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震惊望着周宏宇,左瞄瞄右瞧瞧,周宏宇哪有一丁点中毒迹象?
不仅如此,而且他还面色红润,好似吃了仙汤。
“味道好,而且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白果的效用被激发了出来,微苦的白果苦味被镇,甘味却常留口齿,更重要的是,我明显感觉喉头最近因疲劳而积淤的痰被化得干干净净!这锅白果炖鸡绝对无愧于药膳二字!”
“不可能!周老儿你一定动了手脚,哼!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不就是我们间有点恩怨吗?你竟然这般害我?”卢青决定跟周宏宇撕破脸,他不信白果无毒。
周宏宇微笑,显然修养功夫很好,望着卢青道:“你我为同时代医者,我相信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周宏宇从不打诳语,如若在座众人不信,可以随便问,无论是我的朋友、同行、还是我的敌人,如果你们有查到我周宏宇在医界说过一句假话,我周宏宇愿身败名裂!”
卢青眼神恶毒到极致:“哼!你就接着装吧!你这伪君子!”
一名记者这时站了出来,望着其余人道:“我信周老的话,我还记得当年羊城非典时,周老曾误诊过一名病人,差点因误诊让这病人丧命,后来周老当着所有媒体人承认了自己失误,遭受了很大的非议,哪段时间羊城关于周老的流言很多,后来那名病人奇迹康复,在他出院的时候到处寻找周老要表示感谢,媒体人这才知道,周老自从发现自己误诊,就一直亲自为这名病人医治,结果周老自己却因直接接触而患病!我信周老的人品!”
记者里很多人是第一次听说这事,除了震惊外,纷纷冲周宏宇投来了尊敬的目光。
“谢谢各位抬爱,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责任,这种事儿没什么好宣扬的!”
周宏宇越是表现的豁达,就越是让众人尊敬。
“知道你伪善,没想到你伪善到这程度,小饭馆给你了什么好处,你居然给他们站台?”卢青知道再这么下去会对他越来越不利,忍不住往周宏宇身上泼起了脏水。
周宏宇微笑不在意卢青的污蔑:“我现在就告诉你那些黑色粉末是什么!那是额舌草!”
“额舌草?怎……怎么可能!额舌草已绝迹了很多年!”
周宏宇笑望一群记者道:“你们恐怕根本不知什么是额舌草吧?这是一种已绝迹很久的中草药,本草纲目中曾有提过,额舌性烈,能压百邪,意思是说,额舌草有祛邪镇毒的功效。白果若按药理来说,应该是要放十五到二十颗才能彻底激发土鸡的温性,但因为有小毒,所以一般做法只能用六到七颗就已到顶,而且食用后还要多喝水清毒。但加了额舌草后,便能完全发挥白果本身的功效,润肺,定喘,涩精,同时也能综合土鸡的温性激发出对脑血栓、老年性痴呆、高血压、冠心病、动脉硬化、脑功能减退等特殊的预防治疗效果。也就是说加了额舌草,这白果炖鸡就是不打折扣的神药!”
周宏宇说完,又扭头望向卢青:“忘记告诉你了,这额舌草的种子,是我寻遍千山万水找到的,现在已可以人工培育,你见到的就是成果!”
“你别想骗我,根本不可能,周宏宇我知道你嫉妒我是中医协会副会长,你想毁我名声是吧?”卢青发狂似得冲周宏宇嚎叫。
“抱歉,你恐怕搞错了,我从没嫉妒过你,而且我现在已是中医协会会长了,我为什么要嫉妒你?”周宏宇冷笑。
“不……不可能!医学协会的老陈说过,这届一定是我……”卢青一时心急将内情说了出来。
记者们都是些什么人,当场就明白了当当中的道道,对卢青投去鄙夷眼神。
周宏宇不齿扫眼卢青:“除了这些,我还要向各位媒体宣布一个消息,从今日起,卢青不在有资格担任中医协会副会长!”
卢青满脸狰狞,如果他真被罢免,等同身败名裂。
“周宏宇,你好狠,凭什么,你没资格罢免我的副会长!”
周宏宇一笑:“你说的没错,按寻常流程我的确没权利罢免你的副会长,需要通过几大会长会议决议投票后才能决定,但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
“怎么特殊?”卢青一楞。
周宏宇没在说话,饭馆外却走进来几名警察,眼望卢青:“我们是省公安厅专案组成员,这是关于你的逮捕令!请卢老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卢青要疯了。
“因为你涉及到了一件贪污案,证据确凿!”
“不可能!”卢青反驳。
警察冷笑:“卢老昨日跟远新集团郝总通过电话,而今天又有笔钱打到了你的账户,我们在国际刑警配合下,已查明这笔钱源自于郝总在境外的一家公司,并且你账户上还有不少类似于这样的钱款,希望卢老能一一解释清楚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听完警察的话,卢青彻底软倒在地。
记者们反应很快,在警察铐上卢青的时候,镁光灯闪烁不停。
记者们都觉得不虚此行,无论饭馆药膳真伪还是中医协会副会长卢青收受贿赂全是大新闻。这下他们有的忙了。
一群记者走后,周宏宇恭敬望着萧旭告辞。
两人互换相互能懂的眼神后,心照不宣。
萧旭微笑将周宏宇送出大门,林雅菲满脸狐疑跟在他身后。
萧旭一扭头,吓了一跳,不停拍着自己胸脯:“我去……老板娘,人吓人会吓死人滴?”
看着萧旭一脸惊魂未定,林雅菲质问:“你老实交代,这事跟你有没关系?你是不是认识周宏宇?”
“认识啊?”萧旭点头。
林雅菲一脸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谁知萧旭接着道:“闻名全国的大圣手周宏宇谁不认识?只不过他不认识我而已?”
“胡扯!他都给药方你了,还说不认识!”林雅菲反驳。
萧旭岂能没想到林雅菲的质问,所以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