚才这么说是太过谦逊,又对小儿太过过奖,林某当真是要谢谢岳先生在路上把小儿叫了回来,还有对小儿的教导。”
“时候也不早了,岳先生与小儿一路舟车劳顿想必都累了吧!岳先生先随林某进屋饮几杯水酒,林某马上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林总镖头客气了,吃饭今日就不必了,岳某在福州城还有点事要办,在说林总镖头还有夫人,与林兄弟久别重逢,肯定还有不少话说,岳某就不在这影响三位了。”
“反正岳某在福州还有待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来镖局做客,只希望到时候镖头夫人不要嫌弃岳某饭蹭得太多了。”
岳阳初见林镇南夫妇与林平之父子重逢,在看林镇南夫妇的神色,便知道他们恐怕除了对林平之回来的喜悦和激动外,手也有些痒痒,只是碍于自己这个外人不好发做,毕竟人前总得给林平之留点面子,岳阳又怎么会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呢!
见岳阳要走,林镇南也礼节性的挽留了数下,不过在岳阳的执意下,林镇南也没多说什么。
要是往日对岳阳这种人,林镇南自然是极力拉拢,不过他现在大半心思都在岳阳身上,确实没精力心情去管其它事情。
而且就跟岳阳想的一样,林镇南此时的确手痒的厉害,只是碍于外人的面不好发做,此时岳阳一走,他也不用忍的这么幸苦。
果然岳阳刚出福威镖局,林镇南夫妻便叫退了下人,之后不久院内就响起了林平之的惨叫,混合双打夫妻同心其力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